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当众出丑
丽妃与付云琛的到来，令原本热热闹闹的水榭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臣们远远瞧见他们二人，想要上前攀附，但无奈男子不能靠近后妃，只能给自家女眷使眼色。
女眷们倒也聪明，纷纷上前。
林语姝正愁没机会施展魅力，瞧见丽妃到来，连忙起身上前。
“臣女拜见丽妃娘娘。”林语姝对着丽妃一拜：“娘娘今日这一身红裙真是好看！”
林语姝嘴角微扬，瞧了一眼穿在丽妃身上的那一条红裙。
来说也巧，今日宫中，就只有她与丽妃二人身着红裙。
单凭这份第一无二的缘分，丽妃见了她，一定会对她青睐有加的！
林语姝垂下眼眸，敛下眸中的喜色。
丽妃瞥了她一眼，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你是哪家的千金？”
“回娘娘，臣女林语姝，是太常寺少卿林罡的次女。”
林语姝嘴角微扬，为丽妃关注到自己而感到高兴。
然而不等她高兴太久，忽而听见丽妃冷笑一声。
“呵，又是林家！”
林语姝有些懵，抬眸看向她，只见她的脸色黑沉黑沉的。
林语姝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丽妃看她的眼神，就像是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太监的声音，拉回众人的思绪。
丽妃笑着转身，对着皇帝福了一礼，而后跟在皇帝的身后走向右前方坐下。
林语姝垂着脑袋，灰头土脸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奏乐！”
随着太监的声音落下，水榭里传来悠扬的乐声。
宫人们鱼贯而入，将美酒菜肴摆在几案上。
宫人们刚退出水榭，夏至便回来了。
“查到了？”
“嗯！”夏至点点头，压低声音道：“王爷，属下查到那位姑娘是太常寺少卿林罡的长女林潇潇。”
“原来是她！”
付云琛嘴角微扬，目光落在林潇潇的身上。
他找寻了她这么久，没想到她居然是林罡之女，真有意思！
发现付云琛的目光，丽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的是身着一袭红裙的林语姝。
她眉头一皱，眸子里溢着几分不悦。
“琛儿，你在看什么？”
“哦，没看什么。”
付云琛收回目光，端起酒杯浅浅地呷了一口。
“娘，那个人就是湘南王付云琛吧？”
“嗯，应该错不了。”孙婧柔点点头：“丽妃娘娘膝下只有一子，能够坐在她身边的晚辈，也只有湘南王殿下了。”
“湘南王殿下刚才似乎在看我。”
林语姝垂下脑袋，羞赧一笑。
孙婧柔闻言，眼眸里浮现出浓浓的笑意。
“看来这一条红裙没有买错，湘南王殿下注意到你了。一会儿若是有机会，你一定要好好地表现，让湘南王殿下对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嗯，我明白！”
与林语姝相比，林潇潇要低调许多。
她尽量卷缩着身子，稍稍往后靠，让林语姝将她完全遮挡。
她眉头紧皱，如坐针毡，只盼着今日的宫宴能够早些结束。
几曲舞毕，众人有些意犹未尽。
林语姝眼眸一转，忽而站起身来，对着上方一拜。
“皇上、皇后娘娘，臣女准备了一支舞蹈，不知可否在御前献丑？”
林语姝的话一出，林罡的脸都绿了。
他拉了拉林语姝的衣袖，想提醒她不要在御前失仪。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皇帝便转头向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你是哪家的千金？”
“回皇上，臣女是太常寺少卿林罡的女儿林语姝。”
“原来是林爱卿的女儿。”皇帝笑着朝林语姝招了招手：“你上前来，让朕看看！”
林语姝点头微笑，心中喜不自胜。
坐在一旁的丽妃盯着她的这一身红裙就不舒服，知道皇帝是将她当成了林潇潇，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皇上，她是林罡的次女林语姝，不是与琛儿有婚约的那位长女。”
“哦，原来是次女啊。”皇帝点点头，敛下了笑意：“提前准备了舞蹈，你倒是有心了。需要奏什么乐，你直接告诉乐师便是，不用客气。”
皇帝虽然没有明说，但林语姝也听明白了，皇帝刚才是将她当做了林潇潇。
得知她不是林潇潇后，皇帝的态度明显变得冷淡了许多。
可明明她才是嫡女，林潇潇只是林家庶出的女儿，凭什么与湘南王有婚约的人是她，皇帝看中的人也是她？
林语姝咬了咬牙，转头看向林潇潇，眼眸里溢着不甘。
但仅是一瞬，她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嘴角噙上了一抹浅笑。
“不用麻烦乐师了，我想请姐姐帮我奏乐。”
“哦，林家长女会奏乐？”
皇帝挺直背脊，眼眸里多了几分期待。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众人齐刷刷地向林潇潇看过来。
林潇潇不想引人注意，更不想被那个男人发现，一直故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她没料到，林语姝的一句话，就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她眉头微皱，抬头看向付云琛，发现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看见林潇潇的反应，林语姝眸底的笑意更甚。
一个在乡下长大的丫头，博硕奏乐了，估计连古琴都没见过。
皇帝不是看中林潇潇，想让林潇潇嫁给湘南王么，那她就要让林潇潇当众出丑，看皇帝还认不认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
想着，林语姝凑到林潇潇的面前，压低声音道：“姐姐，所有人都看着我们呢。你若是不会奏乐，不如……”
“我试试！”
林潇潇打断林语姝的话，露出一抹浅笑。
林语姝的目的这么明显，就差写在脸上了，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缓缓起身，刚越过面前的几案，便被林语姝拉住了手腕。
“你若是不会奏乐就直说，皇上是不会责怪你的！”
林语姝故意压低了声音，只有林潇潇能够听得见她的话。
林潇潇在心里冷笑一声，挣脱她的手，对着皇帝福了一礼。
“臣女并不精通古琴，本不该在御前献丑。但臣女不想扫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雅兴，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