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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江湖谣言?”

“因为我是不大相信的。”费渡伸长了腿,在地方宽敞的副驾驶上伸了个懒腰,这动作让他那“好学生”的伪装微微露出了些破绽,一点很“费渡”的漫不经心冒出头来,“要是真有那么个人,周家早就认回来了,反正……”

骆闻舟直觉他后面要说的准不是好话,已经做好了打断他的准备。却见费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自行把话音打住了。

郎乔不明所以地追问:“反正什么?”

“反正……周老这个人,持身一向比较正,就算早年私德有亏,应该也就那么一次,这几十年他做过不少公益,也算是浪子回头,他夫人已经亡故多年,应该也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人无完人,犯过错再回头,不是显得更难能可贵吗?”费渡真事儿似的一本正经,对郎乔说,“我相信以周老的个人修养,没必要对自己的过去藏着掖着。”

郎乔听得连连点头,认为费渡和小黄书上那些无法无天的“霸道总裁”真的很不一样,完全堪称当代青年的文明道德表率。

骆闻舟略带警告地瞪了费渡一眼,听出了他藏在义正言辞之外的潜台词——他们这帮孙子普遍认为个把私生子不算事,尤其是混到周峻茂这种程度的,别说他夫人早让位了,就算还活着,在她完全依附于这男人的情况下,也根本管不了他在外面生了几个孩子。

“不过空穴来风,也未必完全没影,”费渡话音一转,又说,“周怀信关于‘车是明目张胆的凶器’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我看要不还是查一查那个肇事司机吧?”

他话音刚落,肖海洋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肖海洋被骆闻舟打发去和肇事司机董乾的同事了解董乾的个人情况。

肖海洋不知道有没有驾照,这小眼镜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刹车,骆闻舟觉得手机信号都被他旋风似的语速撞得“突突”作响:“骆队我已经跟董乾的同事聊过了,情况基本和老邱说的差不多,没什么参考价值,所以我又自作主张地查了他的账户、财产、病例和家庭情况,现在报告吗?”

“……眼镜儿,人已经死了,咱不着急了,来,深吸一口气,慢点说。”骆闻舟感觉自己的耳朵都有了幻听,“这么一会工夫你查了这么多?连董乾的体检报告都翻了?”

肖海洋:“董乾现居本市,结过婚,老婆死了,家里没老人,他自己鳏居养个女儿,那女孩叫董晓晴,二十四岁,未婚,已经毕业,在一家百货公司当会计。父女俩的账户和财产情况都没有异常,所有开支基本符合其收入与生活水平。董乾平时没有不良嗜好,生活比较朴素,收入也还可以,家里有六位数的存款,名下还有一套房产,最近一年的体检报告显示他有点‘三高’,除此以外指标都正常——哦,对了,骆队,我还找到了他女儿工作单位的人,董晓晴的同事证实,她近期没有大笔开销,没交男朋友,没有大病,情绪也很平稳。”

骆闻舟开了免提,车里三个人全被肖海洋这一番“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灌口功夫震住了。

郎乔喃喃地说:“我的妈,这也太……”

肖海洋茫然地“啊”了一声:“不是要先排除买/凶/杀人的情况吗,我思路没错吧?”

骆闻舟伸手虚虚地一点郎乔,示意她少废话,跟人家学着点,随后又问肖海洋:“照你这么说,他上没有老、下没有小,家里没有负担,手头也还算宽裕——那他接这种时间紧任务重的活,是偶然一次还是经常?”

肖海洋愣了一下:“这……”

“海洋,大货司机疲劳驾驶在业内其实很常见,他们这种老司机都会睁着眼迷糊一会,脚不会踩在油门上,”骆闻舟十分有耐心地说,“董乾开了这么多年车都没出过事,既然他最近身体、心情都没有什么波动,为什么偏偏今天出了这种事故?要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买/凶/杀人,你用‘穷举法’挨个排除自己想象得到的情况,这种调查方法是不太严谨的,毕竟世界上还有你想象不到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还是能找到一个有证据支撑的出事缘由。”

肖海洋急急忙忙地说:“好的骆队,我马上去查!”

“等等,我只是那么一说,现在这个事还没有定性为‘谋杀’,你先回……”骆闻舟话没说完,肖海洋那边已经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

骆闻舟:“……”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肖海洋原来在花市区分局不受待见了,除了这小眼镜特别不会聊天之外,光是这种随时准备篡位夺/权一般的工作热情,在王洪亮等人眼里就得是个极大的安全隐患,怪不得他们压根没想过把此人纳入自己人范畴。

报案人话也说不清楚,其他相关人士还在往燕城赶,法医也暂时没有结论,除了一身鸡血、狂奔着跑出去寻找真相的肖海洋同志,其他人也没什么事干,骆闻舟顺路把郎乔送放下,又载着费渡回市局换自己的车各回各家。

此时再一刷手机,周峻茂的消息已经铺天盖地,费渡随便翻了两条:“周家果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趁美股还没收盘,我现在叫人做空周氏,是不是不太厚道?”

路口掉头的地方略微有点堵车,骆闻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说那个周怀信?”

“最头条的新闻说的是‘周氏集团董事长周峻茂先生遭遇车祸身亡,事件蹊跷、疑似另有内情,次子已报警’,”费渡带着一点嘲弄念出了新闻标题,“怎么样,唯恐天下不乱吧?周峻茂这种人,就算是正常死亡,大家都要自己想象一出豪门恩怨,何况是真事故。周怀信是周老的遗产继承人之一,现在恰好只有他一个人在国内,如果他不第一时间哭着喊着报警要求彻查,别人会给他安一个什么角色?毕竟,人人都认为马尔康和道纳本杀死了他们仁慈的父亲。(注)”

前方的车流尾灯像一条长龙,首尾无边,骆闻舟假装没听出费渡这句话在影射他自己,若无其事地问:“周怀信和周老的父子关系怎么样?”

“不肖子,边缘人,跟整个周氏格格不入,上面有十项全能的大哥做对比,”费渡一耸肩,“还能怎么样?想想也知道相当紧张。”

“那你呢?”骆闻舟静静地问,“据我所知,你青少年时期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又是独生子一个,为什么也和你父亲关系紧张?”

费渡先是一愣,随后他转向骆闻舟,狡猾地绕了个圈子:“嗯?骆队对我兴趣这么大?不过听说按照我国社交潜规则,人们只有在考虑把对方当做潜在配偶时,才会刨根问底地查户口。”

他说着,半侧过身,略微朝骆闻舟靠近了一点:“你确定你想知道?那我可就领会精神了啊。”

正好前面的车往前蹭了一点,骆闻舟一脚油门把车踩得蹿了出去,随后又一脚急刹车,“咣当”一下把费渡震回到副驾的椅背上。

“不想谈就说不想谈,”骆闻舟淡淡地说,“少跟我来这套。”

费渡笑了起来,却不说话。

两个人彼此沉默了一会,路口的红绿灯转了个轮回,掉头车道里的车流再次停下来,恐怕还要等下一次机会,不耐烦的司机在四周此起彼伏地按着喇叭,偶尔有人拉下车窗张望,透露出车里品味各异的音乐。

费渡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也许是因为夜色浓郁,也许是因为拥挤的人群中那种特有的孤独感,他忽然脱口说:“有时候我发现,一个人有时候是很难挣脱自己的血统和成长环境的。”

骆闻舟看了他一眼。

“观念、习惯、性格、气质、道德水平、文化修养……这些可以后天改变的东西,就像是植物的枝叶,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把你自己往任何方向修剪,”费渡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望向燕城的夜空,“但是更深层次、更本质的东西却很难改变,就是在你对这个世界还没有什么概念时,最早从成长环境里接触过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会沉淀在你的潜意识里,你心里每一个通过母语获得的抽象概念里,都藏着那些东西的蛛丝马迹,你自己都意识不到,但它会笼罩你的一生。”

费渡说到这里,好像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他心里有一扇门,门板厚重逾千钧,门轴已经锈迹斑斑,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推开这么一条小缝。

骆闻舟耐心地等了好一会,他却再也没有往下说。

费渡:“骆队,手能借我一下吗?”

随着他这句预告,骆闻舟全身的神经元下意识地集体跑到了自己垂在一侧的右手上,而后,费渡十分轻缓地覆上他的手背,那手指修长而冰冷,手心却是热的,并没有用多大力气,随时给他撤退的机会。

难以形容的感觉顺着骆闻舟的右手蜿蜒而上,车里陡然上升了至少两度,骆闻舟小臂的肌肉下意识地绷紧了,可他莫名地没有抽回手——费渡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扣住他的手,让骆闻舟想起半夜不知被什么噩梦惊醒、跑来蹭他枕头的骆一锅。

突然,后面的车不耐烦地鸣起笛,骆闻舟激灵一下,这才发现已经变灯了,前面空了好大一块,活像正在欢迎别人来插队。

费渡一瞬间脆弱的表情像蒸汽一样悄然消失在空中,桃花眼尾轻轻一翘,他飞快地低头在骆闻舟手背上亲了一下,指尖若有若无地从他手心最敏感的地方蹭过,在骆闻舟猛地抽回手之后,费渡一脸无辜地眨眨眼:“哎呀,实在不好意思,骆队魅力太强,一不小心就得寸进尺了。”

骆闻舟:“……”

这小子真是十八班武艺,七十二番套路。

骆闻舟被他气乐了,一边加速开过好不容易才穿过的路口,一边说:“费渡,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费渡察言观色,感觉自己撩过头了,因此有张有弛地闭了嘴,没有火上浇油,在骆闻舟暴躁地从车流里东钻西钻里,拉紧了车门上的门扶,一路腾云驾雾似的贴地飞回了市局。

“我们‘常态人’不管正经不正经,都没有朝熟人下手的习惯,”骆闻舟脸色微沉地示意费渡滚下车,“欠/干找你那些爱画小骷髅的酒肉朋友去。”

说完,他甩上车门,转身走了。

费渡一个人在公务车里就着难闻的车载香薰,独自品尝了一会骆闻舟遗留的气急败坏,认为这个“口感”意外地够劲,十分意犹未尽。

肖海洋扶了扶眼镜,一路小跑地赶到医院,一边跑一边摸出证件,冲着仿佛失魂落魄的女孩亮出来:“董晓晴吗?你好,我是……”

董晓晴冷冰冰的目光打断了他的话。

“警察?”她眼圈通红,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我知道,你不是还跑到我们单位去调查了吗?怎么,查不出什么又来审问我?”

肖海洋为人有些木讷,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这句话,有些慌张地清了清嗓子,十分讨人嫌地说:“我只是稍微了解一些情况……”

董晓晴倔强地瞪着他。

肖海洋搜肠刮肚半晌,还是十分没有技巧地开口直接问:“董乾平时接的都是这种任务重的活吗?据我所知,你们家……”

“我们家没有欠高利贷,家里没有人得绝症,我爸爸也不是还不起钱的烂赌鬼,我们穷归穷,过得挺好的,不需要为了一点臭钱去杀人!”董晓晴一把抓起旁边的手机,热闹的话题在网络上发酵,流言蜚语朝着孤身一人的女孩张开了血盆大口,她猛地把手机砸在肖海洋身上。

“我爸爸出事故,是他的错,他的责任,需要赔多少钱,我来承担,不够我可以去借,这辈子就算当牛做马我也能还上,但是你们不能凭空这么污蔑他!他已经死了,没有嘴替自己辩解,你们非得蘸着人血吃馒头吗?”

肖海洋默默捡起了董晓晴的手机,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那个……”

“我妈就是车祸没的,当年他为了这个,整整一年都不敢碰车,好不容易才重新握住方向盘,”董晓晴的眼泪汹涌地滚了下来,仇恨地瞪着肖海洋,“现在你们居然说他为了钱开车撞人?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这些人怎么能这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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