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控制煞气。”楚遥开口说道。
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她能将煞气控制至极其精准的范围内，而且不会产生任何的波动。
“不行！”裴念不假思索地说道，“太危险了。”
楚遥微微一笑，问道：“谁去不危险？我还有自保的能力，如果换做别人，那就是必死无疑了。”
然而，她的说辞并不能说服裴念，他执拗地看向她，甚至心里已经开始思索，怎么样能让楚遥无痛昏迷几天，她就不用去了。
这些幼稚得像小孩子的想法全被楚遥听了个一清二楚，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嘴角，才勉强没有笑出声。
“我也觉得，你不适合去。”凌风摸着下巴，“按照我们的计划，主要要分成两组，其中一组负责扮演、监察、汇报消息，另一组要随时准备制服凶手。”
如果楚遥去做引蛇出洞的这个“饵”，那么另一队的战斗力便会大大下降。
在不确定对方究竟有几分实力的情况下，凌风不愿意将她这张底牌直接拿去做饵。
还有另外一个问题，特情局研究尸体的时候，在他们面部的人面虫伤口里检测出了一种可能含有致幻成分的激素。
他们将该类激素送去了专门的检测机构，当这类激素注射入小白鼠的体内后，小白鼠的大脑内部发生了改变。
由此，他们推测，人面虫或许会使人产生幻觉、失忆，甚至会让人被催眠控制。
如果这条结论是真的话，特情局就更不能安排楚遥去做目标了。
万一，楚遥被对方控制了，他们还有能还击的能力吗？
“我还有个办法，但是我之前没有实验过。”楚遥解开自己手上的手链，“这串手链可以释放少量煞气，而且不会对人体造成损伤。”
凌风打量着这串不起眼的手串，不抱希望地说道：“试试看吧，正好我们去科研部搞了一台检测舱过来。”
他叫来了两个调查员，抬来了一台竖直的圆柱形舱体，大约能容纳一个人站立。
检测舱的正面有三分之一的部分是透明的，可以观测到人的具体情况。
而检测舱的右侧连接着许多电线，调查员专门搬过来一个支架，将其连接到专用的显示屏上。
“这个可以检测出煞气的含量，我们将普通人的煞气定义为1，杀死一个人的厉鬼的煞气定义为200。”凌风介绍道，“下面，我给你们演示一下。”
一个调查员走了进去，另一人打开了显示屏，经过几分钟的启动后，屏幕上缓缓蹦出一个数字“0.9”。
而张天恩等五人的数据也被录入了检测舱的系统，其中，冯学明的煞气含量最低，为1.1，常嘉志21，郭成和王跃泽为同为67，张天恩的为890。
“怎么样，你们有什么建议吗？”凌风对这台检测舱还是挺满意的。
虽然制作地粗糙了一点儿，但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就能造出一台测量煞气的检测舱，他们特情局还真是人才辈出。
裴念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系统启动的太慢了，一台笔记本的开机时长约为七秒，但这个检测舱至少要六分钟。”
“这些，电线太多，太杂乱了。”他指着旁边的显示屏说道，“如果直接将显示屏移到主题上，会方便许多。”
“数字的精确度也不够，郭成和王跃泽受伤轻重不同，但测出来的数据都是67，说明凶手对煞气的敏感度还要远高于检测舱，我觉得至少要达到小数点后四位，比较符合统计学常用的精确度。”
“还有，这台检测舱的上限应该是1000吧？张天恩的煞气都到890了，我们得创造一个煞气指更高的，1000肯定是不够的。”
凌风没有想到，自己心中近乎完美的检测舱，居然在裴念眼里有这么多瑕疵。
他耸了耸肩，说道：“时间紧迫，能做成这个样子已经是大家努力的结果了。”
“这台检测舱是在这里研发的吗？”裴念问道。
“是啊，怎么了？”凌风纳闷地说道。
“是就好办了，带我去组装实验室，我帮你们改进检测舱。”
两个小时后，煞气检测舱已经由原本的1.0版本成功升级为了1.0.1版本。
裴念不仅按照他所说的，修改了数据的精度、上限与显示板，还加装了一个加密的防火墙系统和分析系统，并将检测舱扩充成了能容纳三人的大小。
除了人体以外，现在的检测机还可以测量物体的煞气，并尝试区分煞气的产生源。
“先这样吧，改天我找人去采购一批原材料，这个外壳还可以再换一下。”裴念差强人意地说道，“我自己来试验一下吧。”
他站进了检测舱中，机械的女音响起：“编号001，男，身高一米八九，体重七十三公斤，煞气含量：0.9854，正常人范围，煞气来源为外界影响，煞气分布均匀，无特殊情况。”
走出检测舱后，裴念问道：“遥遥，你要不要试一下？”
“好。”楚遥点点头。
“编号002，女，身高……煞气含量：0，煞气含量：127.1589，该检测体煞气值正在非匀速上升……煞气含量：.3648，煞气值已稳定。警告，该检测体煞气超标，煞气来源为自身产生，分布均匀。据估算，该检测体至少杀死8947人，请做好防御措施。此外，检测到编号002与……”
裴念赶紧按下了结束按钮，故而，谁也不知道系统要说什么。
“你的煞气就是靠手链控制的？”凌风有点儿感兴趣了，“如果我戴上，会是一样的效果吗？”
“不知道，你可以试试。”楚遥摘下手链，递给了他。
“编号003，男……煞气含量0.9458，煞气含量27.0000，煞气含量101.0000，煞气含量56.0000……该检测体煞气值不稳定，煞气来源为自身产生，分布均匀，此外……”
凌风啧了一声，说道：“不行，不稳定的话，管理员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又找了几个调查员，结果，他们身上甚至检测不出来煞气。
这串手链毕竟是认主的，对待陌生人，可没有几分好脸色。
裴念伸出手，说道：“我来吧，或许能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