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
小蚌精语气都低了下去，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
白玉嘴硬心软，看着小蚌精这副软趴趴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可，可这狐耳……又不是随便能摸的……
红狐狸正犹豫着，慢吞吞往前挪了脚步。
“爹爹。”
水瑬突然上前一步，掏出一团蓬松的白狐狸毛，“这个您要吗？”
水明漓低头看去，“咦？阿灼给你的？他什么时候给你的？”
“……”
水瑬有些心虚。在他把白狐狸当作他亲爹时。
“之前。”水瑬支吾道，边将那团狐狸毛坠在他腰间，夸赞道：“好漂亮啊。”
水明漓开心的拨弄一下，“是的，好漂亮。”
果然，小蚌精忘了摸红狐狸耳朵的事，白玉悄悄把狐耳一收。
奇异般，白狐狸和水瑬再次对视。
可随即，他们再次提起心。
“白玉，你怎么收回去了？就一下的。”水明漓不满的看他。
一下？
只怕一下以后就是无数下。
再说……
有苏灼咳了一声，迅速偷递给红狐狸一个威胁的眼神，又换上一副有些心碎的神色，低声问道：“阿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狐耳没有白玉的好看。”
“……” 白玉默。
水明漓瞬间打个激灵，立马站直，“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狐狸泫然欲泣，凤眸轻垂。
“……”
“……”
“你的好看！比白玉的好看！我就是好奇而已，绝对没有那种意思！”
水瑬看的佩服，真不愧是狐君，这魅惑人的手段真是炉火纯青，看给他爹爹吓的都快结巴了。
“……”
白玉莫名中伤，强忍着没有反驳。
呸！还他的最好看！好看个屁！
在他们青丘，他这一身红狐狸毛可受那些母狐狸喜欢了！
追他的母狐狸从青丘排到太荒！
水瑬不动声色看红狐狸一眼，红狐狸飞快的露出狐耳朝他抖了抖，又赶紧缩回去。
“……”
那边白狐狸终于被哄开心，仍露着委屈的神色，“那你不要再摸其他狐狸了。”
“……”
水明漓点头。
心道，不摸狐狸，那我可以摸其他毛球。
四个拉扯许久，白狐狸红狐狸终于磨磨蹭蹭走了。
待看不见那座山后，方才还开开心心的红狐狸，唇瓣轻轻抿起。
送走了红白狐狸，父子在小桌旁坐下，水瑬倒了一杯花茶给他爹爹。
“爹爹。”
“嗯？”
水瑬想了想说：“我要娶白玉。”
“嗯。”
水明漓下意识点点头，随即喷出刚入口的花茶，猛地看向他儿子，黑眸睁的很大，“你方才说什么？你要娶白玉？！”
刚睡醒的玄龟也围上来，眼睛睁的老大。
水瑬看着他爹爹，认真严肃，纠结道：“我摸了他的狐耳。”
水明漓脸色惊恐，“所以呢？”
“白玉说在狐族摸狐耳就是求亲。”
水瑬小脸绷紧。失算。
“……”
“摸狐耳是求亲？？？”水明漓惊悚道，声音拔高好几个调。
难怪阿灼每次都好像故意拦着他，不叫他摸红狐狸。
那他摸过白狐狸的狐耳，还摸了无数次。
水明漓心虚的啃上手指。
水瑬震惊的看着他，“爹爹，您不知道？”
水明漓狠狠咬一口手指，“我，我。”
他不知道！他要知道……
也是。不然他爹爹刚才就不闹着要摸红狐狸了。水瑬叹气。
父子俩都有些愁，捧着脸坐在那思考。
过了很久，水瑬又问，“爹爹，白玉同你年幼相识，是你的朋友。我娶白玉，您同意吗？”
水明漓看了他一眼，咬着指尖又陷入沉思。
他快要泪流满面，还不忘对他儿子道：“当然可以！”
水瑬点头，“谢谢爹爹。”
“不用谢。”
“那我回去同阿爹和父君说一声。”水瑬继续认真道。
“……”
水明漓唇角一抽，“是的。你说的对。自然也要问过你阿爹和你父君的意见。”
跟他儿子一比，他简直是个不负责任，撩完就跑的流氓。
水明漓又有些欲哭无泪。
水瑬安慰他，“没关系，您不是摸过很多次了，白……白狐狸叔叔不会介意的。”
“……”
水明漓幽怨的看他儿子一眼。
赶路的红狐狸和白狐狸一同打个喷嚏。
水瑬又道：“爹爹，红狐狸性格有些活泼，您不要同他一般见识，我以后会管着他的。”
水瑬已经开始将红狐狸划为自己另一半，并开始把红狐狸的那些小问题归成自己的责任。
既然他摸了红狐狸的狐耳，自然是要认的。
水明漓再次抽了抽唇角，“没关系。爹爹不会同他生气。”
“嗯。”
水明漓看着他儿子严肃的思索一会，只听小娃娃又说：“我们是不是还要送定亲礼到青丘？”
“……”水明漓咬着手指，点头，“自然要送。”
红狐狸会不会仰面栽倒风中凌乱。
“那我回去后好好准备。”
“成，爹爹这里也有很多好东西。”
“不成，那些都是阿爹和父君送给爹爹的，孩儿不能要。”
“定亲是大事，他阿娘同阿灼的爹爹是一母同胞，我们更要重视。再说，送来送去不还是我们自己家的么。”
水瑬立刻正襟危坐，沉思片刻，“爹爹您说的对。”
“你，你打算回去就去？”
水瑬默，又说：“阿瑬先准备准备，红狐狸惯会戏耍人，我怕他耍赖不承认。虽然我也有些不太能接受，毕竟，我还小，婚姻大事，不能儿戏。”
言罢。
只听水瑬话音一转，“可我既然摸了他的狐耳，就是我的，旁人便不能再摸。红狐狸向来胡闹，不拘小节，方才差点同意让爹爹摸。我怕他炫耀，会让其他人也摸。”
“……”
说的很有道理怎么回事……
可是，
亲爹的醋也吃？
难怪方才他儿子用一团狐狸毛来打发他。
水明漓拍拍他的肩，“你说的对。”
“爹爹，那您的缚神绫能送给阿瑬吗？”
水明漓身子一抖，“要缚神绫做什么？”
“我怕他不认。”水瑬道：“我还小，现在打不过也撵不上他，他若跑，可以绑起来。我回去会努力修习，好好吃饭，我天资好，长的快，很快都会追上他的。”
“……”
他真是生了一个好大儿啊！
这都想到了。
水明漓立刻拿出一条泛着白芒的白绫塞给他儿子，“给！拿好！”
心底默默为红狐狸祈祷。
他这儿子，执拗的很，做什么都很认真很有责任心。
若是认定什么，说一不二。
他总觉得他家小水瑬其实跟他父君很像。
不过，如今看来，更胜一筹。
不像那个男人，哼，有时闷骚的很……
“……”
思绪回拢，水明漓再次默。
呃，莫名觉得有些……有趣是怎么回事……
红狐狸以后是不是要跟着水瑬喊他一声爹爹？
想到这里，水明漓简直要笑出声。
只听他好儿子又犹豫着说：“爹爹，您以后摸白狐狸的，能不能就不要摸白玉的了。”
“……”
水明漓当即狠狠点头，“能！爹爹知道！”
闻言，水瑬开心道：“多谢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