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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花魁大赛救怡宁

作者:

慕容青离眼睫颤了颤,他轻轻的笑了一声,那一笑悲凉和寒冷,他缓缓的抬起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这一回,他的力道很轻,她没有挣扎,只任由着他抬起自己的下巴,一双眼睛冷静而淡漠着盯着他暗流涌动的眼睛。

“看清你又能如何?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

“画儿,难道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一点点爱,没有一点点恨了吗?”

叶画心里一阵锐痛,她以为自己对他所有的爱恨早就在他死后彻底的化为灰烬了。

若不是他也是重生之人,她想,在她的生命里不会再有他。

明明已经清醒的划清了自己和他的界限,为何在听到他这样问时,她会觉得心痛。

说不爱,说不恨。

原来并不容易。

她摇了摇头,咬了咬唇坚定道:“没有,都没有了,你我之间已经两清了。”

“两清?好一个两清。”他手上的力道重了些,轻轻眯着眼打量着他,突然冷笑一声,声音绵长而阴冷,“叶画,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两清就两清了。”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办?”叶画的声音变得尖锐,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你恨我,我就把命赔给你,是你自己不要的!”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他整个人突然倾倒下来,紧紧的压在她身上,将她彻底的禁锢,“我跟你说过,我要你,我只要你,从来我要的只有一个你!”

“唔……不要——”

她的挣扎和哭泣被淹没在他新一轮的暴虐中,她的唇被他重重的封上,她牙关紧闭,他粗暴的捏住她的下颌骨,迫使她张开了嘴。

没有温柔,只有疯狂的蹂躏和侵略。

这个女人,他爱到疯狂的女人却告诉自己,她对他没有一点点爱,连恨都没有了,她说他们两清了,他们如何能两清。

他是执念所化成的冤魂,没有了执念,他为何而生。

慕容青离!你混蛋!

你这样对我,你还是这样对我!

你为什么非要逼我恨你,我都已经想要放下一切了,可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此刻的他仿佛是一只将要饿死的野兽,在遇到猎物时孤注一掷的想要将她彻底吞入腹中,这样他就不会被饿死,这样他才有条活路。

他的眼睛带着噬人而狰狞的幽光,他只想疯狂的占有她,他不能前世今生都得不到她。

突然,他感到舌尖一疼,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嘴里弥散开来。

尖锐的疼痛和浓烈的血腥,并没有让他有丝毫的退步之意,他反而变得更加狂暴,不管他如何再变,他性子的里的暴虐是不会变的,他已经对她够温柔了,甚至是卑微的乞求了,她倒好!她却想和他撇个干干净净!

这样无爱无恨的冷漠更让他觉得深切的恨,难以言喻的痛恨!

是的,他痛恨了,一种绝望的痛,一种咬牙切齿的恨。

不要,不要……

“哧啦——”一声,他暴粗的撕开了她的衣服。

叶画哆嗦着身子承受着他的凌虐,她就像个一条柔弱无助的小舟,孤寂的漂浮在狂涛骇涛的大海,倾刻间就被要被巨浪打的支离破碎。

他来报仇了,他还是来报仇了。

他究竟是恨她的。

就如她要找赵昀和叶舒婉复仇一样,他也会找她复仇,这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这一次,她逃不掉了,再也逃不掉了。

即使他重生,他的本性没有变,还是一样的残暴霸道。

她呆呆的睁着双眼看着空荡荡的屋顶,眼睛里已经停止了流泪,如果她真的欠了他的,他尽管来索她的命好了。

死灰,心已经成死灰。

凤祈,对不起,我终将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了。

她忽然停止了一切徒劳的挣扎。

整个人如死鱼木偶一般任他动作,他却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他趴在她身上,抬起头,一双带血的琥珀琉璃眼就这样静静的盯着她,仿佛一个游荡在地狱的幽魂一般,带着强烈的怨气,也带着一种孤独,彷徨和无助。

半晌,他声音沙哑到令人心疼的绝望。

“画儿,难道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点爱,也没有一点点恨了吗?”

他又重复的问了这一句话。

她眸色痛了痛,冰冷道:“没有……”

他的心陡然沉落,一直一直沉落下去,这样的话比任何刀剑都要伤人的心,他死死的盯住她,轻轻的冷笑一声:“画儿,你好狠……”

他没有再继续侵犯她,而是慢慢的从她身上退了下来,慢慢的抬手拭了唇边的鲜血,慢慢回头又看了她一眼。

此刻的她身带被噬咬的伤痕,衣衫尽毁,如此狼狈,他本刻可以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来嘲笑她,可是到最后输的那个人还是自己。

他到底没有办法真的伤害她。

“画儿,你为何要重生?”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眸光凛冽,“是不是赵昀背叛了你,也送你下了地狱?”

她抱着膝盖坐在那里,迎着他的眼睛,她点了点头道:“是!”

“所以你和我是一样的人,都是地狱里的恶鬼。”他突然狂纵的仰天一笑,“……哈哈哈,原来画儿你也受尽了被人背叛的滋味,这有多么的可笑……呵呵……”

笑到最后,他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凉,喃喃沉吟道:“可是你被人背叛了又如何,我并没因此而感觉到一点的快乐,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又能如何,我还是无法让你留在我身边。”

“……”

“画儿,你难道就不怕裴凤祈也有一天会背叛你?”

“不,他不会。”

“你就那么信他?”

“是,他是我重生以来鼓起了所有勇气,放下所有戒心,第一次想要相信的一个人。”

“曾经的你何尝不是那么的相信赵昀吗?”

“凤祈不是赵昀,不管发生什么事,凤祈他永远都会信我。”

慕容青离薄唇一颤,他忽然想到第一次在沐园,他问他:“难道太子你相信,我和她同床共枕,会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说:“她就没有就没有,我信她。”

或许这就是他与裴凤祈的最大不同之处吧,若换作是他,早就暴怒的去责问她了。

他突兀的说了一句:“两清。”

“……”

“叶画,我们之间两清。”

叶画的身体微微一颤,白光下,他脸上的戾色尽褪,那一双仿佛能将人吞没的眼睛也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她哑着嗓子道:“慕容青离,谢谢你!”

他红唇一勾,牵出一个勉强的笑来:“既然两清,何必言谢。”

“不,我是为上一次你在碧落坊救了我的人而谢你,这声谢谢,我早就想对你说了。”

他笑的有些凄涩:“纵使两清,你也不必如此客套,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叶画默默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你知不知道赵昀就躲在碧落坊?”

他目光寂寂:“知道。”

“那你为何不杀了他?”

“不能。”

“为什么?”

“他在我母后身上下了同命盅。”

叶画猛然一惊:“他怎么能在太后身上下了同命盅,他是如何见到她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如果你有时间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我?”

“你还在怕我?”

“不。”

“对啊!你怎么会怕我,只能是我……”怕你,他没有再说,转口道,“罢了,现说这些也没什么用,画儿,你可能解同命盅?”

“我不能,可是有人可以。”

“你说的是薛痕?”

叶画点了点头,慕容青离叹道:“从前他缠着我要赤焰,如今我倒找不到他了,他已经不在梅林了。”

“他……”

叶画脱口就要说出薛痕就在帝都,话到嘴边,她突然说不出来了,薛痕在帝都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她也答应过他要保密,连桉儿这样小的人儿也从来不会向旁人提起岳朝阳和师父的事,她怎么能轻易向慕容青离透露他的行踪。

看到她的犹豫,他突然问道:“画儿,你知道薛痕是谁,是不是?”

她蓦然怔住,难道慕容青离知道薛痕就是裴凤吟,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那一次在里南薛痕出现的莫名其妙,他一直怀疑他和慕容青离勾结陷害凤祈,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她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再问她。

他缓缓的走到衣柜边,从里面拿出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默默的放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时眸中光略过痛苦的温柔,淡淡道:“换上吧!”

说完,他转身而去。

“吱呀吱呀。”

传来门开合的声音。

一身轻盈的白色广袖留仙裙,裙褶如皓月霜华缓缓流动,每一寸每一处都那样贴合自己的身材,仿佛是专门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

许是他真的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吧?

因为这套衣裙是前世他送给她的第一套衣服,当时的她最喜欢穿的就是这件留仙裙。

阿离……

你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但愿,

你我之间真的两清。

“砰砰砰……”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

“……呜呜……画妹妹,我好惨,我被那个该死的秦天明给……呜呜……”飞凤一进来就哭的扑倒叶画怀里,不由分说,先呜哩哇啦的哭了起来,哭的无比悲痛。

她刚被秦天明捉了回来,一进屋并没有看到叶画,以为叶画走了,心里正急的不得法,就听崔情水说叶画在皇兄的屋子里,她还说皇兄怒气冲冲的从屋子里走了,她就像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冲了过来。

叶画被她哭的心惊,疑惑道:“你被他怎么了?”

她哭了更加凶了:“那个秦天明简直是个混蛋,他让本公主毁……毁容了,呜呜……”

“……呃。”叶画更加疑惑了,刚刚她扑的太快,她倒没有看清她的脸,不过秦天明是个手里知轻重的人,怎么可能让飞凤毁容,他也没这个胆子啊,她帮她捡起发上沾的稻草,轻声道,“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她终于抬起哭的稀里哗啦的脸。

“咦?你脸上一点伤痕也没有呀!”

飞凤公主捧了捧胸:“这里,摔的凹进去了。”

“……呃。”

飞凤开始絮絮叨叨的解释起来。

“他追我,我就躲到茅房里去了,躲啊躲,我以为他走,所以我就放心大胆的出来了,结果一出来他突然就冒了出来,于是我就跑啊跑,结果……呜呜……悲剧了,我一下摔倒在地,胸正好硌到了一块大石头上,凹进去了。”

“……呃。”

“画妹妹,你说那个秦天明是不是个混蛋,我摔的这么惨,他还辣手摧花的将我揪了回来,他比你四哥还要……呃……算了,不说你四哥了,这人实在提不上筷子。”

“飞凤,那天在宝香楼你腹疼的时候,可是我四哥将你抱到床上去的。”

飞凤脸上一喜,突现两片红云,红云直烧到耳朵根子后面,那天她痛的要死,不过还是记得他温暖的怀抱。

正害羞着,屋外传来一声暴喝:“慕容青落,你给朕滚出来!”

慕容青落是飞凤公主的名字。

“……死了,死了……我真要死了……画妹妹,你就说我突发疾病很严重,记得要往严重里说啊……”

飞凤公主一听到慕容青离的声音,吓得两腿一抖,说完话,然后就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叶画怀里,她本就生的比叶画高大,又兼叶画刚刚用尽了力气,这突然一倒,叶画一下没接住。

“扑通”一声,她直接摔倒在地。

“哎哟!”她正要痛苦的哀嚎,眼前一闪,就有一道煞气浓重的暗影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她连叫唤都没敢叫唤,直接装死。

画妹妹唉!你一定不要在关键时刻再掉链子啊!

我后半的幸福就全靠你了。

叶画可不知道她会将如此的重任交到她身上,当慕容青离进来的时候,她怔愣在那里一时不知道如何说。

慕容青离毫无迟疑的弯身就一把拎起她,飞凤痛苦的哼哼两声:“痛……好痛……我要痛死了。”

“慕容青落,你再敢在朕的面装,朕立刻砍下崔情水的头颅给你当球踢!”

飞凤浑身一抖。

慕容青离冷喝一声:“秦天明,将崔情水给朕带上来!”

飞凤吓得睁开眼,一个劲的朝着叶画眨眼睛。

“……那个,皇上,公主姐姐她……她真的突发疾病……呃,很严重,很严重……”叶画的声音有些为难。

“真的?”慕容青离怀疑的看着叶画。

叶画默默的点了点头。

于是,飞凤公主就得救了。

于是,飞凤公主发现一个秘密,就是她的这位不可一世,霸道无比的皇兄在叶画的面前,有时候竟然像个温柔无害的小绵羊。

于是,她赖上了叶画。

于是,当慕容青离离开帝都的那一天,她成功的留了下来,展开她别开生面的人生。

叶画不知道,在慕容青离离开之前,他已经找到了神医薛痕。

对于叶画来说,每天都在思念中等待,转眼就要到了端午,宫里一派忙碌,拆洗被褥,采集蒲草艾蒿,用五色丝染练制成日月,星辰,鸟兽图案,上刺文绣,金缕做成长命缕,叶画忙着在东宫做香荷包,编长命缕。

如今景姨娘和苏氏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处多有不便,叶画时常会经常去景家看望,而那个喜欢坑蒙拐骗的飞凤公主倒成了景府的一名小家丁。

据飞凤公主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身上没有钱,只有做家丁来偿还景子煦帮她付的二十两银子,她是个执扭的性子,又好耍赖,所以大家也就任由着她去了。

端午节的前一天,逐月殿忽然出了一桩大事,兰妃身边的一名宫女因为被迫和季德海结为对食,最终受不了季德海的虐待,跑到皇后面前告发桐人木偶是兰妃栽脏嫁祸给秦贵妃的。

此事非同小可,皇后不敢有半点差池,她立刻将此事禀报了皇上和太后,太后本有意拉拢兰妃暂时形成一线,不想出了此等之事,太后与兰妃彻底反目,而皇上也为此惊怒不已。

若放在从前,皇上或许会认为有人故意诬陷兰妃,可是自从逐月殿接二连三的出事,尤其是出了诬陷太子妃和皇后之事,皇上就不再信任兰妃,所以此事一旦揭露开来,皇上立刻将兰妃幽禁,若不是为了她腹中孩儿,此刻的她又将会再一次的踏入冷宫。

这一回,秦贵妃打了一个翻身仗,当然,秦贵妃在做贵妃的时候就是个没牙的老虎,被打入冷宫的她更有没能力为自己洗刷冤屈,这件事都要得益于她的哥哥秦遥的暗中筹谋。

对于秦家的复起,皇上乐观其成,他还是需要秦叶两家互相牵制。

皇后深为忌惮兰妃,兰妃竟敢诬蔑她下毒害她的腹中孩子,虽然叶画出手解决了此事,可她还是觉得兰妃心计深沉,不能再留。

从前皇后与秦贵妃针芒相对,可当她抓到秦贵妃的把柄之后,秦贵妃于她而言再不足为惧,相反,兰妃已经成了她最强劲的敌手。

所以,她不仅没有破坏秦遥的计划,反而悄无生息的推波助澜一番。

在后宫,没有孩子就没有依仗,身为皇后也是一样。

皇后一直有个想法,她想抚养兰妃的孩子,她就必须让兰妃没有资格抚养孩子,此次巫盅事件就足以让兰妃丧失抚养孩子的资格。

当然,这种事她不可能跑到皇上面前去说,她只能暗中筹谋让皇上自己开口,这样她这个皇后才能做到长久安稳。

叶画平淡的看着宫中的一切争斗,在这场阴暗的权势角逐之中,究竟鹿死谁手尤未可知。

在后宫争斗的时候,太子裴凤祈和勤王裴凤息已经势如破竹的迅速平定了常家的叛乱,斩下了常令郎的首级,而俪山大长公主在家中**而亡,常家军彻底溃不成军。

端午节后第三天,裴凤祈率领大军凯旋而归,皇上终于得以完完全全的舒一口气,怀着强烈的喜悦,他再一次带领百官亲迎宫门外。

除了重重的旌表了裴凤祈和裴凤息以外,小将袁正因为在战场勇猛无比,立下赫赫战功被皇上封为神威将军,获封食邑一千二百户。

这一晚,整个皇宫喜气洋洋,一场盛宴掩盖了这宫中波去诡谲的争斗,仿佛一切都是那么安乐祥和。

叶画和裴凤祈正沉浸在相逢喜悦之中,忽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景子归在南燕隋阳城突然失踪了。

据悉,潜伏在贾晴方茶园里的景子归终于等到了贾天赐,令人失望的是怡宁并没有和贾天赐在一起,在景子归的逼问下贾天赐才交待了一切,他于半月前已经将怡宁卖到了隋阳城一座叫琳琅阁的青楼,而自打景子归入了那间青楼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叶画一接到消息就觉得全身发寒,哪里还有心思能坐得住,她要亲自赶往南燕隋阳城去找八哥和怡宁,至少前世她在南燕生活过很长时间,对隋阳城虽不如阿南那么了如指掌,但也比旁人熟悉很多。

就这样,裴凤祈刚回宫还没来得及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就和叶画,景苏蝉,景子煦,景子言一起赶往南燕。

飞凤本来也想去,可是一想到回南燕,她就浑身不自在,好像自投罗网一般,所以她选择留在了景家。

……

五天前

夜深沉。

暗夜无边。

南燕隋阳城,琳琅阁

一个娇小孱弱的身躯蜷缩的躺在稻草上,这间屋子很暗很暗,暗到连一个窗户也没有,怡宁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有多久了。

那一晚,贾天赐又想弓虽暴她,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剪刀疯狂的刺向他,那时的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刺到他什么地方,反正,她只听一声惨叫,然后就看到贾天赐跌下床,捂住了鲜血淋漓的眼睛。

她害怕的尖叫一声,然后下意识的就想逃走,可是她真是没用,她竟然没有能逃得掉,他抓住了她,将她锁了起来。

第二天下午,他又来了,这一次,他对她再没有了半分耐心,他恶狠狠的对她说。

“怡宁,你让我没有了一只眼睛,那我便送你下地狱,你不是一直拼死都要守住自己的清白吗?那我便上你成为千人骑万人跨的娼女支。”

后来,她就被关到了这里,每天都有人朝她挥舞着鞭子逼她接客。

她的身上早已伤痕累累,她很害怕,害怕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突然,她的身子又被人提了起来,“啪”了一声,那人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骂道:“他奶奶的,死丫头,你若再不肯干,老子就先干了你!”

“不——”

怡宁尖叫一声,这么多天任凭她说干了舌头,让他们送她去帝都景家,到时侯,她就会给很多很多钱,得来的却是无尽的谩骂和嘲笑,还有令人胆寒的鞭子。

除了这张脸,她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与其如此受尽侮辱,不如死了!

她张嘴,用力一咬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牙齿刚碰到舌头,忽然她的嘴巴被人用力一捏,然后就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整个人重重的跌到地上,眼前一黑,她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他奶奶的,到了琳琅阁就是个女表子了,你还想立个牌坊!”那人呸的一声唾骂道,“不自量力!”

“好了,好了,你不要把她打死,否则那五十两银子我不是白花了。”一个尖细的女人声音传来。

“春花妈妈,这死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竟然想咬舌自尽。”

“想不到这小丫头这般可恶!”那老鸨似乎对她也失去了耐心,还没有一个女人能逃得过她的手掌,再三贞九烈的女人到最后还不是乖乖的接客,她冷冷的看了怡宁一眼,冷声道,“拿冷水来泼醒她!”

“哗啦——”一盘冰凉彻骨的水浇在怡宁的身上,她浑身一个激灵,痛醒了过来,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疼。

忽然,她的下巴被人抬起,迷蒙的眼只模糊的看到老鸨那张涂的厚重脂粉的脸。

“死丫头,你还想自尽,告诉你,门都没有,我有的是法子叫你生不如死。”

怡宁的身体像秋风中的落中,不可控的颤抖,她既然已打算死了,那就什么都不再害怕,她愤怒的瞪着她,“呸”的一声,朝着她的脸上吐了一口血水。

“啪!”那老鸨一掌扇了上去,“今日就叫你尝尝老娘的厉害,陈三,给她灌下香魂散,老娘倒要看看她有多三贞九烈!”

“是!”

“不,不要……”此刻,怡宁只感受到深刻的恐惧,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恐惧。

“你喝不喝!”

“唔……不要……”喉咙里忽然传来一阵苦涩的腥味,她拼命的想要将药往外吐,老鸨一把捏住了她的鼻子,“……咳咳咳……”

她被人灌下香魂散,很快,身子便燥热的让她无法忍受,她的脸上赤红,带血的唇上妖艳般的红,她想将自己的衣服撕扯开来,可是又不敢,她努力的克制着这种原始而又让她感觉到陌生恐惧的**,像只受惊的小兽一般看着那个男人走了过来。

“不……不要……”

“今天就叫你吃吃老子的罚酒!”

“哧啦”一声,她只听到衣服被撕成碎片的声音,她浑身颤抖着承受着不能承受的疯狂的摧残。

痛,一种剧烈的痛贯穿了她整个身体,这种剧烈一点点放大,越来越痛……

子归哥哥,对不起,怡宁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怡宁了。

怡宁想见你,可是不能够了。

唯死而已。

夜更加深了,屋外雷电交加,狂风暴雨。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母妃说的对,她不该回来,她早就应该溺毙在太液池中,那样至少她可以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死去。

可是母妃,你对怡宁真的太狠了,若不是你,怡宁已经见到子归哥哥,怡宁也不会落到任人糟蹋的地步。

为什么?

老天爷你为什么叫我活了过来,又叫我承受这样的痛苦。

我都没有来得及跟子归哥哥说一句话,我都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我在碧水阁的梨花树下埋了一坛朱砂醉,那是我跟画嫂子学酿的第一坛酒。

我原以为等我们的大婚之日,子归哥哥你就可以喝到怡宁亲手酿的酒了。

你一定会夸怡宁酒酿的很好喝。

可是,不能够了!

怡宁再也不能够亲口告诉你了。

子归哥哥,再见!

我爱你……

从小我就想成为你的新娘。

怡宁不能再陪你了。

怡宁希望你能幸福的活着,能找一个温柔善良,爱你疼你的好姑娘陪你共度一生,只是你如果找到了那个好姑娘一定不要告诉怡宁,因为怡宁的心会痛,会很痛很痛。

接下来的日子,老鸨每天都会派人看着怡宁,她除了绝食根本没有机会寻死,可当她绝食的第三天,她看到一样东西,那是她为景子归编织的长命缕。

……

这日傍晚,叶画,裴凤祈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南燕隋阳城,隋阳城出奇的热闹,听说今天在琳琅阁会有花魁大赛。

为了方便进入琳琅阁,叶画和景苏蝉,夙娘都做了男装打扮,隋阳城街两边街铺林立,只是没有帝都那么多的高楼广厦,路上亦有卖泥人的小摊贩,有卖扇子,胭脂的小摊贩,还有各色带着独有的南燕风情的花伞,服鉓,小玩意。

几人正快走到琳琅阁,忽然在琳琅阁门前看到一道蓝色光影,那光影朝着他们走来,越来越近。

彼时,太阳即将下山,耀下最后一缕艳色红光,光芒笼罩在那蓝色身影上,留下一个长长的阴影,竟然是飞凤公主,她身后还跟着小丫头崔情水。

她穿了一件靛蓝直襟长袍,腰上紧紧束了一条长穗五色宫绦,乌黑的头发束在头顶,戴着嵌宝紫金冠,脚蹬一双黑色小靴,益发显得蜂腰猿背,俏丽无双。

叶画和裴凤祈微有疑惑,这飞凤公主是什么时候追上来的,竟然比她们还先找到琳琅阁。

正疑惑,就听景子煦问道:“青落,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打死也不回南燕吗?”

飞凤公主挑了挑眉道:“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比你们后出发,还比你们先到了呢?”

景苏蝉忙问道:“为什么?”

景子言接着道:“对呀,为什么?”

“那是因为我比你们聪明。”

景苏蝉:“……”

景子言:“……”

“好啦,苏蝉妹妹,画妹妹,我们赶紧进去吧,这花魁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听说新来了一位天仙似的姑娘,花名叫什么万媚儿。”

叶画道:“公主姐姐,你的消息怎么如此灵通?”

飞凤得意的拍拍胸道:“我可是在江湖混的,这小道消息还是有的。”

景子煦道:“想不到你整天瞎混,还能混出一点名堂来。”

“这个当然,你当本姑娘白混的。”

说话间,几人已到了琳琅阁门口,今天对琳琅阁来说是个盛大的日子,老鸨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亲自在门外迎客。

“哟,几位客官,快快快,里面请。”

几人只觉得香风刺鼻,景苏蝉和飞凤干脆不悦的挥了挥手,那老鸨忽然眼前一亮,眼睛停留在裴凤祈身上,一瞧他虽然穿的普通,却贵气逼人,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最关键的是这男人生的实在太好看,纵使她阅尽千帆也从来没见过如此仙气儿十足的男人,她看的都有些舍不得移开眼睛。

看完,又看向景子煦和景子言,她更加心花怒放了,一下来了三个如此好看又气度非凡的男人,她有种美人迟暮的感觉,否则她定要亲自接客了。

“看什么看,给爷找一处清静高雅的屋子坐了。”飞凤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气仰仰道。

大家看到一直哭穷的飞凤突然豪气的掏出这么一大沓银票来,纷纷觉得惊奇。

老鸨这才有空看叶画等人,多年的阅历的告诉她,另外这几个是女扮男装的女子。

她手里水绿色的拍子一打,拍子正要扫到裴凤祈脸上,裴凤祈微微往后一退,只听她尖声笑道:“哟哟哟,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琳琅阁可不招女客。”

“嘿,你这老鸨,爷有的是银子,体要哆嗦!”飞凤扬了扬手里的银票。

老鸨两眼一勾,脸色微变,复又笑道:“这位爷,你这手里的银票是宝锭钱庄的,宝锭钱庄的老板都跑了,你这手里的银票就是一把废纸咯。”

“什么?”飞凤不敢相信,这可是她的小弟刚刚孝敬她的,奶奶的,竟然是一沓废纸,这小弟真是不靠谱。

老鸨撇撇了嘴,忽然眼前一亮,裴凤祈已经递了一张银票过来;“有没有雅间?”

“有有有……”老鸨两眼冒光,“来来来,各位爷楼上请。”

几人上了楼,楼下早已乌压压的一群人,那群人一个个兴奋的盯着舞台中央,只等一个个参赛的美人出来。

叶画,裴凤祈他们坐了很久,茶都喝了一壶还不见一个美人出来,飞凤有些不耐烦道:“他姑奶奶的,怎么现在一个美人也没服出来!”

景苏蝉也很焦急,他们只知道怡宁被卖到这里,不知道会不会参加今晚的花魁大赛,还有八哥失踪之事,她一想到就心惊。

“天都黑了,这比赛还比不比啊?”她心急如焚。

叶画道:“绒绒姐,公主姐姐,你们稍安勿燥,左不过一会儿就要出来了。”

飞凤和景苏蝉齐齐哀叹一声,只有再等。

裴凤祈虽然在饮着茶,心里却难免会有些忧虑,能让景子归莫名其妙消失的地方,这座青楼绝对不是简简单单普通的青楼。

景子言和景子煦都是心不在焉的喝着茶,夙娘和崔情水默默的守在后头。

这一回出宫,叶画只带了夙娘和阿南,东宫的许多事务还需要珍珠和紫苏打理,这两个人一个机敏,一个稳重,留她们在东宫,她才能放心。

突然,舞台中央亮了起来,所有的人眼光都静静的投到舞台中央,那些女票客的眼睛都带着一种强烈的兴奋,好奇,渴望,一个个搓着两手直勾勾的盯着。

一道厚重的红色帷幕被拉开,走出一个彩带飘飞,打扮的十分妖娆的女子,然后开始卖力的表演着她的歌舞。

就这样,叶画他们一个人接着一个人看下去,看到第九个都不是怡宁,大家的心情越来越紧张,因为今天参赛的花魁只有十个人,若还不是怡宁,她们就更要费周折去暗查了。

她们既想找到怡宁,又害怕出来的是怡宁,更害怕怡宁已遭遇了不测。

这里到底是南燕,不是大历,他们行事必须要小心谨慎一些,否则不仅不能将景子归和怡宁救回来,很有可能还会害了他们。

突然,烛火熄灭,舞台中央一片漆黑,每个人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死死的盯住了那最黑暗的地方。

帘幕再一次拉开,透出一丝晕黄的光亮。

有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突然台下发出一片哄闹声:“春花,老子要看的可不是你!”

那老鸨也不恼,只笑眯眯道:“当然不是我,下面有请最后一位花魁参赛者万媚儿姑娘上场……”

“叮铃,叮铃……”

人未到,先响起了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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