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不是南威的人!
真要验血,哪可能还瞒得住?!
“你们——”
贝莎愈发癫狂,嘶吼着想继续命令人将叶曦几人抓起来,胳膊猛的被使劲拖拽,两名贵族一左一右钳制住她手臂,干脆利落掏出手帕堵上了她嘴。
贝莎呜呜咽咽的激烈挣扎。
贵族不予理会,径直看向叶曦,“女王殿下,我们还没眼瞎到那份上,又有格蕾站在你身边支持你,用不着您亲自证明,你的血液太过珍贵,对付这种人,直接给她用刑,不怕她不听话。”
他们可不会看在,贝莎这些年也算勤勤恳恳的份上留情。
纯正的血脉,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真正的女王所在的家族,于南威是救世主般的存在,没有它们没有如今的南威,这个冒牌货竟然顶替了十几年,害得女王殿下与小公主流落在外。
他们每个人都恨不得亲手活剐了她!
替女王殿下好好出气!
“……”叶曦。
万万没想到,事情解决得远比设想当中容易。
叶曦松了口气,朝着格蕾望去。
她曾经的好闺蜜,她原本以为格蕾早不承认还有她这个朋友。
没想到,联手女儿一起帮她的人会是她。
叶曦心情有些复杂,短暂犹豫,旋即直接拿过会议桌上的钢笔,用锋锐的笔尖将指腹刺破了一个小口子。
鲜红血液涌动,四周默契一静。
叶曦后退两步,避开递出纸巾想要替她擦拭血迹的几名贵族,滴了几滴血珠在透明的玻璃杯中。
格蕾看得不忍,“女王殿下,您这是……?”
“验还是要验的,不能辜负大家对我的信任,等出了结果,我会第一时间公布,”叶曦面不改色说完,拍拍她肩膀,“格蕾,一会儿我想与你单独聊聊。”
格蕾对上她的视线,点头,“好。”
有太多的疑虑,两人确实需要面对面好好谈谈。
经历过这么一场闹剧,会议注定无法再进行,好在眼下这种紧要关头,并无大事需要商议,贝莎被押送进了地下室审问,凭南威那些惩治人的手断,她后半辈子只会度日如年,一天比一天煎熬。
格蕾以叶曦刚回来,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为由,婉拒了其它贵族探望的诉求,与叶曦私下交谈。
叶锦歌和霍靳礼则是被安排去了另一间休息室。
美人塌上。
雪肤红唇,明艳清绝的美人坐姿正经,眼神却涣散迷离。
心不在焉的。
“在想你母亲?”霍靳礼低敛下长睫,将盒装酸奶插入吸管后,清瘦修长的手转过叶锦歌的脸,递送到她嘴边,“别太担心,虽然你没能亲手解决那个冒牌货,但是她的下场绝不会好。”
一天一夜,光顾着尽快解决贝莎,她的确没好好吃东西。
叶锦歌接过酸奶抿了口,难得乖巧,“在想我爸爸。”
她见到了她的妈妈。
与透过照片的感受一样,温柔、强大、坚定。
偏偏沈斯行直到今天,依旧没结果。
或许是出于奇奇怪怪的心灵感应,她总觉得他还活在这个世上,可如果真活着,为什么迟迟不出现。
还查不到半点消息。
叶锦歌一双黛眉无意识拧紧。
蓦地,眉心褶皱被温热的指腹轻轻抚平。
霍靳礼低头,薄唇厮磨着她唇瓣软肉,俨然是不满意她过度走神。
成天隔着手机各种口嗨,真见面了,反倒无视他。
“我抱抱你,你慢慢想。”
贴着后颈钻入耳廓的一句灼诚炙热,刚落下音,霍靳礼已经强势的圈住她,进入了他的绝对领域。
男人面容俊美,呼吸滚烫,胸膛是隔着衣料仍无法忽视的坚硬触感,她坐在他腿上,隐隐感受着他腿间,哪怕仅限于普通拥抱,也过于不纯洁了点儿。
叶锦歌:“……”
手一抖,酸奶没心思再喝。
叶锦歌任由霍靳礼抱着,尤为认真的抬起指腹,顺着男人性感的唇珠,一路缓缓下滑至心口处。
汹涌澎湃的跳动震着掌心。
她却蓦地回忆起一件好玩的事。
不疾不徐的撩拨,激得霍靳礼呼吸声越来越重。
深不可测的眸子似要剥了她,以便随时拆吞入腹。
叶锦歌却知他不会,毕竟叶曦与格蕾谈完了,说不定还会叫他们过去,这种场合下,不合适。
她肆无忌惮,含笑的眼波透出肆意狡黠的光,“N先生?”
贝莎的事是结束了;
他们的事,还没完。
她亲口问过霍靳礼,还有没有接触过其它东西,他回答的没有,冷不丁曝出来这么大一个身份。
NK组织,军火商……可不是有点财力的人能做的事。
“不该解释下?”
叶锦歌媚眼如丝,口吻揶揄。
而被她假意秋后算账的人,领悟过来她的真实目的,不见慌乱,慢悠悠紧扣住胸前作乱的手,情欲沉淀的眸,沾染上几分似笑非笑的玩味,“罂粟?”
叶锦歌:???
淦!
信息量太大,她头皮一麻,扭动曼妙腰肢想要弹开。
“你、你怎么会……”
“你刚失踪的那两天,白竹带我去了一次隐门,”霍靳礼可不会给她后退的余地,摁住后脑勺往怀中扣,指尖拨弄着精致如璞玉的耳垂,“我知道了三年前的事,抱歉,一开始没有认出你。”
猝不及防的道歉,叶锦歌瞬间哑口。
上一刻残存的被发现的恼丧,只剩下无奈好笑。
她本就善于伪装,又是女扮男装。
那么容易认出,她以往那些仇家早找上了门。
不过,尽管她一直觉得这事算是她的黑历史,甜蜜的负担,知道都知道了,总不能再强迫他忘记。
叶锦歌仰着头,蹭蹭男人下颌,“那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我?”
这个问题,她心痒许久。
霍靳礼本性并不绅士,对待陌生人更没那么善良。
做出这种事,非常不符合他的作风。
霍靳礼没太多想解释的,沉默着把玩了一会儿她耳朵,如实道:“大概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那份脆弱绝望,在他身上也曾出现过。
他没有她那么多的身不由己,却也不见得比她好到哪儿去,何况,她的伪装太精妙,一头短发,身量又不低,根本看不出女孩子的样子。
如果知道是个女人,他或许连举手之劳的心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