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周围的吃瓜党面面相觑。
钟凌光也松了一口气。
“哈哈，小兄弟，好眼光！”
摊主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拢，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道：“刚刚小兄弟说自己懂古玩，我还以为是开玩笑的，不曾想，您是真的行家啊！”
说到这里，摊主自以为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年轻人么。
谁不喜欢装个x呢？
本来什么都不懂，可是为了在女人面前表现，不懂装懂，拿起东西随便看看，然后随口故作专业的给一个结论。
面子不就有了么？
这事情，摊主见多了。
笑完之后，摊主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追问道：“小兄弟，以你的专业性，这东西应该是相当的不错吧？我卖这位女士一百万合理吧！？”
“老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林川看傻子一般看着摊主，好笑的说道：“我说东西不错，说的是这东西作为赝品做的不错，什么时候说他是真品了？”
“啥？”
摊主脑子差点宕机。
“假的！？”
钟凌光也反应了过来。
“假的啊！”
“我就说么，老李能有真货！”
“潘家园里面捡漏，这要多大的气运啊，现在潘家园里的摊贩，多是直接去工艺品厂进的货，能有真的才有鬼呢！”
“现在有好戏看喽！”
“老李最喜欢胡搅蛮缠，这小兄弟难搞哦！”
周围，一群路人一个个笑出声来。
他们大多住在潘家园附近，经常来潘家园，对本地的摊贩相当熟悉，谁是什么人他们门清儿。
果然，他们的话还未说完。
摊主便已经回过神来，黑着脸看着林川，道：“小兄弟，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你说这是赝品，总的给一个理由吧？”
“理由？”
林川哈哈大笑，爽快道：“简单，这就给你！”
说着。
林川掏出了手机。
直接打开了某宝。
手指输入几个关键词。
点击搜索。
很快一侧商品页面便出现在手机上，确认商品页面无误之后，林川直接将手机递到了摊主面前。
“你看！”
“这不就是理由么？”
“你说的这个什么徐祯卿所书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字帖啊，某宝工艺品店九块九包邮，我给你估价十块已经是溢价了！”
“啊，这~”
看着那个9.9，摊主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
而四周。
听到林川这这幅《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字帖在某宝竟然是九块九包邮之后，钟凌光的脸直接黑了。
而路人们则是哄堂大笑起来。
“这！”
“这怎么可能？”
笑声之中，摊主终于回过神来，他看着手机上刺眼的九块九，破口大骂，恼怒道：“妈的，这狗东西，这东西，他竟然卖我二十……”
话到这里，摊主自觉失言，急忙补救道：“这东西是我从一个朋友那里二十万收来的，没想到啊，我打眼啦！”
一边说。
摊主努力做出愤慨的表情。
“二十万？”
林川眯着眼看着摊主，揭穿摊主道：“你确定不是二十块！？”
“我！~”
摊主神色一滞。
盖因为，林川这话点到了真相，这副所谓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字帖，的确是他从上家手里二十块一副进的货。
正因为如此。
他刚刚才那么恼怒。
某宝九块九还包邮的东西，竟然翻了一倍价格批发给他这个老实人，这tm不是丧良心是什么！？
见状。
周围人哪里还不知道林川点破了真相。
当下又笑了起来。
“笑死了！”
“这玩意儿九块九包邮？”
“看看老李那个脸色，这老小子，弄不好真的是二十块批发来的，哎呀，他上家这波是100%利润啊，这算什么，恶有恶报么！”
“嘿嘿，九块九包邮，成本估计五块都不到呢！”
“简直笑死个人了！”
“老李今天这脸面算是被人彻底落干净了！”
听到周围的嘲笑声，摊主是真的蚌埠住了，好在，他的理智尚在，虽然嫉恨林川，但是还是满脸歉意的保持着微笑。
“诸位老少爷们儿！”
摊主首先向周边的路人拱了拱手，作揖道：“我今天打眼了，哎，这摊啊，今天是摆不下去了，诸位老主顾，又需要的过两天再来！”
说罢，摊主又看向钟凌光。
“这位小姐！”
“实在是抱歉，我也是被人骗了！”
“哼！”
钟凌光黑着脸。
摊主也不恼，转头看向林川，满脸感激的道：“这位小哥，多谢多谢，今天要不是你，我险些害了这位小姐！”
“是么？”
林川冷笑，道：“老板不恨我断了你财路？”
“说笑了！”
摊主面色一僵，但是还是努力保持微笑。
说完。
也不管周围的议论声，便拉开一边的行李箱开始收摊，一边收，一边朝林川道：“这位小哥，您也别停在这里了，我这边收拾收拾就走了！”
“别啊！”
“这才几点呢！？”
林川满脸笑容，一副我为你好的模样，笑道：“您现在收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心虚了呢，要不，晚上再走？”
摊主嘴角抽搐。
然后一脸坚决的摇了摇头，大义凛然的道：“您误会了，我收摊，是为了尽快去找卖我字帖的那个人，我早点去找他，就少一个上当受骗！”
“这样啊！”
林川恍然，故作遗憾，道：“我还想在你这里买点东西呢，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重要的事情，那我就不打扰你啦！”
“买东西！？”
摊主楞了一下，发现商机之后，瞬间觉得真香，道：“罢了，也不缺这几分钟时间，小兄弟你和我有缘，我就破例给你这几分钟时间吧！”
说着。
摊主停下收拾摊位的动作。
一边铺开。
摊主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小兄弟，你是行家，我们先说清楚，第一，我不保证东西真假，你自己判断，第二，不讲价，你接受我们就开始，不接受我就走！”
“行！”
林川微笑。
“好啦！”
摊主见状重新将摊位铺开，然后催促道：“小兄弟，挑吧，快点，我时间紧，最多给你二十分钟内，不，十五分钟！”
“可以！”
林川依旧微笑。
而后。
林川蹲下身来，随手拿起几件古玩查看。
四周。
见到林川的动作，原本要散去的路人吃瓜党们也纷纷停下脚步观看，就连钟凌光也满脸好奇的看着地上的林川。
装模做样半天之后。
林川从摊位一角拉出一卷字帖，打开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开头便写着《前出师表》几个大字，只是这字帖，成色颇新。
迟疑片刻。
林川终于拿起这幅字帖，看向摊主，道：“就这副吧，什么价格？”
“这副！？”
摊主眯着眼睛，看着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