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程辉也不管这些看热闹的人，一手拉开警戒条，看着苏梓的眼神都带了点火光。
苏梓无奈，却也微微弯腰进了警戒条中，跟着程辉来到了圈中一角，程辉便说，“抱歉，刚才多有得罪，只是我见你在这里，难道这次的案件是和……有关？”
省略的字眼，大概就是特殊部门。
程辉也拿不定，所以问得含糊。
但意思，苏梓懂。
“没有关系，我就是过来看热闹的，毕竟前天晚上我也在现场，当时那青年坠楼就发生在我面前，我只是好奇。”简单的解释了原因，苏梓相信，就算她不说，程辉也是知道的。
不然也不会在看见她的时候，就主动走过来询问。
这里是繁华地段，周边都有监控，苏梓四人又刚好在奶茶店前面，很容易就会被拍下来。自然的，程辉想要看清楚当时周边的人，筛查嫌疑人时，就会注意到苏梓。
不过估计是他们更倾向于自杀案件，所以并没有在事发后联系当时出现在案发现场的路人。
如果真要联系，估计苏梓是第一个被call的。
程辉不疑有他，以苏梓这个特殊部门的身份，不可能会涉入这些案件中，说白了就是那层身份在作祟。不过程辉还是问道，“那你有没有其他发现？”
按理说这样的问话，绝对不该出现在这种情况下。
但程辉也就是真的认准了这层身份，他问起话来也就没有打官腔，相反现在一无头绪之下，还希望苏梓能找点蛛丝马迹出来。
特殊部门的人，他也是存心想要看看，他们有什么不同。
苏梓也没有拿捏，“发现倒是没有，我这有两个可能性猜测，你要不要听？”
“说来听听。”程辉来了兴致。
“其一，连环杀人案。其二，或许属于特殊部门管辖的案件。”
程辉蹙眉，这话……他是有猜测过，但听苏梓这么说，他心中的猜测也更盛，如果真是第二个可能，那这案件还真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转移了话题，程辉又问，“这么晚了，你就专程来看热闹？”
苏梓耸肩，“那不然？”
“这样，这是我的电话，你有情况随时打给我，你的电话也留我一个。”
苏梓挑挑眉，接过程辉递来的名片，看了眼上面的字眼，“挺不错的，程大队。”
阳城二所的大队长，以程辉这个年纪的确不错。
程辉嘴角微抽，他自觉这话是在埋汰，他这个小小队长，怎么可能和特殊部门的人比？
“行，今天的事还是要感谢你。”程辉客套了一句。
这是送客。
苏梓笑了笑，捏着名片走出了警戒圈，看也看了，人也会过了，她还是打道回酒店睡觉来得踏实。
“高阳，我们这又要去哪？”高孝帝见苏梓走远了，也不再看热闹赶紧飘了过来，“不过这里怨气的确是重了点，难怪会死人。”
怨气？
“你还会看怨气？”怨气的确有，只不过没有鬼魂。
“孤毕竟是大鬼，连怨气都感受不到，那不是白做了几千年的鬼？”
苏梓嗤了声，“你这大鬼也没见得有其他大本事。”
高孝帝：“……”
自觉悻悻，他还是闭嘴吧。
由于打不到车，苏梓无奈只能暂时步行。
走着走着，高孝帝突然一惊一乍的说，“高阳，这里也有怨气。”
“好大的怨气！”
“咦，那里有只游魂，让孤去审问审问。”
“……”
看着高孝帝飘得欢，苏梓是真没有想到，这前一刻还说绝对不会自降身段的某帝王，这会居然主动去搭讪他口中的游魂。
这高孝帝，果然是来刷新他的下限的。
苏梓就见，那只游魂一脸震惊又带着好奇的围着高孝帝飘了几圈，嘴里还不停的说着话，嗯，大概可以理解为，高孝帝是被人当猴子观赏了。
这不，高孝帝怒视，苏梓猜他应该是在说些孤乃真龙天子之类的老套话……
等了几分钟，苏梓也没了兴致，走过去招呼了声，“我要走了，赶紧的麻溜的跟上，不然你这个帝王也会成游魂。”
高孝帝却说，“高阳，这个游魂说，那前面的死人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来刚才两人不仅友好的交流了，还拉起了闲聊家常？
苏梓问，“怎么回事？”
“不是，你这女娃能看见我们？不对，你能听到我们说话？”那游魂是个老头，大概有六十多岁的样子，留着一撮白胡子，咋一听两人的对话，老头儿的吃惊比见了高孝帝还要强烈。
苏梓翻了个白眼，“嗯，能看见能听见。所以现在老人家你来说说，那前面死人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那电影院已经刚开业的时候，有个小青年死在了里面，后来就一直把那当成了家住在里面，一直乖生得很，这前段时间啊，突然有个小年轻说要替天行道，不仅要抓了他，还要送他去转世投胎。”
“刚开始我们都当那小年轻是个江湖行骗，不过那小年轻露了一手后，可把我们这片区的鬼都吓到了，所有鬼都跑了，就怕被那小年轻抓住送去投胎，这不那电影院的小青年一直守着家不离开，也把那小年轻惹急了，然后……”
“然后呢？”见那游魂故意停顿，高孝帝不满了，瞪着眼追问。
老头摸了摸胡子，一脸后怕的说，“那小年轻就要除掉小青年，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小青年不仅没有被收，那小年轻反倒一脸卡白的走了，再然后这小年轻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过自那之后没多久，那小青年就变了，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要吃了我们这些鬼，我们这片区的鬼都有些怕他，那隔壁家的王大娘就是被他吃了，这之后就出现了死人事，肯定是那小青年干的。”
“不仅要吃鬼，还要杀人，真的很可怕，吓得老头我有家都不敢回，只能窝在这个巷子里面……”
“老人家，那小年轻长什么样？还有，你说的那小青年真能吃鬼？你见着他把那王大娘吃了？”苏梓捏着下巴，这事怎么听都很蹊跷。
鬼吃鬼，她是见过。说白了，就是游魂朝着厉鬼的方向发展进化。
但听老头的话，那小青年一开始是善良的鬼，只是被那小年轻整治一番就突然性情大变，还吃了那王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