次日清晨，松以卿正坐在桌前吃早餐。面前是一盅刚刚炖好的燕窝。
尽管松以卿知道燕窝其实没什么作用，但这东西是檀礼琛的仓库里存了好久的，不吃也是浪费，所以老老实实地喝完了一盅，然后又吃了点清淡的蔬菜，就推开了面前的碟子。
“怎么越来越挑食了？”檀礼琛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吃着自己面前的早餐。
“还不都是你。”松以卿反口埋怨道，“本来我为了省钱，从来都是有什么就吃什么。但是自从和你住在一起之后，我不喜欢的东西你都直接扔掉，所以我也养成习惯了。”
檀礼琛哑口无言，“这么说，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她把手肘撑在桌子上，笑着看着他。
“那我以后改掉这个毛病。”檀礼琛作势将松以卿剩下的早餐推倒她的面前，“吃掉。”
“你敢？”她的身子猛地前倾，佯装发怒地看着檀礼琛。
他失笑，低着摇了摇头，然后拿起手机准备看看今天的新闻。
“突发！首都一城中村发生重大煤气爆炸案件，事发居民家中所有人员全部丧生。”配图是一栋老旧的二层小楼。
看着熟悉的街道和民居，檀礼琛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怎么了？”松以卿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劲，立刻探过头去，“这不是绿茵阁改造的那个城中村吗？”
檀礼琛面色凝重地点头，“这一户，就是昨天泼硫酸的那个男人的家。”
“这……”松以卿咬了咬下唇，“这件事会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目前还不好说。”檀礼琛认真地看着新闻，“现在的线索都指向了煤气泄漏，但昨天行凶的那个男人并没有在家里，所以……”
“所以可能会通过他生前的最后轨迹，将矛头引到你的身上，怀疑你杀人后又灭门？”
“嗯。”
檀礼琛的脸色并不好看。松以卿说的是事实，这件事情最后很可能归咎到他的身上。
“我先让他们去查那个人最后去了哪。”松以卿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然而檀礼琛拦住了她。
“不用了。”他声音有些疲惫，“他死了。”
“死了？”松以卿的动作顿住了，“怎么死的？”
檀礼琛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机递到她的面前。
“灭绝人性！首都一男子被浸入浓硫酸身亡，系城中村爆炸案事发民居之户主。”
一张被打了马赛克的照片占据了画面的正中，就算在马赛克后，松以卿也能看出来，这个男人的全身已经完全溃烂甚至碳化，是典型的浓硫酸腐蚀后的样子。
“他昨天离开你那里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松以卿放下手机问道。
“只有脸受伤了，行动能力没有受限，他是自行离开的。”
檀礼琛皱着眉头。
他的手下有严明的纪律，绝对不会在没有指示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事情。
然而不是他的人，还能有谁？
首都的势力说复杂也不复杂，仅他和檀礼珩就占据了三分之二的势力，另外三分之一的势力也分别投靠了他和檀礼珩。
“檀礼珩？”他轻声念道。
“他？”松以卿玩着筷子的手停了下来，“倒是有可能，这样刚好可以栽赃到你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