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这玩意很是奇怪，你越有钱，钱就越跟着你转，你四肢着地的往外推，它仍旧死皮赖脸的跟着你。
钱是这样，异性也一样，估计很多人都有这种感慨，尼玛老子的也不短啊，老子还尼玛有个代步车，可就是没啥异性缘，瞅瞅边上的黄毛，八个人吃一笼包子，可还有两个那么年轻的妹子为了他打架。
想想都觉得尼玛自己不如狗。
张凡现在确实有点小黄毛的烦恼了，只不过围着他转的不是年轻妹子，而是挥舞着支票本、眼神炙热的土豪国投资代表。
电极辅料项目的巨大成功，以及茶素医院这些年来的战绩，说实话，土豪国当年联系张凡给人家做手术的医疗大臣现在都牛逼的升官了。
现在茶素医院想在高寒医学搞点事情，嗅觉比猎鹰还敏锐的头顶一块布们彻底坐不住了。
他们看中的，早已不是某一个具体的产品，而是张凡和他领导的茶素医院这个创新引擎本身。这就好比顶级的风险投资人，一旦认准了一个拥有独角兽基因的团队，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挤上船，分享未来可能产生的指数级回报。
别觉得他们马桶都镶金边好像脑子不合适，其实人家可不傻！
张凡纠结的时候，代表土豪国大王基金会的阿卜杜勒亲王亲自带队，阵容豪华地再次莅临茶素。
这个亲王也没啥大的成绩，和其他亲王一样，不是斗狗，就是买骆驼，找点年轻的妹子都算不上什么事，但和别的亲王不一样的是，他当年花高价买了华国几个大炮仗而已。
当时华国说的是软妹子，人家不屑一顾的说看不起谁呢，我说的是刀了。
好像觉得这个货是个脑残，结果，人家不光在土豪国地位尊崇，土豪国的大王噶了多少亲戚，人家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也就算了，这个货来华国，也是极其的受尊重，不说其他，飞机直接降落军事机场，不光总后的来了一个扛星星的，甚至连那个传说中的什么保的副总都来接机了。
这就是牌面，这就是当年把软妹子当成刀了的牌面，人家不傻的。就这架势，土豪国的大王来了，未必都有这个待遇啊，军队和外交可不是一伙的。
当然了，人家这次是来茶素，因为张凡明里暗里的说合作会影响数字，所以人家土豪国把老亲王派过来了。
这是张凡没想到的。
会谈地点设在了茶素医院国际医疗部那间极尽奢华的接待室，但气氛却与周边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如果是国内的领导来了，张凡肯定要把会议定在走风漏气的行政楼里。
这不是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张凡还没进化到讲面子的级别。
对于国内的领导来说，张凡表达的意思就是，领导，您看看，我们难啊，我们穷啊，我们连个像样的会议室都没有，您能看的下去吗？您好意思不掏掏兜支援一下吗？
而对于土豪国来说，张凡表达的意思也很明显，老子不差钱，别拿一块两块的来诱惑我，老子的会议室都是最顶级的。
毕竟张凡在老国王手里吃过亏，当时让亭里领导把张凡羞的，黑脸都红了好几次。
亲王来了，要是放在其他级别的领导来，不说茶素的领导，估计鸟市的班长副班长都得来。
但这一次就很奇怪，政府这边就来了一个茶素秘书长作为后勤保证出现了，其他领导一个都没有。
而随行的全部是数字的。
张凡还很好奇，小声的问了一句后总的，“怎么，你们什么时候也干上人家外交的事情了。”
结果抗星星的也小声的说了一句：“我们这是因为有传统友谊，这才陪同的，你以为都和你一样，眼里只有……”
张凡撇了对方一眼，他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他心里想的是，估计外交的愿意，你们拦着不让人家来而已。
阿卜杜勒亲王热情洋溢，用流利的英语夹杂着几句生硬的中文寒暄：“张院长，我的朋友！看到茶素医院日新月异的发展，我感到由衷的高兴！
我们的合作非常愉快，这更坚定了我们深化合作的信心。我们国王陛下对您在特殊环境卫勤保障领域的远见卓识非常赞赏，希望能在这些领域，与您和您的团队建立更加紧密、更加战略性的伙伴关系！”
张凡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心里却暗暗叫苦。他当然想要土豪国的钱，搞科研，尤其是这种投入巨大、周期长、风险高的前沿领域，钱永远是第一位的稀缺资源。
但他更清楚，有些钱好吃难消化。
比如这个高寒医学、特殊环境卫勤保障，这些领域的研究成果，具有极强的战略属性和敏感性。
虽然说是民用研究为主，但其潜在军事应用价值巨大。让一个外国资本，尤其是与西方关系微妙的土豪国资本深度介入，哪怕只是持股，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触碰红线。
张凡是真的纠结，其实他不懂。
有些事情，或者说有些人，就像是吴老头说的，他们永远是拎不清的。
比如茶素医院的国际培训方面，人员成材率最差的几个国家中，土豪国的人员就占其中之一。
并不是说他们不够聪明，也不是茶素医院不好好教，就是感觉他们好像有一种学不会就回去继承万亿家产的感觉。
所以当土豪国说要参与的时候，张凡纠结徘徊，其实人家总后的能陪同这来，就是一个信号！
尼玛张凡这才哪里到哪里，人家航天才做的过分。
土豪国说要飞天，航天婉拒，结果土豪国说买单，航天不要脸的已经开始十九八七的倒数发射阿卜杜号了！
有时候，张凡很谨慎，有时候黑子胆太大，这就是欧阳调教的结果。
“亲王殿下，非常感谢国王陛下和您的厚爱。”张凡斟酌着词句，尽量让自己的拒绝显得委婉且有理有据。
“我们目前在高原医学方面的研究，还处于非常早期的探索阶段，投入大、风险高、周期长，不确定性很强。我们非常珍视与贵国的友谊和合作，但让贵方在这样的早期阶段就承担如此大的风险，我们于心不安啊。不如等我们有一些更成熟的成果之后，再谈进一步的合作？”
咱是厚道人，不是不带你玩，而是不想连累朋友。说完还给总后抗星星的挤挤眼睛，意思就是，尼玛来都来了，敲敲边鼓啊。
结果，总后抗星星的就像是一个会笑的木头人一样，脸上一直带着和蔼的笑容，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张凡那个生气的哟，要你何用，你还不如不来，这尼玛是来监视我的？
他哪里懂啊，人家是来帮他的！
阿卜杜勒亲王哈哈一笑，小胡子翘了翘：“风险？张院长，您太谦虚了！对您和茶素医院的能力，我们有绝对的信心！风险投资，看的正是未来的巨大潜力！
我们看好的，就是您的团队敢于挑战前沿的勇气和卓越的执行力！至于风险……请完全不必为我们担心，我们国王基金最擅长的，就是支持伟大的梦想，并与之共同承担风险！”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充满诱惑力：“我们可以不设任何业绩对赌，提供纯研发资金支持，只寻求在最终成果中占有一个合理的、非控股的份额。
并且，我们可以利用我们的全球网络，为研究成果在中东、北非等类似恶劣环境地区的应用推广，提供独一无二的渠道支持！这将是真正的双赢！”
这话说得漂亮，条件也极其优厚，几乎是送钱的模式。张凡心里更警惕了，对方越是这样不求回报的姿态，所图可能越大。
他心一横，决定把总后这面大旗抬出来，委婉地设置障碍：“殿下，您的心意我明白。不过，您也知道，高原医学研究涉及面广。
有些方向……可能还需要与国内其他兄弟单位，比如军队系统的相关研究机构进行协同。这里面的一些合作机制和成果归属，比较复杂，我们还需要进一步沟通协调。”
张凡的想法是，这个人不能把关系搞的太僵，既然这样，那就死贫道不如死道友了。
然而……
阿卜杜勒亲王听到军队系统几个字，眼睛非但没有露出退缩之意，反而猛地一亮，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他脸上瞬间绽放出更加灿烂、甚至带着一丝我懂的神秘笑容。
没等张凡反应过来，阿卜杜勒亲王已经转身对随行的财务官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他转回头，脸上带着一种“我完全明白了，并且愿意为此付出更大代价”的郑重表情。
“张院长……”亲王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和真诚，“为了表示我们对这项伟大而重要事业的全力支持，以及对我们之间坚不可摧友谊的珍视，经过紧急磋商，我们决定：在原有意向投资额的基础上，再追加50%的资金！并且，我们可以接受更严格的成果使用范围限制，确保所有合作完全符合国际规范和相关国家的法律法规！”
又、又加钱了！还是加50%！
张凡拿着水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他看着阿卜杜勒亲王那清澈而坚定的眼神，再看看总后抗星星的脸。
他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扛星星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但心里已经开始叹气了。
“哎，张院长也就只能当个好医生了，当院长都有点不合格啊，连这都看不明白吗！”
估计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抗星星的这边终于还是说话了，“鉴于我们有着悠久的传统友谊，我建议张院在有限的条件下，可以和土豪国合作的！”
张凡一听，气的三尸神都快跳出来了，尼玛，你这是逗傻子玩呢？早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