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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画儿,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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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紧闭的殿门被两个侍卫用力推开,一股灰尘之气迎面扑来,当裴凤祈走到里面的时候,看到一盏幽暗烛火透出丝许亮光。

透过破碎的窗户就可以看见康王正坐在轮椅上面背着他,背挺的笔直,就算沦落至此,他也不会弯下自己的腰。

康王眼睛定定的看着那残烛将要燃尽,滴下的烛油一点点凝结成团,他在想,或许他就是这只将要燃尽的蜡烛。

皇兄宁可相信一个女人,也不愿相信他。

是啊!皇兄何曾真正的相信过他,这么多年,他是以自己的残躯才换来了皇兄的信任,只可惜这种信任太过脆弱,经不起任何风浪。

又是“吱呀”一声,屋门被人轻轻推开,烛火一晃,差点灭了,火苗在痛苦中挣扎,忽又燃起来。

“凤祈,你怎么来了?”

“九皇叔,我来看看你。”说完,裴凤祈禀退众人,傅出赶紧替他关好屋门,在屋外守着。

康王又看他一眼,顿了一下,眼神复又暗淡下来:“这件事,希望你不要让顼儿知道。”

“非寻已经知道了。”裴凤祈在康王对面坐了下来。

“什么?”康王眸带痛楚之色,“顼儿不是去了北燕吗,如何这么快就知道了?”

裴凤祈叹道:“若有人想递消息给他,还不简单。”

康王脸色一凝,心头生起一股寒意,焦虑道:“顼儿是个急性子,若他为了我闯入皇宫来,皇兄必然会重罚他,皇兄这是……”一声叹息无尽苍凉,“他是疑了我们父子。”

“九皇叔,你放心,裴顼已经回去了,他托我过来看看你。”略顿一下,他看着康王的脸问道,“九皇叔,你为何要认罪?”

康王目光一跳,迟滞而犹豫的从裴凤祈脸上划过,垂眸默了默,叹息一声:“有罪自然要认。”

裴凤祈看到他一双拳头紧紧握了起来,还有他的眼睛里藏着一种痛苦的挣扎,分明他是被人陷害了,可为什么他要认下这宗罪。

想当年金戈铁马,在沙场上叫敌人吓破了肝胆的战神裴世凌,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模样,若不是有着非同一般的苦衷,怎会叫他折腰认罪。

“我相信九皇叔你绝对不可能做下那样的事,你是被人陷害的,是不是?”

康王的拳头握的益的紧,他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垂了头,选择沉默不语。

他目光精锐的看着他,话语虽然还算温和,却带着一种逼人的气势,“画儿本来是要陪我一起来的,只是太皇太后听了你事急昏了过去。”

“什么?”康王脸上闪过明显的急痛,“太皇太后他有没有事?”

“还好没有大碍,画儿这会子正留在福安宫照顾她。”他屈起手指放在唇上做出一个思考的神态,面色沉凝,又问道,“还有非寻为了九皇叔你差点闯入皇宫,九皇叔,你有没有想过,究竟是谁蛊惑了非寻,又是谁故意让太皇太后知道了这件事?”

康王面色一动,眼底闪过深深惊怒,却还是没有说话,只低头静静思考,他在权衡,权衡裴凤祈值不值得信任,权衡说出了真相,是不是会比现在付出更多的代价。

虽然顼儿跟太子关系极好,跟叶画的关系更是情同亲兄妹一般,可太子在温和的外表下终究还怀着一颗狠决的心,他真的肯保全他的顼儿?

他曾经那样的信任皇兄,到最后他的信任又换来了什么?

在他内心挣扎的时候,裴凤祈又紧接道:“九皇叔,你不肯说出真相,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你想保全某个人。”

康王浑身一震,依旧睡眸不说话,握在拳头里的手指却微微发抖。

“你是个铁铮铮的汉子,能让你背负这样的恶名,却选择沉默想要保全的人,除了非寻,我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这一句话,似乎触到了康王头上紧崩的某根神经,他豁然抬头,脸上带着一种不敢相信的震惊,他没有想到裴凤祈可以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他定定神思道:“凤祈,你比你父皇还要精明。”

“九皇叔,并非我精明,而是我了解一个英雄的骄傲和悲凉,在这个世上,非寻是你最重要的人,你若不是为了他,何至于让曦妃用这样下作的手段给你的人生添上这样不堪的污点,你不说,我原不该逼你,只是九皇叔,你该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事,不是你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的。”

说到这里,裴凤祈平静的脸色明显沉冷了下来,他一字一句,句句敲击在康王的心口。

“如今敌人的刀已悬在我们的头顶,他们让想你死,想让太奶奶不得心安,想让父皇和你反目成仇,甚至于还想陷东宫于危境,你不肯说出真相,以为自己可以保全了非寻,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父皇认定了你的罪,他又将如何对待非寻?”

康王无声的再次垂下了头,眼睛看着那支正在燃烧的残烛,烛火随风摇曳,即使在最后一刻也不愿让自己熄灭,就如他现在一般,挣扎着一种想要挣脱困境的希望,不到燃烧怠尽,怎能自己就让心里的火团熄灭了。

如今,他已无路可退,裴凤祈说的很对,如果他认了罪,皇兄就会彻底否定了他的忠诚,而他的顼儿或许是为了他这个父王彻底和皇兄走到对立面,皇兄岂能容下顼儿。

民间已有民谣在传唱,说什么虎父无犬子,大历又要出一个战神。

他就算一死,也未必能保全顼儿。

如今除了太子和叶画,谁还能值得他更加信任,他的顼儿对叶画可是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

其实他不懂顼儿为何那样无条件的看重和信任叶画,原来以为顼儿是喜欢叶画,可后来看看完全又不是,既然顼儿敢选择相信叶画和太子,那他这个做父亲的何必要活在怀疑之中。

他本就是个磊磊光明的汉子,只是经历过太多的事,让他变得不再敢轻易相信谁了。

这或许就是生为皇室中人的悲哀吧。

裴凤祈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待,良久,康王抬起头,一字一顿的问道:“凤祈,你可知道大历与北燕结盟之事?”

“知道,大历与北燕休战,北燕皇帝奉上北燕燕云十州来求和。”

“北燕求和是假,意欲盗取我大历十二军团布防图才是真。”康王脸上带着一丝怒意,继而眼睛里是深深的沉痛,“桃花公主就北燕皇帝派来盗取布阵图的人。”

裴凤祈一惊,康王继续道:“只是她并没有盗走真正的布防图,而是悄悄的另制了一份假的布防图带回了北燕。”

“九皇叔如何知道她没有盗走真正的布防图?”

康王爷拧起了眉头,眸色深沉,挥拳重重在桌上一击,击起一片粉尘,他咬牙道:“因为真正的布防图还好好的藏在皇宫的机渊阁里……”

他的脸上带着恼恨的神色,一个字一个字的细细对着裴凤祈合盘托出。

“当初,我接到一份密报,说白桃花盗取了皇宫布防图,我一心想着白桃花是真心对待顼儿,应该不会背叛他,但白桃花到底是北燕公主,所以便存了一份疑心,命人跟踪她,果然发现她行踪诡异,与北燕人秘密接头,我心下更疑,却没有揭穿她,更没有告诉顼儿,因为说白桃花盗取布防图没有真凭实据,我怕这样冒冒失失的说出来,中了别人的离间之计……咳……”

说着,他喉咙作痒,咳了起来,裴凤祈想帮他倒水,只看见桌上有个乌七抹黑的黑沙吊子和一个茶碗,他拿起茶碗,闻到一股腥膻之气,眉心紧紧一蹙,用茶水将碗洗过两遍,方倒了一碗绛红色的茶来,递给康王。

康王一点也不嫌弃这茶又苦又涩,竟如饮了甘露一般,将碗里的茶一饮而尽,方止住了咳。

他拂拂胸口又道:“没想到我终还是中了别人的奸计,近日因为皇兄身体不好,我借着探望皇兄的机会,去了一趟机渊阁,发现真正的布防图还好好的放在那里,那时我心里才算安定了些,待我准备出宫,有个小太监来禀报说皇兄急召我有事,我又折回勤德殿,谁知道眼前一阵白烟,然后顼芳她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一时情动,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看来是曦妃对九皇叔你下了迷幻药,让你把她误当成王妃。”

“对,就是她,我一直不明白,我和她无怨无仇,甚至根本都不认识,她怎么会这样费尽心机的想要害我?”

他想起,那天她对他说的话。

“裴世凌,你若不死,就是你儿子死,你知不知道,白桃花身上有一封信落在了我手里,这信可是北燕皇帝写的,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让白桃花利用裴顼盗得布防图,倘若我将这封信交到皇上面前,你说皇上会不会放过你的儿子?”

他说:“白桃花并没有盗走真正的布防图。”

“……哼,你可真是好笑,且不说她从你儿子身上盗走了朱雀军团的布阵图,即使她什么也没盗走,光凭这一封信就已经落实了你儿子通敌叛国的罪名,因为你的好儿子,裴顼的未婚妻是北燕细作,更何况这会子,他们两个人还带着一张假的布防图正赶往北燕去呢,那张图假虽假,却有七八成真,不然你以为那个老奸臣猾的北燕皇帝会轻易相信白桃花,你想想皇上在得到这封信的时候,又知道白桃花和裴顼带走了布防图,他会怎么做?到那时,你就等着和你的儿子一起下地狱吧!”

在那一刻,他才完全清醒过来,原来早有人在顼儿和桃花公主面前安插了眼线,原来他早就一步步走入了别人布置好的陷井。

他问她道:“你究竟是谁?你想怎样?”

她恶狠狠道:“你不配知道我是谁,只要你认罪,我会当自己从来也没有看到过这封信。”

他从曦妃的脸上看到一种嚼穿龈血的仇恨,这种仇恨告诉他,曦妃绝不简简单单的只是太后安插在皇兄身边的眼线,更确切的说,那时侯,他觉得曦妃根本就是冲着他来报仇的。

他这一生驰骋沙场,杀的人不计其数,他并不知道她的仇恨由何而来。

他只知道,皇兄已经猜疑顼儿,她的信若到了皇兄手里,皇兄肯定会借着机会痛下杀手,他已经残了,他不能让自己的儿子也残了,甚至是死了。

倘若是他欠下的血债,就由他来还,这一切都与顼儿无干。

所以他没有替自己辩解,因为即使辩解,依皇兄现在对曦妃的宠爱也不一定会信他,更何况她手上还捏着那一要人命的信。

当他将一切都如实告诉裴凤祈的时候,他心头依旧压着一块沉石,并没有一点轻松,

皇兄已经不是从前的皇兄,他早就被那个女人蒙蔽了心智,但愿太子归来可以让皇兄清醒一些,因为裴凤祈是皇兄最疼爱的儿子。

不过,最难测的便是君心,想当初皇兄不也怀疑过裴凤祈,更何况是他和顼儿,一旦生疑,便生暗鬼。

他早该看清这兄弟情义竟是薄如纸。

……

裴凤祈回到东宫已是亥时末,叶画早在他之前就回来了,一见他,就迎了上来,轻轻捡去他发上落的洁白槐花瓣,轻轻问了一声:“凤祈,九皇叔他怎么说?”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画儿,别问我别的,我现在只想抱抱你。”

被他禁锢在怀中,叶画的心徒然跳动起来,她是欢喜的,可也是哀伤的。

他抱了她一会,长久的分离和相思让他开始情动,滚烫的唇在她的发间亲了亲,然后落向她的额间,眼睫,鼻尖……

感受到他的气息越来越灼热,他的手也开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移,指尖微微一挑,就要解下她的衣带,她突然有些害怕。

“凤祈,不……”

虽然她是他的妻子,他们之间早该行夫妻之间该行之事,可是她不能,因为师父需要的是处子的血液,更何况今天她还来了葵水,这是她第一次来葵水。

洞房之夜,她和凤祈固然是因为小貂儿没有圆房,也因为那时她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女人。

她在想,倘若她和凤祈圆过房了,那师父会不会就真的死了?

正想着,他哑着嗓子又唤了她一声:“画儿,我想……”

长久思念和渴望让他内心潜在的**在这一刻汹涌而出,再也无法抑止住,他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停止下来,他下巴处冒出的青青胡茬刺在她的脸上有微微痛意,也有一种痒痒的感觉,不知何时,他已解开她的衣衫,而他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衣里。

他知道,她还太小,所以他不忍心伤她,他只是想和她肌肤相亲,他会努力克制自己的**,在她成为真正的女人之前他不会真的占有她。

“凤祈,不要……”她推了推他。

他停了下来,眼睛里迷蒙着一层雾气,看着她问道:“画儿,你怎么了?”

她咳了一声道:“……我今天来葵水了。”

“……画儿。”他定定的望着,“你长大了,你终于长大了。”

她笑着点点头。

他松开她,转身就离开了房间,叶画正奇怪,不过一会儿,一碗熬的浓浓的姜枣红糖茶就端进来了,她感念于他的体贴温柔,一口一口喝了下去,暖在胃里,也暖在心间。

他伸手在她的鼻尖一点,脸上浮起一个戏谑的笑来:“画儿,你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我和你那样时你才肯说,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

话含嘴里,没有再说,他眼睛里笑意却很暧昧。

“凤祈,你刚刚分明……”她红着脸。

“我分明怎么样了?”

“哼,不理你了,原来你这人还是这样不正经。”她娇斥一声,整理了一下衣带,就转身要离开。

他忽然上前,从背后一把抱着她道:“画儿,再让我抱你一会,是有好久都没有能这样抱着你了。”

叶画声音软了下来:“一会,就一会儿。”

他轻轻的在她耳边“嗯”了一声,两手紧紧的环抱着她,低头又吻了吻她的头发,然后吻了吻她小巧的耳朵,叶画触痒不禁,她下意识的缩了脖子,笑出声来:“凤祈,你弄的人好痒,你放开我啦。”

因为天气和暖,她只穿着家常亵衣,他抱着她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她肌肤的柔嫩滑腻,他的呼息清清浅浅的喷在她的耳朵后面,低低笑道:“好了,我不弄你了,你就安安静静的让我抱一会。”

“好。”她答应了他一声,又道,“凤祈,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他的声音已经柔化成一汪春水。

叶画觉得有些难以启口,沉默了一下,轻声道:“……那个,就是我觉得自己现在还小,凤祈,你能不能等我两年。”

他怔了怔,将她转过身来,望着她:“画儿,不要说两年,就是十年,一辈子我也等得,只是你要告诉我,真的仅仅只是因为你年纪小?”

叶画并不想瞒他,可是她知道若她说出了真相,他必定无法忍受。

一个疼爱的妻子的男子如何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每隔七日就要割一次手腕,让别人来吸食她的血,到时候,他肯定会极力阻止,她就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她不说,是不想让他引起不必要的苦恼,更不想引起凤祈和师父之间的矛盾。

她定一定,很是云淡风轻的笑了一声。

“难道凤祈你还以为有别的原因,你也不想想,我才十三岁的年纪,换作别的女孩儿正是玩闹的时侯,绒绒姐和怡宁姐姐都未嫁,我就先嫁给了你,我自己想想都觉得好委屈。”

他面带宠溺的笑意:“画儿,这会子就算你后悔也是迟了,你嫁给我,就要一生一世和我在一起。”

“那你可不要忘了当初答应过我什么。”

“我自然不会忘。”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睛里隐约着温暖的笑容,默默的看了她的脸好久好久,又道,“画儿,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只要我答应你的事,我都会尽力做到。”

叶画心内一热,却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嗯哼了一声道:“这尽力二字用的极为不好,该去掉。”

“好,去掉。”他笑着点点头,轻轻一抬手,已拔出她绾发的星辰花簪,“天色不早了,我们该洗洗上床睡了。”

他的声音说的低沉而暧昧,叶画“呀”的一声,已被他一个打横抱起,二人一起进了汤沐房,一时间珍珠和紫苏就打了热水过来,二人也不用人服侍,嬉笑玩闹一阵,他复又将她抱起,一直走到床边将她轻轻的将放在里床,为她盖好锦褥,然后自己默默的开始解衣衫。

“凤祈,你睡外屋可好?”叶画侧过身来,单手支颐看着他,顿一顿又道,“要不我睡外屋也行。”

他回头看她一眼,蹙了蹙眉问道:“画儿,你我本是夫妻,自然该同床共枕。”

“可是……”叶画有些难以为继,她可不是什么十三岁的小姑娘,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她很明白。

不管这个男人平日里看上去有多正经,一旦和女人,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睡在一处便会难以控制自己的**。

她和凤祈不仅仅只是她来葵水的日子不能在一起,而是两年,还需要两年,她不相信,他能一直把持得住自己。

她正要继续说,他就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侧对着她也单手支颐的看着她,修长指尖轻轻缠绕上她的头发,笑道:“画儿,你想的太多了,我只是想每天睡觉的时候能抱抱你而已。”

叶画表示不相信道:“仅仅只是抱抱?凤祈,你不要忘了,不是几天,是两年。”

他手里把玩着她的头发,右嘴角向上一扬,勾起一个魅惑的笑,声音喑哑和低沉:“如果画儿你想要更多,为夫一定会满足你的。”

叶画脸色红了红,伸手往他胸口一打,娇嗔道:“你这个人总是这样不正经。”

“一个男人可以对任何人正经,独独不能对自己的妻子假装正经。”他一本正经的看得着她道。

她蹙蹙眉笑道:“不理你了。”

他松开她的发丝,伸手将她往身上一揽,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胸口,她听到他的心在砰砰跳动,以及他身体的火烫,她不敢再乱动,只安静的趴在他的胸口。

他闭上眼睛,手放在她的身上,不知他在想什么,好半晌,他说道:“画儿,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怕你在梅林不回来了。”

她静静的保持了趴在他胸口的姿势,答道:“怎么会,我不是回来了吗?”

他缓缓的睁开双眼,又问道:“画儿,告诉我,如果薛痕一直都不肯放你,你是不是就不会回来?”

她微微撑起身子,一双眼睛认真看着他道:“凤祈,师父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病的太重,想留下我照顾他而已。”

“倘若他这样的人呢?”

“凤祈,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从来也没有这样多疑过。”

“不,不是我多疑,我只是害怕。”他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摩挲,脸上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低柔缠绵的声音缓缓响起,“画儿,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害怕有另外一个男人有能力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我却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胸口一窒,鼻子已经酸了,她在他的胸口揉了揉,唇边带起一个酸楚的笑来:“凤祈,你还说我想太多,明明是你想多了,师父他不会这样做的,因为他是我的师父,我一直把他当父亲一样尊重。”说完,又轻轻摸了摸他的脸,似真非真的半开玩笑道,“来,给爷笑一个,爷还是最喜欢看你笑。”

他的胸口,他的脸被她揉的再度发烫,压抑着嗓子道:“画儿,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我只是个女子。”

她笑的益发欢,将小手放在他胸膛又揉了揉。

“画儿,别动。”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不像话。

她忽然明白了过来,她这分明是在调戏他啊,唉!她一个过来人,活到前世的岁数都可以做他的娘了,这样欺负一个刚到舞象之年的青年实在有些不道德,她赶紧停了下来,轻手软脚的想要从他身上跨过。

他以为她要离开去外屋而睡,赶紧一把捉住了她:“画儿,你又要做什么?”

叶画被他拉的一跌,正好跌在他的身上,这样的姿势更加暧昧到了极点,她更加一动也不敢动,低低道:“我只是想起床把蜡烛熄灭了,太亮,我睡不着。”

“那你下来,我来。”

叶画动了动想下来,可是他的手却紧紧的抱住了她,她再动一动,这种类似于摩擦的动作,让他的身体在刹那间达到崩溃的边缘,声音低哑如魅:“别动。”

说完,他放开她,叶画赶紧从他身下翻了下去,他全身如火烧一般,掀了锦褥起了床,又很是贤慧的再帮她仔细盖好,然后披了外衣就往外走去。

“凤祈,蜡烛在这里,你跑那么玩做什么?”

“太热,冲个凉水澡。”

“……呃”

叶画深觉今天她很不道德的调戏了一个纯洁的大好青年。

等裴凤祈回来时,他身上带着一股冷气,因为怕自己身上的冷气冻到了她,他特意在屋子里跑了几圈,只到身子发了热,才再度躺回被子里,这下叶画可是一动再不敢。

于是,二人开始谈起了正事。

谈完正事之后,叶画的心情陡然沉重了许多,难道云英眼里的那种仇恨是针对康王爷和裴顼的?

裴顼才多大的年纪,他都没有云英的年纪大。除了小时候在云雾山因为云英云织救了凤祈偶遇之外并没有任何纠葛,她何以就和裴顼产生了这么大的仇恨。

如果不是裴顼,那必定就是康王爷,可是连康王爷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惹上了云英,这件事看来只有云英她自己知道。

她细细思虑良久,眉头越拧越深,想不到,她才去了梅林一个多月,宫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云英要陷害旁人她不管,可是不能陷害她关心的人,尤其是她的寅儿,她绝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他。

“画儿,你在想什么?”他问她道。

“我在想若想要救康王,就必须抓住云英的弱点借以控制住她,否则这件事将会很棘手。”

裴凤祈点了点头道:“是人就有弱点,这个云英也不会例外,明天我就派七杀门的人去将她查个清清楚楚。”

在康王出事之前,他也曾查过她,她的过去真的就像一张白纸,很干净,可是出了康王的事之后,他就一直在想,或许他根本就查错了方向。

云家祖上三代他都已经查过,都是在云雾山脚下简单生活的普通人家,男人们负责打猎,女人们负责浣纱,这个云英应该不是云家人。

“凤祈,明天我去师父那里一趟,我只知道父皇中的毒是枕上香,却不知道如何解这种毒,听师父说这种毒由两样东西萃炼而来,一种是来自异域大陆的一种特殊的鸩鸟,其羽,骨,肉,内脏全身无一处不毒,就连它流下的眼泪也是毒的,不过除了有毒之外,这种鸩鸟却是痴情之鸟,夫妻鸟中一有只身亡,另一只就泪尽而亡。还有一种叫幽潭花,有催情作用。”

她的眸色有些疑惑,又道,“她或许想以毒控制住父皇,有关枕上香,我还不能了解太多,只知道这种毒和一种蛊毒有些相似。”

“哪种蛊?”

“情蛊。”

裴凤祈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他听说过这种蛊,一般是女子用在情郎身上下的蛊,一旦所爱的男人与第二个女人有关系,就会爆毙而亡,而那个女子也不会独活,不过,情盅也不是无解,下蛊的女子可以解,但一旦解了情蛊,女人就不可以再有第二个男人,否则也会爆毙而亡。

这云英为何会下这样的毒,难道她爱上了父皇?

又听叶画道:“不过我现在也只是纸上谈兵,具体如何,明儿问了师父才能知道。”

“画儿……”他的声音忽然有些高,“怎么你这次回来,一直师父师父的挂在嘴边?”

“怎么,你吃醋啦?”

裴凤祈很是认真的点点头:“嗯。”

叶画对视上他的眼睛,在他鼻尖一弹指,盈然而笑道:“你可真是个小心眼,难道你没有听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听过。”说着,他忽然愣了愣,看着她一双清澈而明亮的眼睛里跳跃着一丝荡人心魄的光彩,闻着她身上那股诱人的馨香,他刚刚靠冲凉水澡才压制下去的**又高涨起来,他两眼一闭,不再看她,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睡觉。”

叶画打了一个长长呵欠,因为这几日实在太累了,她就是有再多的心思也顶不住困意来袭,真的很快就睡着了。

虽然烛火已灭,可屋外的月色很亮,裴凤祈默默的看了她许久,怎么都看不够,一时摸摸一时亲亲,自我天人交战将近凌晨方才朦胧睡去。

第二日一早起来,叶画为裴凤祈束发,裴凤祈为叶画画眉,二人恰如一对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珍珠,夙娘和紫苏等一众宫女一起进来服侍。

因为昨晚小貂儿交于珍珠和夙娘照顾,叶画怕冷落了它,它不高兴,便问珍珠道:“珍珠,昨儿赤焰可还乖?”

珍珠摇了摇头道:“昨晚它在屋里子只绕圈,叫唤了半天,似乎还是想去姑娘屋里。”

叶画心里一疼,连早饭也不用,赶紧就去青鸾阁东侧的抱厦见它。

小貂儿本还懒洋洋的蜷在温暖的小窝里睡觉,一闻到叶画的味道,立刻兴奋的冲着她扑了过来。

叶画将它抱入怀中,刚要顺顺它的毛,它忽然龇着小牙“唧唧”叫唤一声,有些不高兴的扭脸从叶画的手上窜了下去。

叶画蹲下身体,愣愣看着小貂儿问道:“赤焰,你怎么了?”

小貂儿有些委屈的又唧唧叫唤两声,将头再一扭,竟然是眼泪水汪汪了。

叶画一看它竟然流了眼泪,心下知道它必然是伤心了,她赶紧伸手摸了摸它,温言道:“好赤焰,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也是,这些日子以来,确实对它疏于照顾了,先把它交给了桉儿,后来它千里迢迢去梅林找它,因为师父的缘故,又要将它藏着掖着,现在好不容易回到皇宫了,第一晚,她就将它交给了珍珠。

可是从前它并没有这样哭过,怎么就伤心了,对了,它刚刚吸着鼻子在她身上闻了闻,然后就不高兴,难道是因为她身上沾染了凤祈的味道。

“唧唧……”小貂儿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画儿,赤焰怎么了?”

裴凤祈进来时,小貂儿的态度忽然大变,将前面记下的裴凤祈对它的好忘了个干净,转而愤怒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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