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全然忘了这个男人方才还意图欺负自己。
顾臻见她这副模样，既觉得心疼，又觉得有些好笑。
他见男人怒狠狠地准备起身，忙抓住她的手带她离开。
余笙被人拉着小跑了一段，头好痛，跑不动了，“哎呀，我不走了……”她想要甩开顾臻的手。
顾臻停下来，转身看她，见她双眉紧蹙，红着一张脸，一副闹脾气的小模样。
顾臻松开她的手，余笙指指脑袋，再指指头，再往下，“脑袋痛，喉咙痛，肚子痛，脚痛，指甲还痛……哪里都痛，走不动了……”
顾臻听她这撒娇的小模样，不禁觉得好笑，看来真的喝醉了。
“我送你回去。”不知道她是什么原因来的这里，她现在这样，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了。
“不！”余笙忽然吼了一声，“我不回去！”
余笙手指着顾臻鼻子，“你……是不是也要欺负我……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顾臻敛了敛眸，没有说话。
余笙好像说上劲了，“一个个的，都和顾臻那个王八蛋一样，就知道欺负女人，玩弄女人，睡完就抛弃，把我们女人当工具人！垃圾！渣男！”
余笙语气说得越来越重，而且一字一句都是往顾臻脸上丢。
顾臻的脸色比原先沉了好多。
她这些年，都是这么骂他的？
难怪他时常打喷嚏。
“诶？我怎么瞧着你好眼熟啊？你……怎么和那个混蛋长得这么像啊？”余笙说着，伸手摸向顾臻的脸。
顾臻怔住，余笙接着上前，双手又是摸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又是抓着他的脸颊捏了捏，“你长得像谁不好啊，为什么偏要像那个混蛋！”
顾臻任余笙的小爪子在他脸上摸来摸去，摸完了，她突然抱住他，贴在他怀里，“我好难受啊……”
闷闷的声音充满了痛苦，顾臻的心不由揪起，这副纤瘦的身子，比当年那个还有些婴儿肥的她，消瘦了许多。
这情景，仿佛当初在校园里边，他捏着自己脸蛋调戏他然后往他怀扑一样。
顾臻抬起手，想将她的腰搂住，像当年一样。
可是缓缓抬起的手似乎是在迟疑。
怕她抗拒，怕她痛苦。
忽然，一道身影转过墙角，看见他二人紧贴的身影，蓦地一愣。
“先生……”来人正是顾臻的秘书路遂。
他好像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路遂忙别过身，憋着呼吸，他心里好奇，顾总怀中的女人是谁，但是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他，不该知道不要知道，做好本职工作就好。
“先生，王总他们都在等你。”他的那些合作伙伴已经在催他了。
“知道了。”顾臻低眸看了一眼，“去把车开出来，在门口等我。”
“那王总他们……”
“下次再谈。”
“好。”
路遂依照吩咐去开车，余笙趴在顾臻胸口缓了一会儿，顾臻见她现在乖的跟只兔子似的，好像睡着了。
他正准备将她抱下去，岂料怀里的脑袋突然动了起来。
余笙磨蹭着抬起头，睁开眼，当看清头顶的这张脸，她突然从顾臻怀里离开，“怎么又是你，我今天是倒了大霉了，走哪儿都能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