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进来的时候,鞋上都是泥土。裤脚子挽起。好像刚从地里干完活回来。
等男人坐好之后,我看着男人就问了一句。
“想看什么事?”
男人看了看我,然后坐在炕边就叹了口气。
“给我看看以后会怎么样。”
要了男人的八字和名字后,我就开始给看。
原来男人家里是种水田的。
去年被冰雹给打了。损失惨重。
今年又想种,但是有点害怕了。
画面看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以前好像也看过这种事。
乡下人的日子真是不好过。
一年都指着地里的收成。过个好年。
真要是有损失了,一家都没什么花销了。
“今年水田可以。你放心种。”
看到这里,我抬头看着男人就说了一句。
男人点了点头。
“能卖些银子吧?”
家里去年没收成,今年往地里投的银子都是借的。再没什么收成。家里的日子肯定又难了。
“能。”
我点了点头,随后男人就松了口气。
“那就行。看看我以后还能干点别的吗?”
总是在家种地也不行,真要是有损失了。家里就没了花销。所以男人琢磨着还想干点别的事情。
“可以啊。养点牛羊之类的。”
乡下人,离不开家的,就养动物好了。
这样,可以贴补家用,还能种地。最好不过了。
“这几年牛羊的行情都不太好啊!”
男人听完就比较担心。
因为村子里就有因为养牛羊赔了不少银子的。
所以现在养牛羊的人越来越少,价格上也是很便宜的。
“你没发现涨价了吗?”
我坐在那里,很淡定的说了一句。
平时看事,询问这种事情的不少。我自然看的也比较多。
所以有了十足的把握。
“现在就养,合适吗?”
男人被我这么一说就动心了。
“可以啊!买少点,发展一下,明年就好了。”
不用非得买很多牛羊,那样投资太大。
投资大,风险自然也大。
“你说的有道理。”
男人点了点头。然后又聊了一会儿。
“我媳妇的事能看吗?”
男人坐在那里一直不走,突然有些为难的问了一句。
“可以,把她的名字和八字给我吧。”
我要了他媳妇的八字和名字就开始给看。
原来男人的媳妇一直不安分。
还拿家里的银子倒贴外面的男人。
这样的事发生很多次了。
就连去年那样困难的日子,媳妇还是去给外面的男人送银子。
男人为了孩子们,这些年都忍了。
现在五十多岁了。孩子们都成了家。孙子都有了。
男人就有些累了。
不想再忍了。
我给他们俩个都看了看八字。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这样的一个媳妇,挣多少银子,都不够她败的。
看着男人的穿衣打扮,挣点银子都是挺难。
那可是土里刨食,辛辛苦苦挣来的。
男人一听就松了口气。
“孩子们不会怨我吧?”
男人就怕孩子们说他,一大把年纪了。还学着富人家休妻。
到时候他真得就是里外不是人了。
“不会。他们什么都知道。只是没跟你说而已!”
孩子们早就知道他们的娘干的事。
一直没说,是怕男人不知道,接受不了。
爹和孩子互相隐瞒,也挺好的。
都为对方着想。
“那就好。”
男人看完之后,起身押了卦金就走了。
今天看完事,伸了伸腿和胳膊。随后下地穿鞋走一走。
刚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我就浑身瘫软,晕了过去。
下一刻灵魂就出窍了。
我飘在那里看着我的肉身,哀嚎了一声。
“我一天没吃饭了啊!”
就是早上的时候,长生喂我吃了一点。
后来一直给人看事。到现在都没有吃呢。
不让吃饭,就让人去干活。真是糟心啊!
再说了,那边怎么就知道,我这边给人看完事了呢?
这个点子掐的是真准啊!
虽然难受,但还是得去干活。
一路飘到昨晚上的地方。
看见的场面还是老样子。
“这得多少鬼来重新审判啊!”
没想到地府的鬼魂这么多。
平时来办事的时候,也没看见几个鬼魂。
现在聚集在一起,简直就跟集市上的人一样。密密麻麻的。
我来到昨晚接替我的女人面前。
她冲着我点了点头,然后直接走了。
我站在那里,无聊的东张西望。
这一晚还算消停,没有惹事或者逃跑的鬼魂。
换班后,我就回到了肉身。
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炕上。身上还盖着被子。
长生坐在旁边,正在看书。
我扭头朝着他看了一眼。
“一晚没睡?”
看着长生还是穿着昨天的一身。我就疑惑的问了一句。
他放下书籍,然后冲着我皱了皱眉。
“再这么下去,身体不都搞垮了吗?”
长生非常不愿意我去干地府的事。
但是又没有办法。
每次都是他守在我身边。
“就这几天忙。过几天就好了。”
那些鬼审判完,就没什么事了。
要是常年这样,我就直接死了去地府干活好了。
这种想法我没说出口,说出来,长生他们会更加担心的。
“嗯。我去给你端饭。”
长生起身下地,给我洗漱,端饭。又喂了我吃点饭。
吃完饭,我迷迷糊糊的躺下又睡着了。
这次没有去地府,是真真实实的睡觉。
睡一觉起来,往外看了看。天色都快中午了。
“醒了。”
长生什么都没干,就在旁边看着我呢。
“你快去睡一会儿吧,别陪我熬着了。”
人这么熬,谁受得了?
我心疼的说了一句,长生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不累。外面有等着看事的人。”
原来早就有来看事的了。
只是被长生给挡在了外面,为的就是想让我多睡一会儿。
“我这就起来。”
睡这一觉,起老大作用了。
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等我穿戴好,长生就出去将人给叫了进来。
进来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进来后坐在了对面。
“想看什么事?”
我按例问了一句。
男人坐在那里想了一下。
“我想看看我儿子的事。”
要了男人儿子的八字和名字,我就开始给看。
男人的儿子已经二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