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穷到需要靠这种方式生存了？！
“这什么玩意？槟榔都偷？”孙宏雷在旁粗声粗气的开口。
“这就是我们的受害人，已经穷到必须要靠这种方式生存了。”
明老师看着众人开口。
“我敢向你们保证，那天在某家赌场的赌桌上，一定会出现这几包槟榔。”
众人沉默无语。
他们都知道明老师说的是事实，这就是赌徒最真实的生活。
别说吃饭，真正赌起来的时候，连喝水和睡觉都顾不上。
一把天一把地，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一下。
上一把或许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下一把就可以是所有人鄙夷的对象。
人性在赌桌上能看的是清清楚楚。
“所以这家伙是长期缺钱，所以才说出那些话的？”灵灵眉头紧锁的开口问道。
“不管是什么原因，能说出那种话，就是该死。”
唐香彤语气相当坚定，可当她说完再看众人的时候，都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目光盯着她。
她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作为一个警察，什么话都可以说，唯独这种让死者去死的话，是万万不能说的。
苏杨看出唐香彤的尴尬，主动岔开话题道：“那现在调查有什么线索吗？”
提前线索，明老师有些不解的问道：“苏杨，你之前说的手段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凶手的行凶手法上看，他应该不是什么身强体壮的壮汉，所以他要让死者入局，肯定需要一点手段。”
听到这话，明老师就反应了过来，点了点头。
“所以你的意思是，凶手……他和死者在一张赌台上赌过？”
苏杨点点头，“很有可能。”
“甚至可能不光是赌过这么简单，这个凶手的赌术可能非常高明，可以在牌桌上轻易操控胜负。”
说这些话时，苏杨靠在椅背，看样子又陷入了思考当中。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确实有可能可以做到操控死者的点。”明老师微微皱眉。
“但就有一个问题，得是多高的千手可以做到控制整桌赌局，而且还要如此针对他。”
“如果他真的有这种实力，干嘛还要去针对一个毫无利益的赌徒呢？”
这几个问题确实值得思考。
按理说一个强者是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如果真的能在地下赌场做到出千赢钱，那正常人的反应都是多赚钱，然后尽量少去赌，降低风险。
怎么会因为一个看起来毫不相关的做出如此有风险的事情。
“他去赌桌上玩人这个其实可以理解，毕竟他都无视法律杀人了。”苏杨语气轻松。
“这个家伙能出手，绝对是已经做好被抓甚至因此死掉的心理准备。”
说到这，苏杨也停顿了一下，这里的逻辑确实有些说不通。
到底什么人会为了别人的烦恼，搭上自己的一生。
“这男人的社交圈呢？看看。”
明老师翻动幻灯片，很快就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让众人没想到的是，这男人的社交圈倒是挺大。
“一个赌鬼还能认识这么多人？”晴明好奇的开口。
明老师没去看他，也看着幻灯片上的每个人道：“赌鬼也不是天生就是赌鬼啊。”
“这男人其实之前是高校毕业，还是个研究生呢。”
他这句话说完，全程没人说话了。
脸上一个比一个诡异。
又是，又是研究生？
在场这些选手，除了灵灵外，研究生起步。
来之前他们各个都觉得这是自己的优势，结果来了之后发现……
不光除了现场研究生多，案子里也有研究生。
而且那些研究生……好像更惨。
“研究生啊。”孙宏雷是直接把惊讶写在脸上的。
“那怎么混成现在这样。”
说起这个，明老师也叹了口气。
“其实这事说起来也复杂，这男人之前一直都很不错，听他们街坊邻居说之前甚至是老太太的骄傲。”
“啊？”
现场响起一片惊呼声，明显没有想到还有这种事。
“但他研究生毕业，还没有女朋友，老太太就着急了，就给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
明老师说起这里的时候，语气充满无奈。
没等他继续说下去，苏杨打断开口：“是这个女人带他走上赌徒这条路的？”
明老师转头看了眼苏杨，点了点头。
“啊！！！”
在场众人再次大惊。
如果真是这样，那换句话说，是这老太太自己害了自己的儿子啊！
“人生无常啊。”苏杨叹了口气，脚往后一踏，椅子旋转了一圈。
“有些看起来是为了别人好的东西，实际上是不是好，只有天知道。”
一时间全场寂静，竟然没人再开口说话。
之前他们都觉得这个男人死的活该，可听了前因后果后，全都迷茫了。
明老师沉默片刻后还是开口：“这男人也是从小就听老太太的话，自己做事情没什么主见，性格比较软弱。”
“再加上本来就是刚接触社会，而老太太介绍的那女人又是个老油条，和他接触后……没用多久就把他带偏了。”
“天天也不上班，就是到处去玩。”
对此苏杨倒是并不意外，对一个憋了太多年，甚至还没见世界的男人来说。
感受到一些本身就很刺激的东西，会上瘾太正常了。
“再后来就是去赌博了，输输赢赢的就上瘾了，走到这一步，其实也是必然。”
说到这，明老师看向众人，眼神平静。
倒不是他没有情绪波动，而是做警察这么多年，类似的案子实在见过太多太多了！
有些案子，看起来受害人其实是原始的施暴者，有些施暴者，其实是一直以来的受害人。
所以他已经习惯不问因果，只看结果的办案方式。
遵循绝对的程序正义，至少能让自己从这种无意义的思考中摆脱出来。
“所以，这个老太太呢？”灵灵小声的问道。
“死了，自杀。”明老师没有任何犹豫的回道。
“这倒是很好理解，一个曾经是骄傲，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儿子，突然变成这样。”苏杨语气平淡的回道。
“这落差，换谁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