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耍心思。”
覃雪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跟林暖阳继续解释，“我只是太爱你了，从我们在一起到现在，你虽然不再见他们，但是……你对我也是爱答不理的，我甚至开始怀疑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为了让我闭嘴你才答应跟我在一起，但其实在你心里，你根本就没想过真正跟我……”
跟她成为真正的情侣。
后面这半句，她咽在嘴里，久久没有勇气说出口。
林暖阳敛了敛眸，“我既然答应跟你在一起，我就清楚自己该恪守的底限，除非你先违背约定。”
“我答应你，我以后都不会再乱来了，只要你能稍微遵守一下我们的约定，我不会再做出任何惹你不高兴的事，好不好？”
她乖顺认错的态度，让原本打算要认真的清算所有账目的林暖阳，一时竟不好继续发难。
转回身，他将颓坐在地上的覃雪柔扶起来，“先起来吧。”
覃雪柔趁机赶紧反手握住林暖阳的手臂，宛如溺水的人抓到最后一根浮木。
“暖阳，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她如此委曲求全，甚至放下她千金大小姐所有的骄傲，在他面前卑微得没有一丝尊严。
林暖阳蹙着眉心，终于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何苦这么执迷不悟呢？你跟我在一起，累的是你一辈子。”
“怎么会呢？”覃雪柔汲汲地望着他，“只要我们安心过我们的日子，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忘掉他们，我们的世界再没有其他人，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覃雪柔将构想中的蓝图一点一点的描述给林暖阳听。
但是林暖阳的内心沉寂多年，怎么可能会因为他这三言两语就轻易焐热了呢？
“我的心里只有仇恨，装不下任何人。”
他拉开覃雪柔的手，转身欲离去。
覃雪柔却执拗地不肯松手，“我不在乎，只要能嫁给你，只要你心里不再装其他人，我不介意你的心里有没有我。”
她所要求的不多，林暖阳的心里只能是她，如果连她也没有一席之地，那就必须做到心无一人。
这样的结果，已经是覃雪柔最大的心愿。
她楚楚可怜的小脸，以一种仰望的姿态看着林暖阳。
换做之前，林暖阳或许还会信她。
毕竟她在拿着齐甚南跟白雨柒的跟踪记录来找他之前，一直都表现得那么牲畜无害。
可现在……
在这次白雨柒的事情之后，林暖阳已经彻底不相信覃雪柔如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
黔着她的脸，他的声音没有一丝平仄起伏，“何必这么虚伪呢？今天这些话，还不足以让我们彼此撕开面具坦诚以对？”
“……”
覃雪柔的手指微微颤抖，不自觉松开了对林暖阳的纠缠。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还要装听不懂？”
林暖阳冷哂，从兜里掏出烟盒，慢条斯理地抽了一根出来，当着覃雪柔的面就点燃打火机。
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你要真的只求嫁给我，为什么还要背着我去整白雨柒？你刚才不是也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之所以背着我去警告白雨柒的动机远不止于此，毕竟我都多久没见过她了，你比我还清楚，你真正不满的，是我对你的冷落！我说得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