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吃完的时候，檀礼琛按了服务铃。
“请问先生您有什么需要的？”
服务生微微低头，微笑着看着面前坐着的面色各异的三个人。
“结账。”他微微偏了一下头，示意服务生：“另外，您只上了这位小姐点的角肩，漏掉了我们的。”
他的话说得隐晦，但服务生已经完全明白。
因此，檀礼琛的账单中并没有角肩，服务费也只有一份炭火。
走出店门口的时候，松以泠没有跟上来。松以卿回头看了看包厢的门，握紧了檀礼琛的手。
“有什么想说的？”他拉着她上了车，发动了车子却没有立刻起步。
“昨天你遇到她了？”松以卿很好奇。
“嗯。”他点点头，“买菜的时候遇到了她。”
“她怎么会知道你的行踪的？”松以卿皱眉，“松家应该还没有这个本事。”
“当然是檀礼珩。”他把车从停车位倒出来。
“他想用松以泠挑拨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不过松以泠的手段太差了。”
车开出停车场，檀礼琛漫无目的地开着。
“她才16岁。”松以卿撇了撇嘴，“利用这样的女孩子，他还真是好计策。”
“我觉得不像。”檀礼琛打了方向盘拐到另一条街上，抬头看了看后视镜。
“松家绝对隐瞒了她的真实年龄。”
“你有感觉？”松以卿坐直了身体，不过立刻被檀礼琛按了回去。
“嗯。”他看着后视镜皱眉，“她的神态、动作、声音都不对，16岁的女孩子再成熟，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其实在她还小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松以卿闭着眼睛回想着。
“我不是说过，她比同龄的孩子更聪明吗。”她的声音软软地，“其实不只是聪明，她的一切行为举止对于她的年纪来说都是反常的。你能想象，一岁半的孩子可以流畅、标准地背诵古诗文吗？”
“一岁半？”檀礼琛挑眉，“就没有人怀疑？”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我只看过奶奶那里搜集来的视频记录，并没有深入了解过。”
她睁开眼睛，看到檀礼琛的视线一直盯着后视镜，刚想回头，檀礼琛立刻伸手固定住她的头：“别动。”
“有人？”
“嗯。”他再次拐了方向，“不过我不清楚是檀士鸣还是檀礼珩。”
这条路再往前走就是高架桥了，檀礼琛想了想，开车上了高架。
“不如演一场戏？”她冷着脸，转头看向檀礼琛。
“什么？”檀礼琛挑眉，突然对她的提议产生了好奇。
“那么为什么她会知道我们今天去哪？”她突然坐起了身子，伸手抓了一下檀礼琛的右臂。
车身飞快地晃了一下。
幸好现在高架上的车不多。
“如果是檀礼珩的话，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办？”檀礼琛不耐烦地转头看向她，不过眼睛里确实柔软的笑意。
“他们应该没什么动作。”松以卿重重地靠回座位上，“不过我们下一次出门的时候，一定会再次遇到松以泠，并且提起今天吃饭的事情。”
“所以你想让他们认为我们吵架了？”檀礼琛重重地敲了一下方向盘，汽车发出一声突然的“嘀——”。
“是不是有点傻？”松以卿又坐直了身子，右手狠狠拍在仪表盘上。“楚骄都说我心眼少。”
现在的位置离出口很近，檀礼琛突然拐到了出口的车道上。
“还好。”他忍着笑，下了桥将车停在路边打开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