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裘也是和他一样,双目无神,没有表情,无论是走路还是说话,都机械的不像人。
“你对他做了什么?”秦歌终究是忍不住撕喊了出来。
季清寒似是讶异她如此剧烈的反应,眸中闪过一抹阴鸷,“原来小秦歌这么在乎他?”
“那我把他的命捡回来,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季清寒围绕高台踱了几步,缓缓而言:“我只不过是用了特殊手段,保住他们的命,顺便为我所用。”
秦歌眼睁睁的看着宫旭哲逐渐走近,却再无往日的开朗阳光的笑容,心底一痛。
季清寒阴冷开口:“你们两个,只有胜者能活着上来。谁败,谁将长埋于此!”
“小秦歌,为了你的性命,可不要留情啊。”
秦歌刚经历过一场恶战,身体几近透支。
宫旭哲毫无感情却动作狠厉的攻击过来,秦歌用尽力气抓住他的手臂,试图唤醒他:“宫旭哲!是我!我是秦歌!”
可是宫旭哲只是茫然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出手动作依旧迅速。
秦歌一个不防,被他砸中腹部,感觉如火烧般的绞痛。
宫旭哲又是一拳,秦歌后背狠狠砸在墙壁上,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宫旭哲,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秦歌即使此刻狼狈,眼眸却清亮的让人恍惚。
宫旭哲已经拔出匕首逐步靠近,听到那熟悉的,日夜思念的声音,他蓦然顿住脚步。
似乎,有什么熟悉的回忆,想要冲破记忆的束缚。宫旭哲此刻依旧没有什么情绪,却有种强烈的震撼力量。
这种震撼,是被眼前这个女人吸引的。明明陌生不相识,却让他手中的匕首渐渐落下。
秦歌眼底升起一丝希望,季清寒却冷冷的对他下命令:“杀了她!不然!你就得死!”
宫旭哲僵硬半瞬,意识再度受他的指挥,锋利凛冽着寒光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向秦歌。
而秦歌只是定定地望着他,眼眸如星辰般让人无法忽视,匕首就这么刺入她的左肩胛,似乎还能听到刀片插入肌理的声音。
让人心惊,让人心疼。
没错,宫旭哲感觉不到任何情绪,却有种心疼的感觉。
看着那匕首刺在秦歌的肩胛,比刺进他的心里还要疼痛。
他整个人愣住了,一动不动的看着秦歌。那涣散无神的眼眸,渐渐被一种痛苦绝望的神色淹没。
“小歌……”他终于开口,声音艰涩。
秦歌知道他恢复了神志,欣慰一笑,咬牙亲自动手把匕首拔了出来。
在刀刃拔出血肉的那一刻,她忍不住低吟一声。宫旭哲知道那是自己动的手,脸色惨白,似是不能原谅自己。
这一场战斗的结局,出乎意料。没人胜败,他们两人同时活了下来。
一直到走出斗兽场,来到高台的时候,季清寒阴鸷狠厉的眸子都盯在秦歌身上。
半晌后他释然的笑了。
没错,这才是秦歌应有的样子。无论任何困难,在她面前都会迎刃而解。
秦歌,注定将是他季清寒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