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容曦站在院子中,面无表情看着池塘中游的鱼儿,手中的鱼食有一下没一下地抛下。
郑安荣:
[边走边叫唤]阿曦!
容曦:
[没好气]你把我的鱼儿都吓跑了。
郑安荣:
你!......你怎么还有心情喂鱼啊!
容曦: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一次,不是我不帮,而是我无能为力。
郑安荣:
一句无能为力就翻篇了?国舅爷怎么说?
容曦:
[冷哼]爹几乎被气得当场昏厥,你觉得,爹能怎么说?
郑安荣:
那... ... 这件事,你就撒手不管了?
容曦:
放心吧,昨夜,摄政王和太后都没有当场追究,事后更不会翻旧账,否则被西夏二皇子知道,只会闹出笑话。
容曦:
皇家要的是什么?是颜面。
郑安荣:
四王爷那边... ...
容曦:
只能先安静一阵子了。
郑安荣:
[叹息]自己闯的祸,是该让贵妃娘娘吞下了。
郑安荣:
不过依我看,要是当时摄政王没有从中作梗,怕是西夏二皇子,也未必会答应联姻。
容曦:
关乎两国的和平共处,二皇子骑虎难下,说不定,就真成了呢?
郑安荣:
西夏民风开放,贵为皇室,亦可选择自由婚姻。
郑安荣:
更何况,这数十年间,西夏国力日趋强盛,已然不是百年前的那个西夏了。
郑安荣:
我觉得二皇子也是性情中人,摄政王心思如此清明,即便二皇子拒绝大盛,也奈何不了西夏。
容曦:
[沉思] .....是吗?
郑安荣:
看西夏这些年进贡的贡品就知道,西夏如今,也是国库充裕。
容曦:
[继续抛撒鱼食]怎么,堂堂礼部侍郎,也会觊觎那些贡品?
郑安荣:
你可别说,单凭那三枚枣子大小的血珀,已经价值连城。
容曦:
[轻轻蹙眉]血珀......
容曦:
[直视郑安荣]是不是一种血红色的玉石?
郑安荣:
你没见过吗?我记得,皇.上曾赏赐过贵妃娘娘一枚呀,但贵妃娘娘好像从来没有佩戴过罢了。
容曦:
[模糊的回忆冲击着脑海,顷刻眉头紧锁,低吟]血珀... ..她身上的是血珀....我怎么会忘记了呢... ...
郑安荣:
你又在嘀咕什么呢?
容曦:
... ... 没什么。
容曦:
[转身离去]我还有事,你走吧。
郑安荣:
[对着急急远去的背影喊道]阿曦!... ...
顾子言站在你的房门前,犹豫不决。
刚清了清嗓子,想要叩门,可伸出的手却停在半空,怎么也敲不下去
而后又垂下了手,一阵叹息缓缓溢出。
苏辞:
[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哎呀,等我来,也不知道二少爷在磨蹭什么
苏辞:
[叩响房门]柒柒姑娘在吗?
苏辞将耳朵贴近,房内却没有任何动静。
苏辞:
奇怪,刚刚还听到声音来着。
顾子言:
[轻声]苏辞,算了吧。
苏辞:不行!
苏辞:
[再叩)柒柒姑娘!
什么事?
苏辞:
柒柒姑娘,是我,苏辞!
苏辞:
我想请柒柒姑娘一同前往军营。
我不去了,抱歉。
苏辞:
可是今天校场有蹴鞠比赛,柒柒姑娘不想观赛吗?
我今天心情不好... ...
顾子言:
[忍不住开口]柒柒... :我待会儿也会上场,我希望.....你能来为我助阵。
此话一出,房中再次陷入了沉静。
当你推开房门时,便看见站在日光下的顾子言。
他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你,用一种分别许久,终于再次相逢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你。
苏辞:
[在一旁瞎高兴]果然是要二少爷出马,才能喊得动柒柒姑娘开门呢。
顾子言:
[示意噤声]苏辞......
顾子言:
柒柒,你愿意去吗?
顾子言语气中藏了几分认真,试问又有谁能拒绝这样的他。
[点头]好
马车内安静得针落可闻,你始终低着头。
微风从小窗外窜入,顾子言看着一丝丝发鬓,轻抚着你的脸庞。
顾子言:
[默了良久,不由自主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轻轻抬眸]... ...
[一瞬后,又移开目光]人总有一些烦心事,正所谓庸人自扰,不是吗?
顾子言: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
顾子言:
那时候的柒柒,俏皮活泼,乐观洒脱,脑袋里似乎装了满满的奇思异想,就像从来都不会有烦恼一般。
顾子言:
我很羡慕这样的你,想开心时开心,想泄愤时泄愤,从来不会把话憋在心里,活出真正的自我,而不像我... ...
顾子言:
但如今的柒柒,却变得忧郁深沉,心意难测,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你真正的笑了。
顾子言:
你变得越来越像兄长,我也愈发看不透你在想些什么了... ...
顾子言一口气说出心中所想,令你带着微愕,对上了他的视线。
顾子言说他羡慕你... ..可他却忘记了,真正值得羡慕的人,
顾子言:
柒柒,对不起... ...
为何道歉......?
顾子言:
那日在校场,是我出言不逊,我不该将兄长的所为,转嫁到你的身上。
[轻轻摇头]换作是我,我也会生气,就算再温柔的人,一样有脾气
顾子言:
我很快就想明白,一切与你无关,我之所以回避你,是因为我怕... ... 你生我的气。
[看向窗外]我没有生气... ..
顾子言:
[冲口而出]可我知道,你与兄长时有打打闹闹,但过几天就会一笔勾销,那你为何不再来找我?
顾子言:
是不是因为我不及你与兄长那些年堆积的深厚感情,所以......
[激动地大吼]你为何要提起他!
顾子言:
[被你的反应吓得一愣]我... ...
苏辞:
[在帘外道]二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
顾子言:
[回过神来]......没事。
顾子言再次望向你,可他已经不敢再说话,怕又再惹你生气。
[别过头]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人。
顾子言:
柒柒,为何你什么都不愿告诉我......
顾子言:
难道我...... 就如此不值得信任吗?
我没什么特别的事想跟你说,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顾子言:
我只是不希望,继续站在局外,与你各自立于鸿沟的对岸。
顾子言:
我希望跨过我们之间无形的江河,深入局中,你明白吗?
我听不懂。
顾子言:
至少,你该告诉我,你与太子殿下,到底是怎么事... ...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听了何种流言蜚语,我与太子殿下只是朋友。
顾子言:真的吗?
既然你不相信我,为何还要问我!
顾子言:
你说的话,我都会相信,我只希望,你没有欺骗我。
[与顾子言四目相接]... ...
顾子言:
柒柒,别人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会再相信,以后我也不会再次问你这个问题,但你不要不理我,也不要骗我,可以吗?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怕我... ..什么都会答应你... ...
顾子言:
[身体微微前倾,噪音浅柔,犹如轻诉]那你就答应我。
顾子言,你好狡猾... ...
顾宇珩知道有关你身世的事,是你最为在乎的,方才你气得眼眶泛红的模样,令顾宇珩终究忍不住想去看看你。
绣莹:
咦,大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顾宇 珩
... ... 你可有看见柒柒,她是不是回房了?
绣莹:
夜姑娘确实是回房了,而且好像还哭了?
顾宇珩暗暗咬牙,再次抬步走向你的院子。
绣莹:
大少爷!如果您是想找夜姑娘的话,那就不必去了。
绣莹:
方才,绣莹看见夜姑娘与二少爷、苏辞一同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