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天道傲娇地哼了一声，“我可是从来都不帮任务者的，你应该感恩戴德。”
舒芫嗤笑了一声，“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看你是有求于我吧？”
“……”不是说失忆了嘛？为毛还是对它这么不友好？
“我还帮你修正了事关于昨晚的记忆，你就不能说句谢谢吗？”天道不死心地说道。
“你篡改这些人的记忆，为什么？”
“这不叫篡改，这叫修正，因为任务者违规操作，所以被干掉之后原来的灵魂是有机会回来的，你知道我把你拉出这个麻烦，改记忆改得多累吗？”
“什么麻烦？”舒芫一点都不为所动。
“呵！你知道任务者被杀出位面之后，原主会得到什么记忆吗？接受的是这任务者所经历过的一切，要是让她记得你朝她脑袋崩了一枪，你现在就不是在医院而是在牢里了。”
“好吧，谢谢。”这个事情解释起来确实麻烦，只要不是她得了臆想症就好，“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身为一个位面的天道，你为什么这么怂？”
“……”你你你……你这是人身攻击！
太不给天面子了，怂就怂嘛，干嘛当着我面说出来，我不要脸的啊！
天道一噎，它能对舒芫说你的副人格曾经是手撕位面、踏平分部的存在，现在依旧是吗？
虽然它很想说，但是事先都被那个大佬警告过不能让她的主人格知道她的存在，而且来了之后还撒手不管。
它都快被折腾得要陷入半沉睡了，要不是时间不允许，要不是舒芫目前还这么慢腾腾的状态，它才不会出来露脸呢，哼！
“诶呀，别这么说，人家在D级位面里都是个萌新，哪里比得上你这种拉了一片仇恨的。”虽然是副人格干的，但是人格这种东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就是同一个人嘛。
所以把夜岚干的好事算在舒芫身上，完全没问题。
舒芫：莫名感觉自己背了什么锅……
“我……很招人恨？”舒芫挑眉问道。
“那可不，想弄死你的一大把。”
“……”你这幸灾乐祸的语气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对她刚刚说它怂不爽了？
“好吧，所以你主动跳出来是因为我凶名在外？”这脾气一听就是一小孩子，她懒得跟它计较。
“不是，是因为你们的外交官让我直接跟你聊聊，不然你们任务者就算是活到死，也别想接到我们委托的任务。”天都说完又是哼了一声。
舒芫：……
都是萌新，这么菜鸡互啄有意思吗？
“外交官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们位面界一直就这么叫她。”
“……”早知道不问了。
舒芫撑着下巴，慢悠悠地问道，“所以说，您老人家屈尊来跟我说话倒底是出了什么让你有心无力的事情了呢？”
“你不要明知故问好不好？”
“什么明知故问？舒芫简直觉得对方说话莫名其妙的，难道是因为物种不同，脑回路就不同？
“她她她……她没告诉你吗？”天道简直不敢相信，它原以为夜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舒芫了，结果没想到居然没有。
早就听说这俩人格貌似感情不合，没想到居然不合成这样，自己呆在幕后看着自家主人格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这趣味……
时间就是金钱，你们俩之间互坑，损失惨重的可是我啊！
天道哀嚎了一声，舒芫在室内就听到外面晴朗的天空突然响起来一道惊雷，舒芫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传说中的晴天霹雳原来是天道绝望的哀嚎啊。
长见识长见识了……
“那个……我信你我信你我信你还不行嘛？”听着外面雷声不断，舒芫硬着头皮安慰道，她灵魂太脆了啊，经不起你这么一直吓……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这是损失了多少的问题！”天道在舒芫耳边叫道。
舒芫脸色一拉，“合着你是来向我要损失的？”
不好意思，她可不接莫名其妙的外债。
坐在病床上的女子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猩红的光芒，嘴角勾起一丝渗人的微笑，“需要我赔？”
卧槽……
发个牢骚而已，居然炸出了正主！
“大大大……大佬，我哪敢啊，我一个D级位面还不够您老人家撕的。”天道瑟瑟发抖，为什么那外交官介绍给它的是这一疯子，说干就干，说不干就不干，随时罢工，任性得很。
“那你是什么意思？”夜岚笑道，听着这颤抖的声音惬意地剥了一个橘子，“好好说话，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
“……”不，你比魔鬼还要恐怖。
“是你告诉她想弄死她的人一大把？”夜岚脸上带着微笑，但是天道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信号，毕竟对方是个疯子，越是平静越是有可能是爆发的前奏。
“我我……我是好心提醒。”
“好心提醒啊，那还真可惜，我还想看看她以后错信别人摔跟头的样子呢。”夜岚托着脸，语气非常地惋惜。
天道：……
大佬别闹，就算你们是俩人格，终究还是同一个人啊，至于这么自己坑自己吗？
“既然你这么好心的话，那她得帮你做些什么才能回报咯。”夜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里闪过一丝兴味，“这样的话你们就慢慢谈好了，我就不参与了。”
“诶？”这是甩锅不干了的意思吗？
“但是我的报酬不能低于五百，至于她的你自己看着办。”
“……”中途罢工你还想要报酬，能不能要点脸？
“嗯？”夜岚的眼睛危险地眯了一下，求生欲突然被激发到极大的天道果断接话，“好的，大佬。你走好，大佬。这价钱很良心，我一定会照付的。”
良心……个屁，也就比那些强盗稍微好那么一丁点。
“不准把我的事透露给她，否则……我回头就来拆了你。”
“呵呵呵……我就一位面萌新，那么久远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的嘛，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