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到黄昏,从海边到丘陵,红车一路尾随小夜残党东绕西绕,一番追车开到了太平山某个不知名的宁静山庄。
这里山水秀丽,是孙小夜父母的‘度假屋’,也是他们经常邀请重要人物来谈交易的老巢。
红车当然早已被他们盯上,他们也确实在这里备好了埋伏,作为先前杀手失败的后手。
孙小夜的母亲死死盯着监控屏幕,咬牙切齿发誓要为宝贝儿子报仇,让红车里的青年血债血偿。
“唉,我早就劝你不能这么惯着他。”孙母的第二任丈夫、小夜的继父不满地抱怨道,“现在把命丢了不说,还要我出动这么大阵仗,要是泄露出去我不仅这乌纱帽不保,还得被你们娘俩连累地至少蹲十年大牢,到时我看你怎么办……”
“你少说两句吧!”孙母揪住他的衣领,眼睛血红地对座椅上的丈夫道:“他生前可没少孝敬你,你们父子俩一个在白一个在黑,谁也跑不了!”
“好了好了,你小点声。”他握住妻子的手,缓缓拿开,安抚道:“你放心,这次我连狙击步枪都整来了,小夜的仇是肯定能报,而且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真敢跟到这里,保证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灰飞烟灭,挫骨扬灰。”
说曹操曹操到,这时对讲机中传来了位于二楼的狙击手声音:“红车已在山庄门口停下,但一直没人下车?”
“直接朝恐怖分子车里开枪。”继父不想节外生枝,对活捉仇人没有兴趣。
几秒后,对讲机里又传来疑惑的声音说:“咦,人不对啊?车里好像只有一个驾驶座的小女孩,副驾驶那个男的呢?”
孙母一把抢过对讲机,下令道:“左右门房,先去探探,他车里的小女孩儿给我抓来。”
埋伏在门房的手枪手得令,走出门外正要查探红车,沮英菇斜刺里上步,左手控枪右臂盘肘一击,勾踢膝盖窝将他脖子一拧顿时就无声无息。
随后他闪身进屋,导致狙击手失去目标,另一边门房的枪手看到沮英菇现身,正要过来就遭到声东击西,被不知何时也已下车的离儿用灭火器横抽一板后脑勺,于是也就摊倒在地。
非专业的狙击手连忙又转过枪头想要瞄准女孩儿,但目标移动快如飞鸟,一扣扳机打中了个寂寞,再压枪瞄准只见对方二人已向别墅冲来。虽然小夜的继父挪来了军用枪械,但人手肯定不敢用军队的,依然只能用小夜那些黑道手下。
别墅的正门敞开,傻子也能看出从这攻入肯定要撞枪口上,二人选择冲向关着的车库门,两人一齐发力竟将车库卷门直接掀开。
“哈哈,我笑那歹徒无谋、贪官少智,竟忘了派人把守车库里的电闸。”沮英菇嘲笑间,已破坏了电闸让全场熄灯,带着离儿先后走进一楼,彼此盯防合力扫荡,落日余晖还是能看见一点光亮。
这时听得大门轰被关上,小夜父母想要‘关门打狗’,但也让屋内失去了一大光源。此时天公也作美让一大片浓厚的乌云遮住了天,屋内亮度进一步下降直与夜晚无异。
二人暂时不想暴露位置,所以没有使用先前从门房那里抢来的手枪,而是从背包里掏出了自己准备的装备。还是先用声东击西的老方法,沮英菇以自己为诱饵引得一个冲锋枪手的注意,让离儿得以从背后用带刺的钢丝网迅速悄声绞死那人。
附近正在搜查的另一人逐渐找到了这里,黑暗中突然见到两条腿悬于空中,抬头一看是刚才遭勒死的歹徒被沮英菇挂了起来,脖子还在滴血,溅了一滴到他脸上甚至还能感到温热。
正待喊出声,他那伸长的脖子已被潜伏的沮英菇用修剪树枝的大剪刀侧面戳破,一条贯通伤,其出口位于左侧下颚,相比于被绞死的同伙走得倒算是干净利落。
沮英菇正打算捡起冲锋枪去正面硬刚,却终于被发现了给一弹射伤,忙侧身躲回车库,把手枪给离儿让她掩护,黑暗中离儿右手开枪使对方不敢靠近,左手掌心凭空冒出火焰,加热门把手让沮英菇咬牙烙烫伤口进行止血。
话说那二楼的狙击手自作聪明,从窗子跳下打算从车库门那边绕后偷袭,刚从车库门的缝中偷偷爬进,后脑勺已被顶住。先前缴获的枪在离儿手里,沮英菇此时拿着的是自备的电动手钻,摁住扳机让狙击手在惨叫中魂飞魄散。
离儿的手枪子弹终于打光,躲回车库里,一名胆大的大胡子霰弹枪手冲进车库举枪乱射,一阵烟尘碎片后,沮英菇却飞扑过来将碎玻璃插进了他的后背,离儿趁机捡起他的霰弹枪,继续去门口跟其他人对枪。
谁知那大胡子体质颇为彪悍,被玻璃插入后,把头一转还能和沮英菇对战,任凭后者用碎玻璃刺了三五下都能狂暴反击,扭打中一度情形危急,最终沮英菇捡起另一片玻璃刺入歹徒的脖子才抓住一线生机。
离儿子弹又打光,沮英菇从背包中拿出了几罐丙烯颜料扔给她,她再次利用自己的特异功能,将丙烯加热迅速扔出,造成爆炸充当手榴弹用。
别墅的自动灭火喷淋被触发,存活的两个歹徒终于攻入车库,没想到里面二人背包里还剩最后一件武器——火药驱动可发射5毫米钢钉的建筑工程射钉枪,再加上狙击手的狙击枪,一番火并之下四人皆有中弹,可惜小混混出身的歹徒枪法和经验都不如久经沙场的主仆二人,没能射中对方要害,自己却都是致命伤。
“呼……没想到还是轻敌了,他们居然能搞来这么多火器……”离儿伤得稍微更重些,两人互相处理伤口时,沮英菇懊悔地说道。
不同于他的事后诸葛亮,离儿务实道:“我已经没事了,主人你赶紧捡把枪,先去二三楼看看还有没有人,我来负责一楼这些尸体的补刀。”
“好,要是小夜父母在这里,就可以除恶务尽了。”他站起身,突然想起杀小夜时犯的错,“哦对了,你要是遇到活口,也别忘了逼问出俱乐部的位置。”
……
……
如晶跳舞很有天赋,学得快到阿音想故意找茬都实在找不到。
“嘁……今晚就先放过你,明天我一定会击溃你的这股子傲气。”
女*教师丢下狠话就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如晶,她哪有什么傲气,明明只是将自我关了起来,好让自己能够接受任何命令与虐待而已。
不过如晶没有力气多想了,这一天的调教实在让她太过疲惫。作为今天没有任何违抗命令的奖励,她晚上不用再去挤笼子了,而是可以在这被称为‘琉璃馆’的长廊里睡觉。
长廊两边放了数十个玻璃缸,整齐地排列在架子上,像金鱼店一样。玻璃缸中放的都是妙龄少女,晚饭时那打了个招呼的依理也在这里,她们倚在缸边休息,或是伏在缸中睡觉。
玻璃缸当然不会很宽广,少女们不能伸直双腿也不能坐直身子,只能屈就在玻璃缸内。这些少女大都是像如晶一样被骗或卖到这儿的,也有一些是被强行绑架来的,只有极少数是自愿,可以说每一个人的血泪都展示着小夜以及他盟友和爪牙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