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曦和李清清现在谈论的这番话，洛芯又有一些懵懵懂懂听不懂了。
有点被边缘化了的感觉很不爽啊，得找点什么话题才是。
“欸对了！”
洛芯咽下口水，找到了话题。
对于李清清刚才说她期待了一个晚上这件事，兽耳小萝莉是感到非常不屑的。
“什么叫做你期待了一个晚上，昨天晚上我们明明就是在一起玩斗萝莉的纸牌险些打了个通宵，我看你昨天晚上笑的比谁都开心，一点也没有惦记着实验的样子。”
李清清被洛芯明显有些没话非要找话说的行为打断了思路，有些不太高兴。
正要回怼两句，就听到洛曦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清清姐啊，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纯粹就是你昨晚上用来培养病毒能量体时候所使用的培养液中能量含量太低了，所以才造成社团病毒能量体的质量不佳”
洛曦直接无视了洛芯的找茬，反手将猫猫耳朵拽在手里，自顾自的和李清清说道。
李清清小脸上显得非常迷糊：“真的是这种原因吗？我之前也是用的这一款培养液，但是培养出来的病毒能量体和天然的没有发现任何区别，难道是因为中介丧尸的病毒本源要特殊一些？”
“也罢，这实验也不非得要急于一时，而且在催化剂上面也还有不少过程需要处理，先把剩下这一点病毒能量体取出来，验证一下技术路线的可行性吧。”
李清清抓起镊子，将培养罐中悬浮着的最后一点病毒能量体取了出来，然后又用卡钳小心翼翼的将其一分为二。
操作之间，其中一半的病毒能量体被重新放回了培养罐，浸泡在已经完全失去了能量的培养液当中。
洛曦看的有些无奈，感觉李清清的实验条件还是太过于简陋了一些。
之前看到那个老头子为此隆重举办了见面会，李清清小日子也过得逍遥自在的模样，还以为七九九五七基地给李清清构建的实验环境也是非常优秀的。
但是如今看来，表面的乐观之下，却颇有一丝诡异的地方……
就比如说三位负责人都身为中级进化者，想要得到中阶丧尸的病毒结晶或许不太容易。
但是如果只是猎捕一些低阶丧尸，从中取得一定的病毒凝胶，来给李清清的生物学实验药剂研发，提供最基础的生物学能生物性能量支持，完全不是什么难题。
可是事实上很显然李清清并没有获取到这些，没有来自于丧尸病毒之中的原生能量，反而是在使用一些常规生物组织之中提取出来的能量制作培养液。
这样的条件下处理出来的原料必然质量极差，研发药剂的实验又该如何推进？
废土上遍地都是的二阶丧尸病毒凝胶，居然在自己来之前都成了宝贵的病毒本源提供者，这一切反常的状况都让洛曦在心头感到颇为疑惑。
不知道七九九五基地的几位负责人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
又想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不愿意投入又哪里会有收获的到来。
这些人究竟是打着什么样的算盘，或者说出于什么样的考虑？
若曦认为若是自己来当负责人，肯定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出现。
洛曦在一旁琢磨着这件事透出来的不正常之处，而李清清手上的研究也一点没有停下。
虽然说在显微镜下看不到病毒的确切单位，但是也可以浅显的观察一下这款病毒能量体的结构密度以及表面色泽、宏观结构等外观因素，勉强算是可以做个参考。
在显微镜下确认了病毒能量体的状态以后，李清清取出烧杯。
先将一些紫色液体，也就是实验室中近期研发出来的第二代催化剂放入其中。
然后取出一个蓝色罐子，从中将属于进化者的有序能量倒入烧杯之中。
紫色的液体与蓝色的液体同时存放于烧杯之中，可是却又没有完全混合在一起，在烧杯中呈现出诡异的一半紫色和一半蓝色相交辉映的奇妙状态。
洛芯看着烧杯中奇怪的景象，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两种液体之间不融合的现象，有些奇怪的询问道。
“清清姐，为什么两种液体被盛放在一起却显得如此泾渭分明呀？”
“因为现在这两种试剂之间有非常强烈的抗性，这也是第二代催化剂和第一代催化剂之间最显着的差异。”
“之前第一代催化剂就是因为抗性不够强烈，三种液体我不管是让它们哪两种先融合，都会出现失衡崩溃的现象，直接就造成在融合的时候无法取得同步。”
“所以就有了这一代催化剂，必须要在同时兼有丧尸本源和进化者本源的前提下才开始催化融合，这直接在硬件层面保证了操作的同步性。”
“清清姐好厉害。”
洛芯听着都觉得眼前的萌妹子真不愧是科研工作者，说的话都是这么……让听不太懂。
李清清满意与兽耳小萝莉的反应，欣喜的接着说道：“当然后来第二代催化剂研发出来以后，又因为没有合适的进化者本源和病毒本源，所以三种试剂之间还是无法取得平衡，平衡就意味着崩溃，崩溃就意味着实验的失败。”
“所以说我的实验看起来技术路线原理很简单，但关键就是在处理各种细节问题上面，以及试剂平衡性的微调，这看似简单的路却要难倒绝大部分的人。”
“但是能做到这一这种地步的人应该也不少吧？”
洛芯心想，这不就是个苦力活吗？
只需要一点一点的去尝试，就像是和面一样，只要找准了合适的比例，就连圆珠笔笔头上的特种钢材，都可以通过这种方式生产出来。
李清清只是噗嗤一笑，摇了摇头。
“首先。你要有一定的知识基础，不然你向哪个方向努力都摸不准。”
“其次，研究炸药不也是这个道理吗？只需要不断尝试配方和配比就可以了，但为什么是他研制出来了，而不是别人研制出来了？”
“在几百次上千次，甚至好几万次的失败面前能，够凭借毅力稳住心态继续尝试下去的人，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多。”
“当然还有第三点也很重要，你不可否认还得有一些运气因素在里面，这就是完全不受人类元素所影响的概率范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