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说什么了？
白悦笙瞪大眼睛，一度怀疑自己产生幻听。
明明她在鼓励他要放下过去，展望美好未来，怎么会变成……他在挽留她呢？
“怎么不敢回答了？”
林暖阳的瞳孔微张，神色严厉中带着期待。
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当他对着白悦笙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跳的速度到底加剧了多少。
拳头微握，他只能用刻板的表情来掩饰他心中的踌躇，以及紧张。
可惜，他这一切微动作并没能白悦笙看到。
因为她在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已经被震惊得外焦里嫩，这会儿听到他再次催促，她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一个身位。
“不可能是我的，你搞错了！”
说着，她起身想要逃避林暖阳那肃穆的眼神。
林暖阳一眼看出她的意图，在她起身的瞬间已经跟了上来。
疾冲的步伐，逼得白悦笙节节败退，只能往后退。
终至退无可退的地步，她挨着墙壁，双眼惶恐，只能蹙眉看着林暖阳，“我一直都只是把你当成哥哥看待，你不也说过，我像你妹妹吗？”
这句话是林暖阳曾经在提起他妹妹的时候，亲口对白悦笙说过的。
她一直记得很深刻。
林暖阳敛着眼眸，整个视线里只剩下她的倒影。
“我也想过把你当成妹妹，毕竟你连孩子都有了，怎么配得上我呢？”
他说着抬手抚上白悦笙的脸颊，眉头一如白悦笙那般紧蹙，“但是理性控制不了我的心，我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你，想去了解你，就算……就算你有墨谨彦的孩子，那我就给自己也创造出一身污点，这样我们就般配了。”
“暖阳哥，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
这已经是一种病态了！
“但这是我能想到距离你最近的唯一法子了。”
林暖阳涩然苦笑，“你不知道我每次看着黎衍修能在你面前殷勤周到的样子，我内心是羡慕的，要不是……”
他的欲言又止，让白悦笙突然嗅出一丝秘密的味道，“要不是什么？”
林暖阳本来是不打算和盘托出的，但是看着白悦笙对他这一脸的警戒，他突然没了畏惧，“要不是我知道你是墨谨彦的女人，我或许很早之前就会对你表明心意了吧。”
白悦笙感觉心中的世界正在一点一滴的土崩瓦解。
她曾经以为，林暖阳能够正好救她，是缘分，而正好婉姨跟她妈妈是旧识，这是情分。
但此刻听到林暖阳这样说，她才意识过来，所谓的缘分情分全都是假的。
这一切不过是林暖阳算计之中的一环。
抬手挥开林暖阳碰着她脸的手指，她拧眉质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孩子的父亲是墨谨彦？这么多年一直瞒着我，连半个字都没透露过？”
林暖阳沉着脸，没搭腔。
这回应足够白悦笙理解他的意思了。
“那婉姨跟我妈呢？她们那么多合照，还有婉姨说的那些故事，是真的还是骗我的？”白悦笙咬着唇，竭力撑着不让眼泪掉落。
林暖阳扫了一眼她伪装的坚强，声音不觉放轻，“我妈跟你妈，的确是闺蜜，这个是真的。”
白悦笙自嘲的点头笑了，“你们也不全是骗我的，这不是还有真的吗？既然当初选择骗我，为什么现在又要坦白了？”
林暖阳还想拉住她的手，却被白悦笙一把推开。
拒绝的意味，何其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