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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女人都渴望爱情,都盼一生可得一真心人,从此朝朝暮暮,一世安好。比如佟夫人,比如佟蕾,比如韩婧,又如宁敏——只是男人的真心,又有几个,是真正经得起考验的?

身陷名利中的男人,多数会为了前途,而放弃感情;对于男人来说,实实在在的事业,才是人生价值的最好体现欢。

所谓轰轰烈烈的爱情,只存在书里,或是狗血剧里岑。

这就是生活的残忍。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你想得到锦绣人生,你就得付出相应的等价的代价,去争取。

于是,很多貌合神离的婚姻,就这样产生了。

男人们用他们的花言巧语,去哄骗他们的妻子,又用他们的海誓山盟去留住心爱的女人,在暗处,享用着两种人生。

苦的呢,往往还是女人。

佟耀桦如此,佟庭烽如此,佟蕾若嫁给乔琛,也不见得会有好结局。

如果乔琛始终不愿割舍过去。婚姻中的冷暴力肯定会存在。

至于她宁敏,也曾因为身份问题,而在爱情里败逃。

不是她不想争取,而是,那个男人,她高攀不上。

霍家的水,太深,他的责任太重,他的婚姻,必须得对他的前途起到一定的帮助。不合适的男女关系,注定得被清理干净。

“婚姻,不仅仅要两情相悦,而且,还要门当户对……在两情相悦和门当户对起冲突时,很多人会选择后者。这就是社会现实。”

这是霍夫人曾经对她说过的。

她仔细想过,有一定的道理。

欲戴皇冠,必载其重。

宁敏来到二号园时,看到别墅内灯火通明,佟蕾穿的很单薄,静静的坐在秋千上,望着那无星的夜空。秋千,在轻轻的晃。她的长发,也在风里舞动,身影显得有些无助而迷惘……好像没了方向。

她走到了她面前,看到她的眼,是红肿的,哭过——也不知她和乔琛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在伤心流泪?

“我打算和乔琛解除婚约了!”

佟蕾突然哑着声音轻轻吐出一句,伴着无力的叹息,盯着她看:

“佟家马上又会闹出一大新闻。而这全拜你所赐!”

宁敏微微怔了一下,刚刚乔琛追着她离开之后就再也不没有回去,只打电话告诉爷爷,医院有事,他先走一步。没想到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佟蕾就果断的提了分手。

这真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姑娘。

爱的痴情,断的干脆。

这种性格很真。

一个很真的人,厌恶虚伪,所以,她看不惯刚刚认亲会上的那种氛围。所以,她厌恶的实实在在。

“佟蕾,路是你在走,决定是你在下。没有拜别人所赐的结果,在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这千千万万的人,都在走同一条名为‘人生’的路。在这条路上,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终点,但会呈现各自不同的喜怒哀乐。而这所有的不同,都是‘人’这个载体在自由创造的结果。

“你的任何行为都在左右你的人生,佟蕾,怨天尤人,并不理性。

“如果,你们走不到一块,责任不在别人,在你们两人。

“谈恋爱可奋不顾身,婚姻必需谨慎承诺。

“你在亲眼见证了你哥哥婚姻不幸之后,对于自己的人生,本该有一个更为清醒而明确的定位的。可你没有,你明知他不爱你,却还是飞蛾扑火的投身其中,那就是你的责任,最后输赢如何,那得靠你自己去争取。

“如果争取到了,我得恭喜你;如果争取不到,放下也是对自己的爱护!

“在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就会活不下去。只有爱的深,思念深了一些,爱的浅,转身就能忘却……”

她说,看着一团团白敢从自己的嘴里冒出来,一句一句话,都是她身有体会的结晶。

曾经,她也爱过一个男人。

在深爱的时候离开,从此放在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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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她下了那个决定,是十万分谨慎的。没有后悔过。在爱情中,她也需要骄傲。不能因为爱情,而把自己摆上第三者的位置上,或是等待他的施舍。在一场自己拿不到主动权的婚姻战争中,如果男人没办法和你携手并肩抗争,那么,放下,是一个救赎自己的最好办法。

佟蕾没有再尖酸刻薄的挖苦她:你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而是静静的听完了,平心静气的看着,眼底有种悲伤,因为心很受伤。

“你爱崔赞吗?”

现在的她,没有太多的力量拿来发怒。

一提分手,她的心,就像被挖走了一般,空荡荡的,整个人似失去主心骨。

她不是一个爱胡搅蛮缠的人。虽不及哥哥那么智商高,但她好歹也读过十几年的书,宁敏的话有没有道理,她分辨得出。

从一开始,她就存着一种侥幸的心理。

在明知他心中有人的情况下,拿婚约将他占为己有,并不是一件理智的事。

所以,当初哥哥提醒她:“一定要慎重。你这跟赌搏一样。你,输得起吗?”

她看着“韩婧”,想到的是六年前,她疯掉时嘴里绝望的叫喊:“我要去找崔赞。我要去找崔赞。这世上只有他对我最好。”

韩婧做梦嘴里都喊着崔赞。

她曾亲耳听到过。

在她被打了镇定剂之后。

哥哥有进她房去探看。

她躺着叫,哥哥站着听。

当时,佟蕾曾想:哥哥心里会是怎样一个感受?

不管喜不喜欢,总归是名义上的妻子,哥哥并不亏待她,只是她从来没有从过去那段感情里走出来。所以,哥哥和她分居两室。

当然,也许这其中还掺杂着其他为她所不知道的原因。

“现在不爱。一切都已成为历史!”

宁敏淡淡说道,一脸平静无波。

佟蕾静静的审视,再回想刚刚她面对崔赞时的平静之色,如果这个女人,不是太能演戏,就是生性凉薄到了极至。至少她就没办法做到她这样一个境界。

“你真打算和我哥离婚吗?”

“嗯!”

“既然已不爱前任,你离婚又是为了什么?”

“纠正错误的婚姻。还你哥一个人生自由,为自己寻找另一种生活。这和你打算取消婚约是同一个道理。人生不应该将就着过。”

宁敏回答的坦荡,真诚:

“佟蕾,人活着,总有走错路的时候,错了,没关系,适时找回那条路,生活还可以继续!只看你有没有跨出那一步的勇气!”

抱了抱自己发冷的双臂,冰冷的空气正在一步一步侵蚀她的温,她静静的环望着二号园里的这个精致的小花圃,继续说:

“佟家是富贵门,而我来自社会底下。两种文化,差异太大。我想做回我自己。”

这种自知之名,令佟蕾微微一呆,迟疑了一下,才哑着声音说:

“多少人,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你这是在隐喻我是麻雀吗?那我告诉你,未见得每一个麻雀飞上枝头都想变凤凰的。也许,它只是想看看天有多高,地有多广。我不适合做凤凰。还是做一只无忧无虑的麻雀比较有意义。”

阵阵生冷的夜风里,两个女人面对面站着。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交流。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佟蕾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和自己这个讨厌的女人,如此深入的谈过话。

这个名义上的嫂子,以前是一个闷葫芦,纵然打她骂她,她都不会生出任何反应。那时,她也曾听说,这个女人,很聪慧。她用一种老土的打扮掩藏着自己的美丽,很低调的过着属于她的大学生涯。遇见生人,只会抿嘴微笑。不爱和人争辩。

但现在,她感受到了某些方面的特别,思想上的各种观念,很成熟,至少比她理性。

也许,乔琛被吸引,也是有原因的。

宁敏对于佟蕾也有了一种更为深刻的

了解了:性格纯真而刚烈,是她比较欣赏的一类女生。

这一番沟通,刷新了她们对对方的印象,有一种欣赏,在她们心底悄悄发芽。

“砰!”

四周很安静,夜已深,只有风在低声呼啸,以于令这个声响显得格外的清楚。

楼上,那半掩的窗户内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像是桌啊凳啊什么被绊倒,这倒也正常,可下一刻,从那窗户内传出了佟夫人的惊呼声:

“蕾蕾,快跑,快跑……快去报警……唔……”

很快,惊叫声消失,伴着那个“唔”字,嘎然而止,似乎是被人给捂住了嘴。

两个女子急急回头,望着那突然之间暗下,没了任何声响的房间,那是佟夫人的起居室。

几乎同一时间,宁敏看到那窗口里冒出了一把黑漆漆的枪筒,圆溜溜的,在不太分明的视线里,对准了她们。

这样的场面,宁敏不是第一次瞧见,背上顿时生凉,心头更是警铃大作:

“小心!”

说话是,她一把拽过佟蕾往坛边的角落里滚了过去。

佟蕾的头碰到了坛角,生痛,她捂着头刚想问,耳边就有“扑吃”子弹射击声响起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抬头看到宁敏一脸凝重的匍匐于地,小心的往那窗台有张望,一点也不惊慌。

“这是怎么回事?谁在开枪?谁在开枪!”

她惊喘着问。

“问的好。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宁敏凑过头巡视着她,语锋犀利的往问题的关键处问下去:

“这么晚了,你让妈请小姑姑叫我过来,为什么事?难道就是专门让我来听你诉失恋之苦的吗?”

佟蕾一怔:“我没有呀!我还纳闷呢,这么晚了,你没事跑我们二号园干什么来了?平常你躲我们还不及呢,今天怎么就跑上来找骂!”

很好,宁敏马上就明白了,楼上的人,根本就是冲她来的。

难道,她的没死的事已经传去琼城了吗?

宁敏狠狠抿了一下唇,呼吸微微一窒,抓着花坛边的手在发颤:这些人,这是非要把她斩尽杀绝才甘心呀!

“啊……”

楼上忽然就传来一声属于佟夫人的惨叫声,紧接着窗户给推开。

宁敏翘头望,但看到何菊华被人揪着头发按倒在窗台上,一把枪顶在她的太阳穴上,幕后之人,并没有现出脸孔来,但一个低低的沙哑的声音,阴森森的犹如从地狱冒出来的一般响起:

“如果不想佟夫人丢了小命,你们就给我乖乖的上楼来!我数到十,你们要是不照做,就会有一具死尸从上头扔下来。”

佟蕾顿时瞪大了眼,活了二十年,还从没遇上这种事过,如此情景多半只会出现在电视或电影当中。佟家家风好,在外评风也好,几乎少有冤家对头。佟家祖宅的安全措施更是一流的。重点,现在是和谐社会,怎么会有人会梆票她妈妈呢?

她又慌又乱,急急的站起来,连连摆手: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伤害我妈妈……我们上来我们上来……”

“不要上来,走……蕾蕾,快走……唔……”

窗抬上,佟夫人很努力的想翘起头,示意女儿逃出去,又被人用枪杆子打了一记。

很疼。

疼的她生生掐断了话,久久难从那疼痛中回过神。

何菊华并不知道这两个闯进她房间的男人是什么来历,但从他们拿的枪,以及那作案的手法来看,那是有备而来的。

就半个小时前,她和蕾蕾谈完心后,独自一个人在在房里坐了一会儿,她打算洗个澡,睡觉。

说是睡觉,实质意义上,那根本就不算睡觉,自从丈夫过世,她几乎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因为身边的位置太过于空荡荡,心也是空的。睡在曾经有过无数欢情的床上,拥抱的是一被子的清冷。

以前,身边有女儿陪着,倒也不会特别觉得,现在女儿长大了,已有了独立的一间闺房,她的世界就越显得孤寂。

可她还是喜欢好好的躺到床上。尽可能的睡去。

每个晚上,她都盼着好好睡,能有一个好梦,可以梦到他。

今天犹是。

她想问问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对不起她?

门房忽被敲响,她以为是慧姐给送夜宵过来了,晚宴时,她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

她去开门口,迎接她的是一把L115A3巴雷特狙击枪。

那是世上最好的狙击枪,可在1500米外夺敌性命!

之所以一眼就认出这把枪的型号,不是说她对于武器有多了解,相反,这种东西,六年之前,她完全不接触。后来,她才关注了这把枪——理由是,佟耀桦当初的车祸是人为制造:有人用L115A3巴雷特狙击枪打爆了正在快速行驶中的轮胎,车子侧翻,车毁人亡。一个年纪轻轻的商业菁英就这样死在了那一场悄无声息的谋杀当中。

世人只知佟家桦少死在车祸,最初的时候,连她也以为这是车祸,直到六年前,她在无意间经过老爷子的书房,在没有敲门进去的情况下,听到公公和儿子佟庭烽在谈论十四年前的案子,比对着子弹,才知道,原来丈夫死于谋杀。

“妈,这件事,儿子会查个水落石出。您别操心。”

这是谨之许下的承诺。

但六年来,谨之始终没有给她一个正确的说法,只说:

“父亲的死因,很复杂。可能和霍辰顾三家有牵连。您别急,我不会让父亲白死,凶手迟早会受到惩罚!但现在还不是索要血债的时候!”

她没有逼,因为她清楚:一旦和霍辰顾三家有牵连,那就不是小事,还会和政治扯上关系。

可她实在费解呀,她的丈夫从商,又没从政,怎么会和国内三大政治家族生起恩怨,致令死于非命?

这个迷团,也许老爷子清楚,也许佟庭烽也有所了解,他们可能瞒了她什么,她没有逼问儿子,只在暗中小心的查——也因此而开始关注这把枪。

六年后,她终于亲眼见识到了这把枪,空降于她的房门前。

那一刻,她瞪着那枪,呼吸跟着痛起来。

那一刻,一个头戴面罩的男人用枪筒将她逼进了房,手上带着手套,抓来她的手机:

“打电话给韩婧,让她马上过来!”

她不打,只盯着那枪看,琢磨今天这路情况,和二十年前的谋杀有没有潜在的关链。

男人给了她两个耳光。

“要是不配合,要么她死,要么你女儿死!”

从楼下又走上一个戴黑面罩的精瘦男人,还把慧姐给押了过来威胁她:

何菊华只好打,可打不通,关机。

“打给佟漾,那女人在主屋那边。让她去把人叫过来!”

这两个人,对于佟家很了解,

何菊华无奈又拨通了佟漾的电话,极镇定的陈述了一句了,佟漾果然就替她把人给叫了过来。

从打完电话到宁敏出现在楼下,不过十来分钟的事,高个子的面罩男子将她梆在了椅子上,另一个瘦子,在把吓的瑟瑟发抖的明姐梆起来扔到一边之后,就下了楼。

起居室内,高个子一直掩在窗口处,开了半扇窗,掩在窗帘底下,静静的注视着楼下的一举一动。

佟蕾和宁敏站的地方离她的楼并不远,她们说话的声音能清楚的传进了楼来。

何菊华一边听,一边观察着这个歹徒的一举一动,心有疑惑——

他们到底是冲谁来的?

潜入佟家为的又是哪般?

如果韩婧是他们谋杀的对象,那就显得太奇怪。

一个被幽静多年的女人,怎么就能劳驾幕后之人动用雷巴特来对付?

而且,在她已经把韩婧从主屋引过来之后,他们并没有马上动手。

她看得分明,窗口的男人,正用一种深沉古怪的眼神研究着,似乎是想通过这种近距离的观察,来确定某件事。

趁着这个机会,她挣脱了绳索,大叫一

声,示警——

正巧另一个男人从楼下上来,行动极为迅猛的捂住了她的唇,高个男人则立刻将枪筒往窗外塞了出去,一枪射出,未中后,将她按到了窗前。

从未经过如此惊变的何菊华,感觉心脏都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楼下,宁敏看到佟蕾跑进了屋了,眉心紧紧皱了一下,背脊上是一阵发紧发冷,恍惚的,在大雨中逃亡时那种穷途末路的滋味,又涌上了心头——她清楚,这一进去,她这条小命,只怕是凶多疾少。

可她若不进去,明日头条必是:《谋杀?佟家长媳母女横尸2号园》。

她若只顾自己小命,日后,她会安心吗?

已经有好几个人,因为她,而牵连惨死,难道还要添上这一对无辜的母女吗?

她想了想,咬了咬牙,还跟了进去,若今天,当真是她的死期,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要那个人知道她还知道,这样的追杀,还会继续发生,倒不如今日作个了断。

跨进客厅大厅,宁敏看到佟蕾举着双手,脸色骇白,站定在沙发边上,一把AK47步枪正对准了她,脸上套着黑色的面罩,露着眼鼻嘴,掩去了他的本来面貌。

不速之客至少有两个,楼上一个,楼下一个。

她眯了一下眼,估摸着今天,自己还有几分活的希望。

五分钟前,书房,佟六福坐着,佟庭烽和崔赞,站在书桌前正。

佟六福想交待几句:无非是想让他们摒弃前嫌。

这时,佟庭烽的手机响了一下,是短讯。

他看了看号码,是慧姐的,指尖一点,脸色一变,上面有张照片,附带两个字:救命。

照片上的人,是母亲,被一把机枪抵住了脑门,脸色惊惨而骇白,却又倔强的回瞪着。

“怎么了?”

爷爷问。

他正想回答,房门被撞破,是保安室组长脸色苍白的跑了进来汇报道:“出事了,东侧门口,保安室四名保安都被击昏,沿途监控尽数被破坏。方向直达二号别墅!有外人闯进佟园来了!”

佟家的保安,聘用的皆是从部队退役下来的特种兵,若论打架,都能以一敌众,一下子四个都被击倒,监控被破坏,这代表,来人,不仅身手了得,而且,对佟家的地形以及对于保安的布防皆了如指掌。

这话音才刚落,佟麒蹦蹦跳跳从外头走了进来,跟在身后的是佟漾:

“谨之啊,小麒交给你了,我有事得出去一趟。咦,你们这是怎么了?”

一个个神情怪怪的,犹其是佟庭烽,脸孔上就像盖了一场霜一样的,一手狠狠捏着手机,几步跨过来,目光在儿子身上睇了一会儿,脱口就蹦出一句:

“婧婧呢?”

一种不祥的预感跳进了他的直觉。

佟漾一呆,指了指东边:

“你妈刚刚打电话来找,她去了二号园……”

闻言,佟庭烽脸色赫然大变,转身就往外去,一边沉沉说道:

“二号园出事了。五姑姑,您现在不能出去,帮我带好小漾。卫组长,马上备枪。跟我过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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