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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悄然而至,五域之上处处悬灯结彩,爆祭驱邪,庆赏上元,到处是一片欢腾的景象,而与五域隔海相望的岛屿并未染上一丝一毫的热闹。

白沙千里一线,海风温暖潮湿,这让冻了一路的苏清绝顿时有些不适,褪去身上的披风,继而举目四望。

海岛辽阔,树木参天,四周不见人烟,三人正落在林中一处由巨石堆砌的石台上,石台刻有走势复杂的纹路,似是阵法一般。

自去了青砚门她便在经阁之中熟记了五域四海二十一岛的方位以及地势,而此地却并非魔族所居之地的离恨天,打量周围一番,对眼前人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此行三人赶了一夜路,一路上苏清绝问了不少事,然而珩宸却是一言不发,就如当下。

他抬手举起一块玉牌,只见一道白光骤然闪过,四周的景致突然变了。

入眼是一片无边际的金莲池,金莲簇拥,不见她色,池中央耸立着一座两重楼阁,远远可见门椟窗柩轻幔浮动,银铃作响,端的是世外桃源。

珩宸看了眼莲池,转过身,却见女子正护在一人身前,一双秀眉紧锁,而周遭繁花锦簇丝毫未入她的眼。

“你可知他曾不顾性命只为护下别的女子?”

苏清绝微微一怔。

“如此,与他结有双灵生息锁的你岂不可笑?”珩宸神色冷漠。

这没来由的一句话让苏清绝奇怪非常,她连忙追问到:“你,你这是何意?”

珩宸长剑一指,道:“你二人既有双灵生息锁该是知晓命重的道理,他为别的女子如此,置你又是何地?”

“……”

金郁琉能如此,苏清绝自然知晓原由,但珩宸是魔修,与仙门势不两立,自己却能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打抱不平之意。

“阿珩”

不待询问,一道轻柔的声音突然响起,苏清绝抬眸望去,池中莲花锦簇,一婀娜倩影正足点金莲朝岸边盈盈走来,身姿飘然如风。

此行一路,苏清绝见过面容绝世的妖如谛江,如纯狐彧,而眼前盈盈走来的女子如水清柔,如莲灿然,容色竟能与之不分伯仲。

“师尊”

珩宸躬身行了一礼。

恍惚间珩宸淡漠的声音响起,苏清绝顿时收了思绪,视线落在女子身上。

女子飘然而落,衣衫掩去未着寸缕的玉足,一只素手落在珩宸的肩上:“此行可有受伤?”

她声音柔和,目色温婉,像是要将人融进一潭碧波里。

珩宸微一摇头,身子忽然跪了下去:“弟子私自行事,请师尊责罚”

“事出有因,无需责罚”女子弯腰欲将人扶起。

珩宸并未起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双锦履:“师尊”

女子无奈抬起玉足,由他穿上:“一觉方醒你便回来了,此行可顺利?”

珩宸起身,神色如常道:“我带了两人回来”

女子闻言侧过身子,视线落在了坐在地上的二人身上。

清华照月,弱柳扶风,盈盈动人心魂。

美人当前,苏清绝却是顾不得,两人的交谈她自然听见了,眼前的女子是珩宸的师尊,其身份呼之欲出。

自己这一世的遭遇全是拜清婳所赐,而清婳与眼前的妖脱不开干系,她眨了下眼,起身将金郁琉扶了起来:“我与师兄既已到此,你该是为他诊治了吧?”

思无邪闻言也跟着看向珩宸。

“噬骨香”

师尊在上,他自然没有不告知的道理,

只是女子闻言神色突然一变,右手覆上珩宸的心脉,话里尽是责备:“如此耗命的行径你为何要用?”

此香入体融于血,蚀于骨,生异香,不除,肉身将会化成一摊血水,相比于金郁琉的危在旦夕,珩宸只折损了百年的寿命,见师尊神情尽是担忧,他瞥了一眼苏清绝,不悦的意味透过冰冷的眸落在那人的身上,随即拉下搭在心脉处的手:“此人便是师尊一直所寻之人”

女子闻言倏然移步,朝人走去。

苏清绝听闻噬骨香之时便觉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又见挑明身份,她身形一侧,挡在了金郁琉身前:“你又是何人?”

思无邪恍若未闻,视线直直落在伏于她肩上的人身上。

由于遮挡,不见本来面目,只能堪堪看到那人挺秀的鼻骨,她抬手一拂,将碍眼的人推了开来。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苏清绝连退几步,倒进了一旁的草丛中。

女子的力道并不大,但自脱困后她的修为仅仅恢复了几成,加之一夜赶路又耗费了不少灵气,这一倒地,晕眩感侵袭而来,她只得匍匐片刻,待再次起身,只见女子正坐在地上,任由昏睡不醒的男子依偎在怀中,这般亲昵的举止不难看出二人之间有些瓜葛。

“你师尊认识我师兄?”

珩宸冷着脸看着二人,没有接话。

苏清绝等了等,见问不出什么,移目看向依偎的两人。

金郁琉出身仙门与魔族势不两立,然而女子的纤纤玉指却毫不避讳的拂过他的面颊,一双粲然的眸里更是缱绻深情。

那般模样落在苏清绝眼里,将心中生起的震惊与疑惑交杂在一起,模糊了眼里的一片清明,一顿猜测过后,突然见金郁琉露出真容,她连忙大喝出声:“放开他!”

说话间身形化作一道碧影逼近二人,然而未等近身便被静立一旁的珩宸抬掌震开。

“师尊不会伤他”

苏清绝踉跄几步,停足稳住身形,将翻涌上来的血腥之气吞了下去,抬头朝那人看去,一双幽静的眸里掀起滔天的巨浪:“你又如何知晓?”

“是故人”

故人?是郁琉的故人,还是濯君回的故人?苏清绝怒声道:“我与师兄素来一起,何来魔族的故人,你休要胡说”

珩宸侧首,冷眼看她:“关于他你又知晓多少?”

这一问直直戳在了苏清绝的心口,眼里的波澜顿时退去无踪,她微垂眼帘,不再言语。

自蜃景一遇,从幽萤到如今的金郁琉,他经历了数千年的光景,自己在别人的话里勉强拼凑出了一些破碎的模样,至于全貌如何并不全然知晓,她不是没有想过在那些转世的尘景中,会有与他结过因缘的女子,但那些已经散落在过往的尘埃中,而至濯君回的一世,并未听过他有什么心怡之人,不想短短几日就逢此变故。

此情此景,一人无心追问,一人无心言说,几方各怀心思,一时无话。

静默良久,珩宸突然出声道:“噬骨香虽已被师尊除去,但中毒之人身体虚弱非常,你身为他的道侣,不该去照拂一二?”

苏清绝思虑之际,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是说的自己,之前为了活命假借双灵生息锁之名,在旁人看来可不就是道侣的关系。

未免不露出破绽,她快步上前,俯身一扶:“师兄,都怪我无能,让你身中噬骨香之际被魔道掳掠至此,而今又为你除去异香,不知她存了何等心思,你定要小心”

金郁琉醒来时正听一人说起道侣照拂一事,紧接着又有一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了眼前。

衣着华美,面容娇俏,声音悦耳,与苏清绝判若两人,不过这一番话说的及时,他借势起身,目光落在那双泛红的双眼上。

自传送灵器开启,连日来的重压一息卸去,长夜安宁,一枕天明,不料安眠之后却是变故徒生。

噬骨香,到底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与你一场风波,蒙你见恕”

苏清绝没想到这人一醒来就给自己道上歉了,依照当日情形,那异香不知从何而来,又在得知与珩宸有关之时,那揭开过往之谜的机会就在眼前,自己怎可错过?

两人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聪明如他,怎不知自己用意,这歉意着实不该有,但当着旁人的面也不好言说什么,她挤出一丝笑容,声音略带娇嗔道:“可不是,师兄,这几日你昏睡不醒,可担心死我了”

她的举止言谈不像阿元,更不像苏清绝,金郁琉知她不想暴露身份,抬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头,继而身形微移,将人护在身后,移目间眼底的温和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此次事端是因魔族欲夺镇魂铃唤醒魔君倾九渊而起,但神器之力并无招魂一说,魔族又从何得知此事?”

他开门见山,立场分明,避在身后的苏清绝却是暗了神色,镇魂铃于数千年前出世,又自不久后沉入无妄之海,世上对它的记载可谓寥寥无几,自己只听林青羽提了一提,也未曾听有招魂一说,魔族借此起事的原由自方才女子的一番动作隐隐露出了一些蛛丝马迹,而这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女子似乎并未听见二人所言,她神色迷茫地看了眼落空的手,又看向面前的男子,那像是在看陌生人的双眼几欲让人委屈的想落泪。

“双灵生息锁?”

苏清绝不想女子突然提起此事,抬手扯了扯他背后的衣衫。

金郁琉不动声色道:“此乃私事,与姑娘并无关系”

“并无关系?”女子看着他相护的举动,身子颤抖起来:“师尊,我与你相识数千年,亦心系于你数千年,如今你与旁人结此灵契,怎能说与我无关?”

此话犹如当头一棒,让两人呆立原地。

很快,金郁琉回过神,目色暗了下去。

“此话何意?”

女子看着那双诡异的异瞳并未回他,她眸含清泪,声音哀怨,像是要道尽这数千年的苦楚一般。

“我的名讳是你所赐,我这一身修为得你亲授,你历经数千年的光景,我亦曾伴了你几世,而今为什么在你身侧之人不能是我?为什么?为……”

话音未落,她突然捂住心口,身子亦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师,师尊,我好疼”

面色惨白,额间冷汗如水,颤抖的声音似乎在压抑着剧烈的疼痛,她一手抓着心口,一手朝眼前人伸去,似乎那才是她的一线生机。

芙蓉垂泪,我见犹怜,只是金郁琉并未动作,眼见女子摇摇欲坠,珩宸快速握住那只手,将人微微一揽:“师尊万不可动气!”

女子却不管不顾挣脱开来,脚下一阵踉跄,就要朝前倒去。

她的前方正是金郁琉,无法,他抬手一扶,不料女子径自欺身而上,靠在了他的怀里:“师,师尊,无邪真的很想你,你莫要再丢下无邪,无邪以后听你的话,定不会再惹是生非,你若不信可时时看着我,看看我有无听你的话,好不好?”

央求的声音非外柔弱,到最后已是几不可闻,那没在齿间的低语让人无故生乱,一时放手不得

而几人之中较珩宸最为镇定,他冷眼旁观,待自己的师尊入睡后适才接了过去,一双眼晦涩不明:“救她”

金郁琉对那声命令恍若未闻,而是道:“我与师妹有话要说”

说罢,他回身看向身后之人,见她眉头紧锁,一手紧扣心口,心兀自一沉。

“你莫动气”

说着将人揽入怀中,朝一侧走去。

珩宸一瞥两人,抱起思无邪朝池中的楼阁飞去。

待走开一段距离,金郁琉撤了手:“我方才见你身有不适,可有大碍?”

“无甚大碍”苏清绝退后一步,事情来的突然,又远远在意料之外,适才有些恍神,不过……

“为何言及动气?”

“若为道侣,与旁人举止亲密理应会动气”

他说得平常,像是司空见惯,苏清绝微抿了唇:“你怎知之甚详?莫不是有过道侣?”

“我见旁人如此,你我既是道侣,你理应动气”金郁琉靠近一步,声音轻了几分:“阿元,她所说之事我并不知晓”

青丝如锦绸,眼睫如乌羽,而自低首间,近在咫尺的异瞳似深隐在山脉里的晶石一般澄净剔透。

苏清绝几乎能自他的眼里看见自己的面容,心底被激起的躁动渐渐平缓下来。

今次两人自投罗网便是为了明其过往,而今有些事已经明朗,尤其是思无邪与金郁琉的干系。

思无邪,若她所言是真,能让幽萤托付神石,知晓剥夺心火秘术之人非她莫属,那历经几世的纠葛,若自己想要杀她,他可会阻拦?

这个疑问如鲠在喉,搅得人心神不宁,不想他当下言及此事,如他所说,对于丢了残魂的人而言,又怎会知晓过往之事?

对视片刻,苏清绝道:“数千年前,思无邪是你的徒弟?”

金郁琉微微皱眉:“阿元,此事难辨真假”

回答意料之中,苏清绝不置可否,她转身朝莲池看去,金莲簇拥,似一汪游弋的星河,让人不由想起蜃景中的金莲。

“我曾在蜃景中的大荒山见过你也见过那条龙”

那日形势危急,前事又接踵而至,她尚未来得及告知又遭逢此事,该来的总是要来,她有何理由不告诉他的过往?

只是过往所经自口中说出也不过寥寥几句,却句句时过境迁。

话毕,周遭兀自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良久,金郁琉取出一银制卷轴:“自簪花大会之后我一直追寻之事,如今似乎只剩最后一环,清绝,多谢你”

苏清绝身形一僵,回身看他,便见褚长啸的卷轴不知何故已经出现在了他手里:“你已经察觉?”

金郁琉将卷轴递于她:“簪花大会自遇你之后,我开始受梦境纷扰,为明事因,我随着指引寻得一处宫宇,知晓自己出身商氏一族,但自冥渊里见到那条蜃龙之后,这一切忽然不同寻常起来,而今听你一席话,得见天明”

苏清绝心下恍然,曾经卧于他掌心酣睡的蜃龙又怎会认不出他来?

“卷轴里是你的小像,既知晓你过去之人想必与萧氏有关,你且留着”

当年萧氏与姜氏联手害他至此,姜氏因此受其血咒,另一方的萧氏又受到了什么?褚长啸的一番话不得不让人怀疑起他的身份和用意,兀自思索间,忽闻金郁琉道:“这是阿元?”

苏清绝定眼一看,见他展开一张锦纸,纸上是与他肖似的面容,而其脖颈处挂有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那石头的模样与自己在大如铜铃的眼珠里所见别无二致,她点了点头:“不错”

“如此,又是数千年的光景”金郁琉收了卷轴,浅金的眸子似映了一池的金莲:“来此世间,清绝可欢喜?”

两人命理交织数千年,而今她早已成为人,这声询问却是晚来许久。

苏清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一阵,轻轻点了下头。

历经人世二十载,过往之事虽多有苦楚,却并未让自己就此泯灭,她自逆风生长,有了如今的模样,而后更有万千时日,能来世间,于她终是欢喜多一些。

金郁琉闻言,嘴角微弯,温和的笑意似轻风抚过山岚一般在透着疼惜的眉眼处留下几分柔和与温软。

苏清绝瞳孔几不可察颤了一下,她微垂眼帘,静默片刻,终是出声道:“你可想救她?”

“前尘已尽,此生我为金郁琉,是无相门的弟子,魔族欲覆我师门,我何故救她?”

金郁琉视线落在小像之上:“除却师门,这块神石是我护了几世的东西,而今降生于世却受尽磨难苦楚,我怎会朝她心口捅上一刀?何况她如今会为我涉险”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话里并未流露多少真情,却让苏清绝的心跟着悸动起来。

自异香出现,到发现与珩宸有关,这其中自己不是没有犹豫过,她早已在地宫之中知晓过往,害她至此的清婳与魔族脱不开关系,但此行对于修为有失的自己而言无疑羊入虎口。

但对于金郁琉却是不同,当日在沙漠之上,珩宸的意图展露无疑,加之清婳与商氏一族的干系,留他孤身一人没有什么危险,可自己还是跟着来了,为什么?

“郁琉”

金郁琉抬眼看她,那双眸一如既往的幽静深远,让人看不出半分心思,但与往日不同的是她头一次如此唤自己名讳。

“方才我问自己,若你想救她,想阻我杀她,为了她与我为敌,我会不会杀了你?”

金郁琉亦平静看她:“阿元如何说?”

“不会”

杀之一字本与情之一字扯不上任何干系,但这话自她口中说出,一入耳似含了几分情愫,直朝金郁琉的心底钻,让那跳动的心声不住慢了几息。

“嗯”

这反应平平无奇,甚至有些漫不经心,莫不是自己说的太过隐晦,此人察觉不出?难不成要故技重施?苏清绝想起阿元所为,别过头去。

那一闪而过的慌乱正好落在金郁琉眼中,心中的犹疑紧跟着烟消云散,一个爱憎分明又乏于表露心迹之人,能将自己如此看重,这何尝不是她的回应?

“阿……”

“二位,主上有请”

忽然,一道飘渺的余音插了进来,金郁琉止了话音,收起轴筒,转身间,两人目光匆匆交汇又快速分开,看向远在阁楼之上的人。

思无邪身体抱恙不宜出面,主上是谁不言而喻,救人,这怕是珩宸穷追不舍的真实目的。

金郁琉换了一副样貌,两人踏上浮于水中的青玉石,池中金莲开得热烈,莲香沁人心脾,但丝毫留不住苏清绝的心神。

方才因为金郁琉的一番话给了她不可抑制的底气,让她决计要将这一切紧紧攥在掌心,适才表露心迹予以回应,但冲动过后那无力的不安卷土重来,叫嚣着逼自己退却。

他的几世轮回,那些还未知晓的细枝末节带来隐隐的不安,让明了不久的心意摇摇欲坠,扪心自问,当他知道过往,这一世的短暂相识当真能抵得过两人数千年的光阴?

答案一目了然,毕竟自己太过微不足道了些,眼下及时止损才是上策。

忽然,一股力将她的心绪拽了回去,苏清绝定眼一看,便见金郁琉垂于身侧的手正与自己五指相扣,指间传来的力道颇有几分难舍难分的意味。

“师妹,抓住了便不能再松开了”

清越的声音难掩笑意,这算不算是对方才的回应?

苏清绝抬头看去,正巧,金郁琉正垂着首,唇角微弯,眉眼含情,看着就让人愉悦起来。

说来奇怪,似乎只要与此人扯上干系,自己总会被一些陌生的情绪撕扯着,拖拽着,变得不再冷静自持,就如方才退避的念头一闪而过,巨大的不甘就开始兴风作浪,让她不得不推翻重来,相比于未知之数带来的惶恐不安,更令自己不能接受的是到此为止。

“师兄说的是”

说着,扣紧了交握的手指,那力道带着未言明的承诺落在金郁琉眼里就像是在回应他的心意,忽然,之前被误会的心意解开了结。

都是擅于将情绪隐藏的人,几次相遇,相交如水,而在吐露心声之时,难免会觉莫名其妙,匪夷所思,就如同当日地宫之中听到自己表露的心迹之后她只觉是另有所图一般,他不知是此人是出于恩情还是动心,又或是别的原由。

原来,纵使心中有万般情,倘若彼此不见不闻,也是无用。

金郁琉靠近几分,衣袖相贴,十指相扣,两人之间再无丝毫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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