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恶魔。”杨星月被他吓的腿脚发软，明白了一切，“原来你之前对我这么好，就是为了做那件事……你想替李云睿报仇。”
“看看，杨小姐还是挺聪明的。”陆文殊向她靠近，轻轻道，“不过你父亲可没你那么好命，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杨星月几乎尖叫，瑟瑟发抖道，“我爸爸不是车祸，是你杀的对不对？”
“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不会做违法的事。”
“陆文殊，你是个恶魔！你还我爸爸！”杨星月发了疯的尖叫，扑打着陆文殊，却被他狠狠甩在地上。
杨星月手脚并用的想从地上爬起来，恨不得撕了陆文殊似的。
陆文殊一脚踹到她腹部。
“啊——”杨星月尖叫着，疼着蜷缩着，瑟瑟发抖。
陆文殊扫视蝼蚁一样的冷漠的眼神从她身上滑过，走至桌前，拨了内线，“派两个保安来总裁办清理一下垃圾。”
三分钟后，两名身材魁梧的保安进来总裁办，将地上的‘垃圾’给清理走。
陆文殊重新坐回老板椅里，埋头处理工作。
仿佛刚刚在这，什么都没发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铃声惊扰了处理文件的陆文殊。
他摸过手机，见是碧玺山庄的佣人打来的。
“什么事？”
“陆先生，您今晚回来吗？”佣人小心翼翼地问，“李小姐这几天孕吐很严重，吃什么吐什么，医生来看过，说李小姐吃不下也得吃，不然宝宝……”
陆文殊眼色一沉，冷冷道，“吐了就让她再吃！怎么，我给你们的钱少了，每天多给她做几顿吃的都不够？”
“够，只是李小姐上一秒吃，下一秒就吐了，我们也没办法。”
“我晚上过去！”陆文殊挂断电话。
一想到那越发纤瘦的女人，他就很烦躁，瞧了瞧腕表，已经五点多了，干脆收拾东西走人。
搭电梯去地下车库的路上，陆文殊发了一条信息出去，让对方六点整将视频跟照片发到全网，甚至某些学校网上。
发完信息后，便将手机放回口袋。
陆文殊驱车到碧玺山庄时，天已经黑了。
他进了屋，没看见李婕妤人，脸蓦地沉下来，问佣人，“她今天没下来？”
“下，下来过。”佣人赶忙回，“下午太阳好时，李小姐去花园呆了一会，三点多又回去楼上，然后再没下来了。”
闻言，陆文殊脸色更沉了。
他将外套交给佣人，吩咐道，“把晚餐盛出来，我端上去。”
“好的。”
佣人们一点也不敢耽搁，将准备好的晚餐放进餐盘，然后递给陆文殊。
看着他往楼上去，佣人们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陆文殊端着餐盘上了三楼，拧开卧室门。
踏进去后，他目光一下就锁定坐在窗边的李婕妤。
女人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书，手臂纤细，稍微一捏就能断似的，柔弱可怜。
他走了过去，将餐盘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拉了张椅子来，坐在女人对面。
李婕妤依旧看书，没理会他的意思。
陆文殊有些恼火，扯过她手里的书甩在沙发里，从餐盘里端起汤碗，舀起一勺鲜浓的汤，吹了吹，递到她唇边。
李婕妤脸上没什么表情，就低下头，顺从的喝了。
他喂汤喝汤，喂菜吃菜，一点不吭声，像个木头人一样，让陆文殊心里不是滋味。
自从那天李婕妤烧画后，变的更加沉默，再也不讲话了。
哪怕他不限制她去哪，她也总呆在三楼，不是坐在窗边看外面发呆，就是捡一本书来看，哪怕他们睡在一起，也能感觉她的冷漠。
这让陆文殊感觉很难受。
陆文殊刚喂她吃了一碗饭，将碗放进餐盘里，就见李婕妤眉头一蹙，捂着嘴巴朝卫生间跑去，接着传来呕吐声。
过了一会，他看到李婕妤从卫生间出来，脸色微微苍白，知晓她大概被孕吐反应折腾坏了，不免心疼。
等李婕妤又坐到他面前，拿起书翻开看时，他道，“下周我带你出国散散心，你想坐游轮还是飞机？有没有想去的国家？”
“……”
见女人低着头，没理会自己的意思，陆文殊心里狂躁。
他扯掉她手里的书，狠狠砸地毯上去，冷声道，“我给你道歉了，给那佣人一家安排了好工作，你他妈还要我怎样，整天像木头人一样对我？”
陆文殊拽着她的手臂，把人拽到自己跟前，“说话，不要跟哑巴一样。”
“我哪也不想去。”李婕妤终于开口了，嗓音凉薄，“你想要这个孩子，我就生下来给你，然后你放我走。”
陆文殊恨恨道，“你把我害的这么惨，还想离开？你以为我稀罕这个孩子？”
“你不要就打掉，反正多的是女人给你生孩子。”
陆文殊一巴掌甩她脸上，眼神凶狠，恨不得弄死她，“世上怎么有你这种女人？你真该下地狱，不得超生！”
李婕妤皮薄，被他打的脸颊迅速泛红，浮现巴掌印。
她低头抿唇，没有吭声。
良久的沉默后，陆文殊粗鲁地甩开她，端着餐盘离开。
李婕妤捡起地毯上的书，又坐回了沙发里，翻书的手指却一直在发颤。
陆文殊将在李婕妤那受到的气都撒在佣人们身上，让她们督促李婕妤多下楼，多去花园走，吐了就端新的食物给她吃。
“我下次来要是发现她再瘦了，饶不了你们！”
把佣人们吓的噤若寒蝉。
她们当初是奔着工资高来着，谁知道这陆先生脾气这么爆，那么难伺候。
陆文殊一直在书房工作到凌晨，等再去三楼时，发现卧室灯光昏暗。
显然李婕妤已经睡了。
他也没开灯，就着小灯的光摸进浴室洗漱。
洗完后出来，他轻轻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床垫微微下沉。
见女人背对着自己，跟自己隔的很开，陆文殊心里不爽，伸手把女人捞进怀里，摸到她没有几斤肉的手臂，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他刚闭上眼，隐隐听到震动声。
见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起来，他心里暗骂一声，摸过接听。
“半夜三更的，你他妈要死？”
对方小声道，“对不起陆总，是你说有事就要第一时间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