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不能？”佘怀涧扬了扬眼尾，无关痛痒的语调：“你们的事，和我有何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六爷可是你爹！”
“没养过我一天的爹？”佘怀涧淡淡的，“恕我直言，我对你们崇敬的佘六爷无一丝感情，这不是你们找我帮忙的理由。”
“……”司关一噎，看向佘怀涧的目光也不再平和，“公子，你就不怕地下的六爷知道你如此说，会心寒吗？！”
心寒吗？佘怀涧有几分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告诉他答案，“你离开吧，这件事我不会管。”
司关气结，拍了下桌子站起身，“你不愿为六爷报仇我们不逼你，可老张这次生死攸关，你也置之不理，公子着实过分了！”
而对于他这番话，佘怀涧置若罔闻，漫不经心的捏着茶盖摩挲，波澜不惊。
司关见他这个反应，当真心寒至极，不再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百予看着司关怒气冲冲的出来，眸光深了深，推门进去。
“公子……”
窗边，佘怀涧一手托腮，眼眸沉静的望着窗外。
百予来到他身边，小声问：“公子当真不管张叔吗？”
佘怀涧动了动眼睫，垂下来眸，“你觉得我该不该管？”
百予一顿，干巴巴笑了笑，“这个，得公子自己做决定，我怎能干涉。”
佘怀涧闻言，勾了勾唇角，似乎是觉得他这话说的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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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关从后门离开梨园。
梨园后边，是一条有些偏僻荒凉的街道，街道尽头的黄包车旁，站了几个男人。
等司关走到他们面前，一人问道：“怎么样？公子怎么说？”
司关沉着脸，“他不愿帮忙。”
“唉……”武子叹气，“其实这个方法也不太靠谱，公子未必就能在霍顷钰手里要到人。”
“那如今怎么办？！”司关烦躁极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我们也别整别的了，直接去督军府救人吧。”一个身形健硕，容貌粗犷的男子，从腰间掏出枪来。
武子和司关对视一眼，考虑了一下，沉默着没说话。
显然是默认了。
梨园二楼，佘怀涧喝完一杯茶，开口：“百予。”
百予：“是。”
“去请霍大帅过来。”
百予眸光一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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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府门前，站了两个身穿深蓝军装的护卫，腰间别着枪。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门口，霍顷钰从车上下来。
“大帅。”一个护卫上前，“梨园派人过来，手里有你给的令牌，我们就把他放进去了。”
霍顷钰一顿，点了点头，抬步进了督军府，脚步稍稍有些快。
来到大厅，不出意外，是百予在里面等。
百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身，抬步迎上去，语气恭敬：“大帅。”
霍顷钰：“是楠雉派你来叫我？”
“是。”不用霍顷钰问，百予三两下把话说清，“今日黑虎寨的二当家司关来了，想要拜托公子向大帅要人。”
这人，就是潜入督军府探取机密，打死一名护卫后逃跑的张旭了。
霍顷钰眯了眯眸子，眸中掠过锐利的光，“你说，楠雉会怎么做呢？”
百予垂着眸，“四年了，公子也该被大帅的诚意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