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她忍耐着痛苦，伸出手，费了好大的劲才拿到了手机，看到上面的备注，她就想挂断这个电话。
可她却犹豫了……
手指停顿在空中，她犹豫着是不是要点。
肚子的绞痛越来越强烈，就像夏时的蝉鸣在耳边那样的清晰。
最终，她没有点击挂断，而是点击了接听。
她皱着脸，窝在沙发上的姿态就像无助的小孩依靠在母亲的怀抱里，她即使在痛，也没有发出一个声音。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男人稳重的呼吸声，给人以安全感。
祁远墨忍不住了，沙哑着声音，开口：“郁归晚……”
她将手机放在耳朵旁边，合上眼睛，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他想要说什么？
还是来责怪她的吗？
但是她想的都不对。
祁远墨的声音仿佛是一首最好的安眠曲。
“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凶你。”
他是来给她道歉的，声音低哑而轻缓，奇迹般的让郁归晚烦躁的心安静下来。
她掀起眼帘，刚要说话，但是肚子还疼了，突然就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她迟迟不说话，祁远墨问：“晚晚，你怎么了？”
他突然有很不好的感觉，难道她又出事了……
他下意识握紧十指。
怕他多想，郁归晚连忙解释：“我只是又痛经了。”
听到她这样说，他拧着的眉还是没有松开。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淡，缥缈、不真实，但却清晰地传进郁归晚的耳朵里，“郁归晚，我真的不应该离开你的身边，只要我一走，一不在你的身边，你都会出事。”
他说的也不是没有依据。
祁远墨说的不错，百分之八十都是这样……
郁归晚闭上眼睛，嘴角贴着一缕头发，很是凌乱，“你说的好像很对，但是，你不在我身边，我不还是好好的吗？至少……不会死，不是吗？我们两个……也不是必须在一起，也不是必须复合，你说对吗？”
“你说这么多，你不就是想让我放弃吗？”祁远墨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直接进入主题。
现在他所在的这个国家已经是半夜了，明明是该睡觉的时间，但他却坐在床上，连旁边的小灯也没有开，整个总统套房只有他手机发出的光芒。
肚子的疼痛还带来一阵阴阴的冷感，郁归晚突然回想起前几天他给她弄的红糖水了。她狠下心，“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两人骨子里都有同样的骄傲，还是谁也不服谁。
祁远墨垂眼，不愿跟她争辩，“我还是原来的那句话。而且，我说了，这个星期给你时间考虑。”
郁归晚痛得双眉紧锁，咬牙说：“那我现在就给你答案。”
那边，沉默了几秒。
之后，他的声音慢慢传了过来。
就像是他在她旁边一样，微凉的唇贴上她的耳朵，声音很近、很近，“郁归晚，我问你，这是你认真思考后的答案吗？”
他说得很认真，无比的郑重，像是在办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郁归晚这瞬间忘记了肚子的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