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互相通气
“……好吧。”白如霜无奈地感叹道。这个人只跟江大川接触了没多久，就把他的真面目看穿了，可见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为什么她身边会有这么多强者在呢？！
感慨过后，白如霜还是回到了正题：“那么戴师傅，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把我找过来，是因为院子里的那群人吗？”
“没错，你做的那几款瓷器预定非常火爆，接下来的这几天你可能都得忙了。”戴师傅回答道。
白如霜有些虚脱地低下了头：“我就知道……昨天肖大夫才对大家说过，害得大家生病的脏东西都附着在各家各户的锅碗瓢盆上，比起辛苦清洗说不定还洗不干净来说，直接换一套新的更省事。”
“难怪今天来买碗碟的人这么多，瓶瓶罐罐反倒没几个人买。”戴师傅一下子就明白生意火爆的原因了。
“不管怎么说，村长同意把陶土卖给你们了，我一个人也做不过来，就只好借用一下你这边的人手了。虽然我做的那些样式和花色都比较特殊，但既然有模板在，你的人应该可以仿制出来吧？”白如霜问道。
戴师傅笑了笑：“这是自然，不过你也看到了，我这边加上我一共只有三个人，要想在短时间之内把货全都供上，还是有难度的。”
“行行行，我也一起来做。”白如霜认命地点头了。
刚准备离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对了，戴师傅，你是不是跟江家说过，我把我们家的陶土卖给你们了？”
戴师傅一愣，有些疑惑地摸了摸下巴，片刻之后，他反应过来了：“是有人这么跟他们说过，不过不是我，而是房庄主。”
这个回答让白如霜有些惊讶了：“哦？他有说为什么要这么说吗？”
“他说，一来是为了说服江村长以这个价格把陶土卖给我们，二来是担心他在知道那些陶土这么值钱后会上门把你家的陶土抢走。”戴师傅回答道。
白如霜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房臻当初跟江大川谈合约的时候居然连这种事情都想到了？！回想起当初，她都已经吃过一次亏了，第二次还忘了白纸黑字签合约，简直高下立判。
但是就另一方面来说，房臻原本可以完全不管她的，但还是帮她兜底了，可见人家真是诚意满满啊！想到这里，白如霜不禁对他更加钦佩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欠他一个人情，下次得找机会还了。”白如霜腼腆地笑了笑，说。
“我倒是觉得不必，做生意本来就需要互相帮助，更何况这只是个举手之劳，你要是跟他这么客气，他反倒会觉得你见外了。”戴师傅说道。
白如霜顿时无言以对了：“既然如此，那好吧。不过我觉得道个谢总归是要的。”
“这个倒无所谓，你下次见到他的时候跟他说就好了。”戴师傅耸了耸肩，说道。
“只是房庄主是个大忙人，下次见面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了。”白如霜无奈地叹了口气。
戴师傅笑了笑，说：“这个嘛……搞不好会很快就能再见了。”
“哦？难道他近日会过来这边吗？”白如霜一听，有些好奇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戴师傅说着，冲她眨了眨眼。
*****
另一边，江大川来到了院子里，看到展示台前围着那么多的人，脸上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如果陶土这事儿是他促成的，他肯定能拿到不少回扣，就不用像现在这么被动了。
白双双这个死丫头居然抢先于他拉拢了房家庄，他怎么想心里都不是滋味。罢了罢了，，既然这事已成定局，他再难受也没用，还是赶紧回家吧！
这么想着，他刚准备离开，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赶紧挤进了人群里，从中拉出了一个人来。
“香琴，你在这里干什么？！”江大川又急又气地问道。
袁香琴用一副很纳闷的表情看着他，问道：“还能干什么？买新的碗碟啊！”
江大川吃了一惊，急吼吼地问道：“那你不会到县里去买吗？跟他们在这里挤什么？”
“怎么？这里的不能买吗？”袁香琴很费解地问道。
“……”江大川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老二，这事就由她去吧！你跟我过来一下，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江大山出来打圆场了。
江大川看了看他娘子，又看了看江大山，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行吧，你买，要买什么一次性买完它！我先跟大哥走了。”
袁香琴用不满的眼神瞟了他一下，转身挽住了她妯娌邵氏的胳膊，说：“大嫂，咱们接着买，不管他们这些臭男人！”
邵氏无奈地笑了笑，安抚她道：“好好好，咱们接着买！”
江大川明明都听到了，却还是只能装作没有听到一样，跟着江大山离开了烧窑的院子。二人一直走到了江大山家，才停了下来。
“大哥，有什么事非得走到这里才能说？”江大川有些好奇地问道。
江大山叹了口气，说：“刚刚白如霜跟我说，水车咱们不能卖了。”
“为什么？”江大川一听，音调马上高了八度。
“因为一旦县里的其他村庄都有了水车，粮价就会马上下跌，粮商们肯定不答应。兴安县的粮商可都不是吃素的，据说干过不少杀人越货的事，如果我们真要卖水车，很可能会小命不保。”江大山回答道。
然而，江大川满复胡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她这不是为了把水车的销售权收回到自己手里而扯的谎呢？”
“因为这件事不是她说的，而是房家庄的庄主说的。她没必要扯这种很容易被揭穿的谎，毕竟我们要去找房庄主求证也不是什么难事。”江大山说道。
江大川沉默了。开什么玩笑？他们好不容易又找了一个来钱的途径，居然就这么没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怀念上封了。
在过去的五年里，因为有上封罩着，他们在县里几乎是畅通无阻，就连官差都要给他们几分薄面，就更别提什么粮商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江大川无奈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