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观主睨了他一眼，脸上不冷不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都没吭声。
“老头？您认识这小子的母亲？那是我算错了？”
如果是因为这样，那岂不是她算错了，因果不应该在她身上才是。
“你没算错。”
老观主叹了口气，洗干净手才转过头。
“奚岚跟你妈是闺中密友，奚岚嫁进陆家，还是你妈牵的红线，不然哪里会有这小子！”
老观主轻哼了声，瞧着陆蕴乔那张跟陆老头相似的脸，有些恍惚岁月如梭。
“还……还有这一出？”
苏渺瞪大了眼，转头看向陆蕴乔，有点不敢相信。
她猛地想起陆老爷子看到她的时候，那反应很是奇怪。
原本她以为陆老爷子觉得她太年轻给人治病，是不相信她的医术。
后来陆文骞一打岔，说她是杨佬的关门弟子，她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老爷子看在杨佬的份上，信了她的医术。
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当年她们两个还约着，要是生了儿子女儿，要定个娃娃亲来着。”
“老头……这玩笑可开不得！”
苏渺跟陆蕴乔互看了眼，很快又心虚的搂紧了厉慕瑾的腰。
这玩笑，当着瑾四爷这醋坛子的面可开不得！
“后来你妈怀着你的时候失踪了一段时间，我也没算出来她到底去了哪里。八个月的时候一身伤跑回道观，肚子里的孩子差点没保住，奚岚回古武界，偷了奚家传家的雪灵芝，才保住你们的命，她也因此被逐出了古武界。”
老观主叹了口气，沙哑的声音里夹着说不上来的哀伤。
“说到底，是你们欠她的，这才是你算出来的因果。”
“不是……”
苏渺半晌才消化老观主说的尘封往事，这一段她从没听外公提起过。
“就……”她有些纠结，想起宋清芸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十八年前竟然还发生过这种事？
“就宋清芸她、她那样的，能上得了你的清风山？老头，你当年的眼光看人有这么糟糕的吗？”
老观主已经是超脱俗世的人了，看着跟外公年纪差不多，但她在藏书阁翻到过一本很陈旧的道观年纪，上头有老观主继任道观的时间。
算起来，老头起码有两百岁了！
可能是因为修习了古武跟古医，再加上他身份特殊，吃过古医界不少顶级的丹药，保持这个年龄并不是什么难事。
古武界古医界，一百岁的老人很常见，看着也不过跟六十岁的人差不多。
和世俗界不同，古武古医界的年岁时间似乎流淌得更缓慢。
“宋清芸？”老观主冷哼了声哼，“她也配？”
“嗯？？”
苏渺掀了掀眸子，猛地抬起头，似乎听出了什么，心口突然慌了一下。
“什么意思？！”
“不、不是宋清芸！”老观主还没开口，倒是一旁的陆蕴乔抢了先。
“苏振洲的那位苏夫人，我见过，不是她！家里有妈妈跟涟姨的照片，虽然两个人长得像，但不是她！我妈妈的闺蜜叫宋涟漪，不叫宋清芸！”
陆蕴乔话刚说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微微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苏渺是苏家二小姐，宋清芸是她妈，可听老观主说的话似乎又不是这回事。
难不成……宋清芸不是她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