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使？很厉害吗？”
灰发女孩坐在院子里面等待着行动开始，趁着开始前这一点休整的时间和不请自来的客人聊天。
她仰着头注视着来古士，金色的眼眸清澈通透，“你也是吗？”
来古士：……
他是吗？
但这个问题在现在不是很重要，来古士的脑子里面充满了令使二字，始终在思考一个人能够拥有几重令使的力量。
不是说命途分化各自走向极端吗？
怎么还能脚踩好几条船啊！
八爪鱼？
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至少面前这位星核小姐就能做到身负多重命途力量，也能理解。
来古士沉默许久，终于还是整理好了心头的疑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请您为我解惑。”
星：……
还挺正式的呢。
星想了想，“其实也没有多少，程澈他用完就还回去了，不算令使了。”
像个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用完就走，毫不留恋，甚至连一声谢谢都不说。
闻言，来古士更沉默了。
令使的名头还回去了，赋予的力量不要了，但是调动命途力量的能力还在啊。
那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吗？
来古士思索片刻，终于还是询问道：“具体有哪些？”
星：……
她是程澈的财务吗？
星掰着手指头，低声念叨着，“巡猎丰饶欢愉存护没跑了，记忆和毁灭是因为吞了太多命途力量自己强行上位的，智识前段时间被吓得瞅了一眼，同谐有点不太确定……”
半晌，星抬起头来，很是诚恳地摇晃脑袋，“不清楚，他自己也不清楚。”
虚无应该不太可能，程澈嫌弃虚无口感不好，还让他变懒。
说着，星用手肘戳戳程澈，“你知道多少神看你了吗？”
“不知道，谁一天闲的没事干数那玩意儿。”程澈挪开胳膊，抱着怀里熟睡的小孩塞进熟睡的景元怀里，自己靠在椅子上生无可恋道：“要不我还是投丰饶去吧，我现在每天当奶妈当后勤真的是够够的了。”
虽然也没有什么格外操心的，也并不烦躁，但总觉得……这种后勤日常很破坏他的冷酷无情的人设诶！
算了，人设早就不在了。
程澈沉重的叹了口气，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来古士，“你到底是均衡家的还是同谐家的？秩序也行，我现在好像又有点不太确定了。”
所以说答完卷不验算就得马上交卷，要不然看着看着就会改答案。
改对了算幸运，改错了那真是得后悔好几天，越想越糟心。
来古士没有说话，平静道：“我只是一个观测者，与各位的立场没有矛盾。”
程澈：……
程澈面无表情，“你都找了我这么多次了，动不动就是你滚出翁法罗斯，你还想着和我没有矛盾呢？”
赶了多少次了，还没矛盾呢。
也就是看着观测者这几个字，要不然他怎么着都得拿来古士找找乐子。
程澈瞥了一眼来古士，冷漠转头看向星，“你看，我就说我不喜欢监考老师。”
和牢头一样，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但是总是要创造一些存在感。
星叹了口气，稍稍往程澈身旁靠了靠，这才看向来古士，“今天来也是为了赶程澈走吗？”
闻言，来古士摇摇头，语气平静得甚至有些冷漠，“各位的同伴正在尝试进入翁法罗斯，我来此是想要请各位阻止他们的举动。”
翁法罗斯负荷太重了。
就像是一个上古时代的游戏机，突然之间加载全息游戏一样，硬件设备跟不上，软件系统更是无力处理，就差崩溃了。
想到这里，来古士感觉自己也要仰天长叹了，但还是保持冷静平静。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周围眼巴巴看着的黄金裔，沉默一瞬后还是低声解释，“不瞒各位，翁法罗斯有一位绝灭大君的存在。”
话音落地，一片安静，只有程澈猛地低头，狂拉手机上的音量键，“你黑我手机！我要告诉你家星神，不讲道德！”
知不知道他最喜欢开大声听音乐了，知不知道刚刚那一瞬间他的耳朵都快要聋了！
来古士一噎，却还是默默垂头。
他能怎么办呢？
如果是一颗令使，他可以独自挡住，但是程澈不讲武德啊！
谁家好人开拓的时候身上不仅带着星神造物还要带星核？
谁家好人闲的没事要成为众神令使？
来古士突然感觉自己牢头的工作有点难办，只能为难的看着程澈。
程澈将音量键拉到中间，这才抬眸看着来古士，“我今天要是不戴耳机那你不就不能说秘密了吗？”
来古士面无表情，“我还可以使用联觉信标。”
意识交流，他会！
程澈一噎，“抱歉，我进城不久，不太熟练。”
包容一下土包子呗。
虽然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人总是没有办法习惯一些科技高速跨越之后的产物，就像是猿人拿到手机一样无所适从。
程澈回忆着刚刚来古士所说的话语，疑惑道：“绝灭大君？哪一位？性格怎么样？”
来古士想了想，摇头，“很暴躁，如果他的实力爆发，或许宇宙都会——”
说到这里，来古士的话音卡顿。
他突然感觉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有点不太明确。
绝灭大君确实很厉害，但问题是……
程澈不讲武德啊。
程澈如果只是令使，那么他来劝一劝赶一赶很合理，但这里，还有一位星神。
欢愉的星神纵然没有逻辑道理可言，但应该也不会允许自己选定的乐子因为别的什么事情夭折了吧？
来古士突然有点不太确定，迟疑询问，“与您同行的那位大人，会出手保证各位的安全吗？”
如果有阿哈当保镖，那么……没大事，他就回去继续写观察报告了诶。
程澈呵了一声，“算盘珠子崩脸上了诶。”
这算什么？
这算监考官抓到考生高科技作弊，结果发现和考生连线透题的是隔壁校长。
程澈为这种复杂的关系叹了口气，撑着下巴看着来古士，“放心放心，我和我家神只想看乐子。”
在来古士的质疑之中，程澈啧了一声，还是补充道：“顺便让我的开拓小伙伴玩的开心安全。”
至于别的。
程澈摸了摸下巴，视线从一旁茫然不知的黄金裔身上扫过，“至于绝灭大君，他要暴走就先让阿哈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