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一直是楚骄陪着你吗？”松以卿挪了挪位置，拍拍身边示意檀礼琛也休息一下，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脱掉外套也躺了下来。
“嗯，”檀礼琛将松以卿搂在怀里，“这两天他做了很多事情，没有他，我也不会这么快找到你。”
说起这些时，他的声音有些低落，和以往的温柔大不相同。
“这次也是我大意了。”松以卿伸手安慰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次来松家我几乎是不设防的，刚刚我也想起了一些细节。”
她皱着眉头，在眩晕中思考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
“有什么线索吗？”檀礼琛埋在她的怀里，像个撒娇的孩子。
“松以泠是个很出挑的女孩子，小时候我听说过一些她的事情，一个被捧在手心里溺爱着长大的女孩，不可能忍受在自己的家门口被羞辱。”
她想起刘焕给她开门的时候松以泠的神态，那种毫不介意的表情不可能出现在一个从小被捧在手心养大的骄傲的女孩子的脸上。
“你是说，刘焕拦着她的时候？”
松以卿点点头，低低地哼了一声。
“你对她有了解吗？”檀礼琛抬头看着她。
“奶奶还在世的时候，探查过几次松家的信息，松以泠小时候就比同龄的孩子更聪明，几乎是被溺爱着长大的，所以我大概能推测出一些她的性格。”
她渐渐又皱起眉头。还没有完全恢复，说话的时候头会有隐约的钝痛。
檀礼琛看出她的不适：“先不要想了，等休息好了再说这些，到时候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
“不。”松以卿摇头，“现在我还能想起很多细节，我怕等会儿会忘记。”
她顿了顿，双手搂着檀礼琛的脖子，闭着眼睛回忆。
“后来进了屋子，松以泠就去了楼上。还有松颖朔，常理上来讲，主人是不会在管家在场的情况下亲自去厨房倒水的，但松颖朔进了屋子后，先去了厨房倒水，出来的时候也只拿了自己的杯子，坐下有一会儿才让管家给我倒水。”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话，眩晕的感觉更强烈了。
张张嘴，将喉咙里的不适压下去一些，松以卿停顿了很久才接着说道：“这个天气，松家的冷气也开得很足，而他给我的是很热的水。我在房间里有些冷，想要端起水来喝，还是刘焕提醒了我不要碰那杯水。”
“所以你怀疑，那杯水里有东西？”
“不止是我，刘焕从进屋的时候应该就想到了。”
她还是推开了檀礼琛，眩晕和恶心让她不得不再次伏在床边干呕。
“先不要想了。”檀礼琛的手在她的背后帮她顺气，心里多了些计较。
“其他的我也想不起了。”她从床头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角，又翻身，无力地躺了回去。
“已经够了。”他帮她整理好枕头和被子，自己则起身：“你先休息，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处理好了，我回来陪你。”
她点点头，檀礼琛又摸了摸她的头，把她的头发归拢在一起，然后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