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忘川成立也才没多久，也就是，从公司成立到现在，就没怎么开过大单？
这也太惨了……
“既然公司不管死活，那你们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基本工资还是有的，不过，除了基本工资，也就没什么其他的了。”
没有大单，额外的提成和奖励都是浮云。
“那……这么久没开单，按理来说，也没为公司创造什么营收的这样一个部门，为什么……不撤掉？”余笙试探性地问了一个比较忌讳的问题。
G大虽是名校，可也有冷门专业。
像那些常年无人报考的专业，久而久之，学校也就不再设了。
更何况是公司，一向以营利为目的，这种没有任何营收还倒贴的部门，为什么不直接撤掉，还要花钱养着。
“其实，上上个月，开会的时候，就提过这个问题了，公司也有这个想法，不过最后都被老季给驳回了，是他坚持，打死也不能撤。老季作为公司的创办人之一，还是有几分薄面的，他既不愿意撤，那公司也不好说什么，便一直保留至今了。”
看不出来她口中的老季，在公司还有几分话语权。
“你是一直都待在这里的么？”
“也不是，刚来公司时候我在其他部门，后来碰巧进了这里，便一直留了下来，现在也挺好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余笙不想否定和质疑她。
不过她现在满脑子的疑问，这家公司，还有许多叫她好奇不解的地方，她只能慢慢地去了解了。
幸好在她在这里只待上三个月。
“对了，你们这里没有电脑么？我看图纸上的稿子都是手绘的。”
铃兰摇摇头，“老季画稿子，从来不用电脑。”
“……”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这么‘冥顽不灵’么？
余笙不禁对她口中的这位老季十分好奇。
铃兰带着余笙简单熟悉了每天的基本工作。
午饭时候，铃兰带余笙去公司食堂。
路上她瞧了瞧余笙，“其实你以后不用穿的这么正式来上班，咱们公司可不像外边那些公司对员工要求那么严格，您只照着自己的喜欢来穿就好了。”
余笙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一身正装，不限定个人穿着也好。
到了食堂，余笙感觉自己从乡下进城一般。
“咱们公司食堂的菜味道可好了，以后你就有口福了。”路上，铃兰给她推荐了好多吃的。
两人到食堂打了饭菜，寻了一处空位，余笙刚准备坐下，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余笙！”
她回眸一看，唤她的人是秦桑桑。
秦桑桑端了碗面过来，在她身边做下，“余笙，你去了哪个部门轮岗吖？”
“我……”余笙正要告诉她，铃兰帮她答道：“她在我们十三司。”
忘川的设计部，一共有十九个分支，以司命名，余笙所在的十三司主要负责墓地和陵园的设计。
“十三司是哪个部门啊？”秦桑桑还没记清楚每个部门分别负责什么。
“就是设计墓地和陵园。”
“啊？那不是死人才用的东西。”
“没错没错。”铃兰一点都不避讳，反而笑道：“你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