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叆一个个装，腾义一个个接，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一个球没对准网袋口，滚落在地……
她正要跑去捡，腾义却已放下网袋，几步跑过去，捡起了球，又走回来。
他重新拿起网袋，因为手大，一手拎着袋子，一手装球，游刃有余。
………
“你很喜欢排球吗？”
卫叆观察了会，实在没忍住，开口问道。
她发现这腾义还蛮神奇的，不多言不多语，平时在班里，她目光不经意扫到他时，发现他几乎都在趴桌子睡觉。所以他这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留下来打排球了？
刚才在代课时，他做示范的动作很标准，可以看出他很认真。而现在收这么多球，又一点不嫌烦，所以他真的很喜欢排球吧？即便要一直重复这些动作。
“还好。”腾义没抬头。
“就挺有意思的。”
腾跃在空中的感觉，在最高点发现对方空隙，扣球下去的感觉，很爽。
想着，他不自觉微笑了下。
卫叆发现，她好像是第一次看到腾义笑诶，虽然她平时也没怎么特意看过他。
忽然莫名就想到小说经典的那句：
好久没看少爷笑过了……
噗！她突然像被戳中了笑穴，也笑了起来。
咯咯地笑出了声，她的头发都随着笑摇晃了起来，惹得她只得将那调皮的几缕别到耳后。
“很好笑？”
腾义有些不明白，他说排球有意思，很好笑吗？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卫叆笑得要岔了气，她一看他，更觉得腾义这张酷脸，还真挺像小说里冷情的富家少爷，哈哈哈～等等，等一下。
怕他误会她笑他喜欢排球，她连忙摆手，可身子不稳，她差点踩到地上还没收起的球。
腾义立即下意识地拉住了她的手，扶了她一下。
………白一游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她正牵着一个高个子男生的手，笑得前仰后合。
………
哐！
体育馆的大铁门被一秒关上，隔绝了后面可能跟来看热闹人的视线。
他急速向二人走去，但又立即折返回去锁上门，然后继续急速向二人走去。
“卫叆！”
他走近时，两人的手早已经分开了，卫叆看到他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也渐渐敛住了笑意。
“干嘛？”
“你问我？你们在干嘛！”
从他家逃走，将他自己晾在哪，现在反而……反而在这，牵另一个男生的手，还对另一个男生笑？
他怎么没见她对自己笑的那么灿烂过！反而更多是调戏、逗弄他的贼笑。
“我们在收拾球场啊，那么大眼睛没看见？”卫叆理所当然道。
白一游瞪了眼她，又看向她身边之人：
这人他知道，校排球队的腾义，和卫叆一个班。
难道……他们？
他不敢想，上前拉了卫叆的手：
“你跟我来。”
“为嘛？”卫叆模仿天津方言说着，“还没收拾完，你不帮忙还打扰，什么觉悟？这就是学生会会长？”
白一游被她怼得更窝火，但仍道：
“他自己收得完。”
“两个人会更快。”
一旁的腾义，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