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陷入了沉默，我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但史蒂夫怎么办？
亚伦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不禁在心中感慨巴基和史蒂夫坚固的友情，不过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坏事。
“咳咳！命运是残酷的，但你是幸运的。
因为你遇上了我，不夸张的说这可能是你人生中的一次救赎。”
“救赎不了了。”巴基苦笑着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杀了太多的人，其中甚至还有...”
“还有谁？”亚伦感兴趣的问道。
“没什么，但只要我活着就会被噩梦困扰。”
“啧！”亚伦咂了咂嘴，“心理素质还是差了一点。
你真应该学学巴顿·克林特，你可能没有听说过他，他是复仇者联盟中的远程射手。
纽约之战前，他被洛基控制向神盾局的天空母舰发起攻击，杀了不少的特工。
他摆脱控制之后，马上就恢复了状态，并且给了洛基一个深刻的教训。”
“呵呵！我和他不一样，他没有被控制几十年的时间。”巴基有些心累的说道，“而且控制我的那串密码就是个定时炸弹，九头蛇还掌握着它，这意味着我随时有变成杀人机器的风险。”
“那如果我有办法排除这个风险呢？”亚伦意味深长的笑道。
“你说什么？”
“我说我有办法彻底消除你身上的隐患，这对我而言并不困难，甚至是举手之劳。”
巴基狐疑的看着他，沉默半晌后说道：“你要我做什么？”
啪！
亚伦打了个响指，“聪明人，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简，去抽屉里取两份契约过来。”
“好的。”简立刻走向柜台，熟练的打开抽屉，取出了契约和签字笔。
“来，好好看看。”亚伦将第一份契约放在了巴基跟前，“没问题的话，你先签个字，然后我们再慢慢谈。”
巴基惊疑不定的看向契约，内容简单的令人发指，“不能以任何方式向任何人泄露今天的谈话内容。”
“这...至于吗？”
“非常至于。”亚伦一下严肃了起来。
最近发生的事总让他觉得山雨欲来，观察者的注意，霍恩留下的树还有石碑似乎都是某种征兆，让他有些惴惴不安。
越是如此，他越是要小心谨慎，至少细微之处不能出现差错。
巴基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拿起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詹姆斯·巴恩斯。
啪啪啪！
亚伦快快的拍了拍手，很快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那么再郑重的补充一下自我介绍，我是亚伦·盖乌斯，来自另外一个宇宙的巫师。”
“开什么玩笑？”
“魔法确实是存在的，不然你以为你的记忆是怎么恢复的？”
巴基神色一滞，羊符咒就是作用在他身上的，想说不信都没法反驳。
“在我之前，盖乌斯家族的两位先祖曾来过这个宇宙，并且做了不少的大事，但也给我留下了不少强大的敌人。
这就导致我在这个宇宙如履薄冰，处处受限，甚至连使用魔法都得偷偷摸摸，不敢被人发现。
出于某些原因，短时间内我回不了家。
所以我需要招揽一批信得过的手下，增强实力以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
而巴基·巴恩斯，你碰巧被我选中了，这是你的幸运。
那么言归正传，我帮你清除九头蛇留下的暗手，你从此效忠于我。”
“what？”巴基睁大了眼睛。
“听不懂吗？”亚伦干脆的将第二份契约拍在了桌上，“事先声明，我说的效忠是永不背叛的忠诚。
一旦你签了字，你的生命和灵魂就归我所有，我离开这个宇宙的时候你也将跟我一起离开。
说句不好听的，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巴基翻了个白眼，“失去自由，那我还不如自杀呢！”
“必须强调一下，你失去的是相对自由。
我不会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比方说杀人放火，欺凌弱小之类，这是我对眷者最基本的尊重。
我不会干涉你的日常，只要不会对我不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懒得管。
但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要随时响应，并且为我奉献出力量乃至生命。
很简单是不是？”
“这似乎并不公平。”巴基沉声道，只是帮他摆脱九头蛇的控制就要他卖命一辈子，这亏本买卖谁爱做谁做。
“巴恩斯先生，你的过去已经无可挽回了，但未来还是有办法改变的。”亚伦摊了摊双手，声音中充满了诱惑，“你杀了那么多不该死的人，再后悔也没有用处，但是你可以赎罪。”
“赎罪？”巴基眼前一亮，忽然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但心里还是有些模糊不清。
“你应该还记得你杀过的人吧！
只要不是灭门，那在跟我离开这个宇宙之前就想办法照顾好他们的家人。
除此之外，你还可以多为神盾局做些玩命的活。
就是那种相当危险，但是可以救几十个人甚至上百个人的任务。
尼克·弗瑞既然看上你了，那就不会轻易放弃你这个战力，那就干脆顺水推舟。
相信我，这样的任务在神盾局多的是。”
巴基顿了一下，旋即轻笑了几声道：“自欺欺人，我杀过的人如果有家人，我这条命绝对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
“死心眼啊你！
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事，没必要管别人怎么想。”
“你说的容易。”
“做起来同样容易，只要你不想死，能杀死你的应该不多。
我至少会在这个宇宙停留九年，九年的时间足够你做很多的事，九年之后跟我离开这个宇宙，你就可以开启新的人生，彻底和你的过去以及罪孽说再见了。”
巴基哑然失笑，用还算完好的右手揉了揉额头，“我不明白我有什么好企图的？
我想我对你来说，应该只是无足轻重的人物吧！”
“但你有着还算不错的潜能，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而我恰恰能提供这个机会。”亚伦说着打了个响指。
随着‘啪’的一声，一排魔药从左到右被整齐的摆在了桌上。
“这个宇宙的力量体系说不上简单，但也算不上复杂。
地表级，亚天父级，天父级，单体宇宙级，多元宇宙级，全能宇宙级。
六个等级，但每个等级也分三六九等。
地表级实力远超一般人类，除了雷神索尔之外的复仇者联盟成员就属于地表级，绿巨人浩克在这里面应该是最强的。
在浩瀚的宇宙中，地表级数量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强的打弱的就好比格斗冠军打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简单。
亚天父级的数量相对较少，比方说雷神索尔，各个神系当中拥有强悍神力的主神可能就在这一级别，实力的话...能够硬刚一支舰队。
同样的有层次划分，我就认识一个死亡女神，她是亚天父当中的变态，我推测她杀雷神索尔都用不了三招。”
“一招就够。”海拉不屑的插话道。
这还真不是她夸张，她那个弟弟还得依靠妙尔尼尔才能引导激发体内的雷神之力。
连神力都没能彻底觉醒，战斗都是多余的，乖乖下跪臣服就是了。
亚伦白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插嘴，旋即继续道：“天父则是整个宇宙当中最有实力的那一小撮人，这个群体才是宇宙的真正掌控者。
神王级别的奥丁，宙斯就是天父，他们的神力可以轻易摧毁行星，相当于人形歼星武器。
尤其是奥丁，他是天父级的战力天花板，一般的单体宇宙级也打不过他。
至于之后的宇宙级，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应该没有机会接触到。”
“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巴基不明所以的问道，“别说宇宙级了，就是天父，甚至亚天父我都不一定有机会接触到。”
“这正是我要说的。”亚伦伸手指过桌上的一排魔药，“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眷者，这条神之途径就是我给你的礼物。”
“什么神之途径？”
“从序列九到序列零，能让一个凡人成为真神的途径。
目前我有七位眷者，他们各自选了一条神之途径，并且已经在相应的途径上走了一段路。”亚伦一本正经的说道，思念体是肯定不能算在里面的，但是阿贝可以，虽然它还没有参加过眷者会议。
“摆在你面前的是战士途径。”亚伦拿起序列九的魔药，“序列九战士，喝下它你会成为一名超凡战士，不存在你掌握不了的武器和格斗术，力量，敏捷都会进一步加强。”
“就像史蒂夫那样的超级士兵？”
“应该还比不上，不过能够成为冬日战士。”
巴基：......
感觉有被冒犯到。
“序列八格斗家，序列七武器大师，这两个序列对战士而言是量变的积累。
到了序列六黎明骑士则是质变，你将拥有不输于巨人的攻击力和防御力，而且能在一定程度上使用光的力量，例如黎明铠甲，晨曦之剑，光之风暴。
序列五是守护者，防御力大大增强，全力防御的话硬扛导弹不是问题。
序列四猎魔者，序列三银骑士，这两个序列被称为圣者，在这个宇宙就是亚天父的门槛。
序列二荣耀者和序列一神明之手被称为天使，到了这两个序列在亚天父当中也能算是有排面了，不会比雷神索尔弱。
序列零黄昏巨人即为真神，也是真正的天父级。”
“这真是...不可思议。”巴基声音低沉的呢喃道。
“正是因为神之途径不可复制的珍贵性，我才需要眷者签署效忠的契约。
毕竟我要花太多的资源，时间和精力才能培养一尊神明，可承受不起背叛的代价。”
“为什么选我？这世界有许多比我更合适的人，史蒂夫他...”
“他不行。”亚伦直截了当的说道，“史蒂夫·罗杰斯太过正义了，他不会丢下这个宇宙的一切跟我离开。
但是你不同，你不只是一位优秀的战士，各个方面也都与巨人途径十分契合，消化魔药晋升的速度不会很慢。
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对你来说并不是那么值得留恋，虽然不是你的本意，但你犯了太多的错误，没办法改变的错误。
不然你也不会想要以自杀逃避，但自杀往往是最懦弱的逃避方法，而且就算你自杀了也洗不清你犯下的罪孽。
但现在我给你点明了赎罪的方向，愿意给你提供赎罪的力量，甚至在你赎完罪之后，我还能带你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让你重新开始，而你要付出的仅仅是忠诚而已，怎么选...显而易见。”
“我断了一条手臂，这也没关系吗？”
“只要你的序列足够高，你会发现断肢重生只是基本操作。”
闻言，巴基幽幽叹了口气，似乎也认为自己没有更好的选择了，随即拿起第二份契约仔细看了起来。
连续看了几遍，确认没有任何文字陷阱之后，他拿起笔在契约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亚伦单手拂过契约，契约顿时化作蓝色的光点消散。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第八位眷属了，我向你保证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不过有件事我得提前告诉你。”
“什么事？”巴基有些忐忑的问道，毕竟才签了卖身契，谁知道未来老板会不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我为你挑选的是战士途径，也会尽力帮你提升序列，不过我最多帮你提升到序列二的荣耀者。
序列一神明之手和序列零黄昏巨人需要你有足够大的功绩，我才会把魔药给你。”
“这个无所谓。”
亚伦嘴角微扬，随后收起序列八到序列零的魔药，将序列九的战士魔药推到巴基跟前，“它是你的了。”
巴基也没怎么怀疑，打开瓶口就将魔药倒进口中。
“嘶！”巴基缓了好一会儿，然后用力的眨了眨眼，“像喝了一杯烈酒，晕晕乎乎的，不过感觉还不错。”
“那是自然的。”亚伦理所当然的说道，“现在我告诉你我的尊名，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向我祈祷。
我如果有空的话，或许会给你一定的回应以及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