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张艺送过来的保温桶，秋曼云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在听到王波的“进来”后，她伸手推开门。
“秦总，午饭时间到了。”
秦柏灏瞥了眼她手里提着的保温桶，边合上文件边对王波开口，“先到这吧。”
王波也很自觉地站起身，“秦总，那我先出去了。”
“嗯。”
秋曼云沉默地摆着饭菜，想着的却是，不知道林军什么时候会安排她们出差，她得提前跟秦柏灏说一声。
“在想什么？”秦柏灏忽然出声。
秋曼云摇摇头，“没有。”
在确定好时间之前，还是先不要跟他提吧。
看她摇头，秦柏灏却微勾着唇淡笑道：“没有想说的话？”
这倒让秋曼云不解了，她疑惑地抬眸看他，“我应该说些什么吗？”
秦柏灏对着面前的椅子抬了抬下巴，“坐吧。”
一头雾水的秋曼云按照他的指示乖乖地坐下，睁着圆溜的双眼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难道是林军跟他说了什么？
面前的人一副乖巧的模样，外加充满期待的眼神，秦柏灏看了眼，随后轻咳了一声才开口。
“早上的事，没有什么要说的？”
早上的事？
秋曼云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件事，想了想，才试探着问：“杨小姐的事？”
秦柏灏挑眉，“你还有其它事？”
这么说，不是要说她准备出差的事。
但杨夏萱的事，早上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
“我还应该说些什么吗？”该说的，她不都已经说过了。
秦柏灏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沉默地看着她。
秋曼云眨了眨眼睛，对他这态度感到莫名其妙，也沉默着和他对视。
俩人干瞪着眼对看了几秒钟，秦柏灏率先败下阵来。
他无奈地微微摇头，失笑一声，“算了，当我没说。”
等了这么半天，好奇心都被他勾起来了，却等来他这么一句话。
明显地，他是有话要说，秋曼云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弃。
“秦总，你原本想说什么？”
她也不拐弯抹角的，直白地问了。
“你真想听？”
秋曼云点头，“嗯。”
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确实值得听一听。
秦柏灏眼含笑意看着她，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宠溺，“先说好，不能生气。”
秋曼云：......
咬了咬唇，秋曼云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反驳的话语。
她点点头，沉沉地说了句：“我不生气。”
刚才脸上还带着笑意的秦柏灏，神色马上变得严肃。
他盯着秋曼云，沉声说道：“之前跟你说过，让你多跟赵秘书和王助理学习，你没听进去？”
秋曼云一愣，神情也跟着变得严肃。
他刚才不是说杨夏萱的事吗？
怎么突然转到这个话题上了？
秋曼云支支吾吾地回：“有跟着学......”
平时工作上，她遇到什么问题去请教王波和赵娜，他们也都积极地给她讲解。
这也算是学习吧，她摸不清秦柏灏说的学习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吗？”秦柏灏不紧不慢地继续开口，说的话却有点伤人，“是他们不会教，还是你学不会？”
秋曼云：......
万万没想到，话题竟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秋曼云竟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怎么不说话？”秦柏灏双眸定定地盯着她，似乎在打量着她的表情变化。
秋曼云皱着眉飞速地思考着，有了大概的猜测。
“秦总，你觉得我怠慢了杨小姐吗？”
秦柏灏对她的处理方式感到不满意，只是当时他有工作要忙才没有多说。
这会才跟她算账吗？
秦柏灏默默叹了口气，“我没有这样说。”
紧接着他又说道：“如果是赵秘书和王助理，或许会有不一样的处理方法。”
秋曼云一顿，相似的话，秦柏灏之前就跟她说过。
现在再次提起，他的意思是，她这段时间的学习和表现没有达到他的预期值，他并不满意？
秋曼云绷着脸，失落的神情尽显。
她抿了抿唇，没有开口的意思，默默地低下了头。
秦柏灏敛去严肃的神色，身体往前倾了倾，声音轻柔了几分，“不过，杨夏萱确实难缠，你已经做得不错了。”
这安慰的话语，丝毫没能让秋曼云好受一些。
他这人可真可恶，明明才把人打击得那么不堪，马上就能话锋一转夸起人来。
秋曼云咬着唇，脸颊不由地微微鼓起来，卷翘的睫毛轻轻煽动，就是不抬眼看他。
看她这副气鼓鼓的模样，秦柏灏哑然失笑道：“你说了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