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公司那边……”许秘书哭着脸。
他都一个星期不在公司了，公司那些人当然会闹腾了。
祁远墨不语，他掏出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灰雾随着冷风飘起。
许秘书站得脚都麻了。
最后，他的声音才响起：“我们走吧。”
沙哑、缥缈。
回到J市的第二天，正好是他们母亲的生日。
今天，祁父在外面进餐，切着牛排，便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喂……”
祁爷爷咳嗽着，道：“你和她吵了这么多年，今天是她的生日，你就回家陪陪她吧……”
祁父只好点头，“好……”
祁家主母的生日，必然会举办个生日宴，今天邀请了各个世家的人过来。
生日宴还未开始，许多人都到了，穿着体面的衣服喷着名牌香水行走在宴会上，品尝着香槟红酒，醉生梦死。
祁母今天穿了一条绛红色的深纹旗袍，刚让化妆师给她化妆，水水这时却走了过来，低头道：“夫人，先生回来了……”
祁母眼帘唰地掀了起来，面上一喜，嘴上却是这么说：“我还以为他不来了呢。”
祁父站在门口，本来想进来的，听到这句话，神色落寞，刚伸进去的脚慢慢收了回去。
“爸。”这时，祁远墨却出现了他的后面。
听到声音，祁母惊讶地回过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祁父，冷哼一声。
祁父面上无光，悻悻地摸着自己的鼻子，“嗯……”
然后离开。
祁远墨神色未变，瞳孔犹如冰雪的颜色，就连冬日的寒意都一齐带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个礼盒进去，对祁母道：“妈，生日快乐。”
祁母已经化完妆了，此时温柔一笑，接过礼物礼物，用手摩挲了一下礼盒，然后问：“你去H国就是为了找晚儿吗？”
他却不吭一声。
祁母却猜出了结果，她无奈道：“阿远，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既然你和晚儿无缘，不如彼此放手，两人开始新的生活。”
“无缘？”祁远墨念着这两个字，真的无缘么？“我不信。”
最后三个字，很是冰凉。
祁母又是叹气，她这一年为他准备了好几次相亲，他都拒绝，除了郁归晚，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子……
该说他是专一还是痴情呢？
祁母又道：“阿远，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你看看，你的朋友和同学大多都娶妻生子了，你什么时候能让我少操点心？”
“苏温也还没结婚。”祁远墨阖目，很是固执。
祁母又气又无奈，“你！”
“而且，我本来是已经结婚了的……”祁远墨这时眼神变冷，声音低沉，“可她却逃走了。”
他捏紧手指。
提起伤心事，祁远墨站了起来，“我先走了。”
他没有先去大厅，而是一个站在了三楼的阳台上，他靠着栏杆，望着天上数不清的星星。
然后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戴着的手臂。
这是她送的，他整整戴了三年，没有一天摘下过。
他长目深邃难辨。
今天是母亲的生日，她会不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