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包括傅君御在内,都是师父带出来的,若是在这里头出了事,他们定是要追究师父的责任的。
而他。
并不想让她为难。
今日就放他一马。
少年收回手,掌心的灵力隐去,眼眸渐渐恢复了正常颜色。
他看着周围陷入了各种各样幻境中的弟子们,眸中闪过一丝讥讽。
什么大门大派的修仙弟子,还不是一样被俗物所迷惑,久久不能挣扎出来?
他扫视了一眼,转身离开。
这座城,真是很无趣呢。
他要出去陪师父了。
少年的身影一点点隐去,渐渐消失了。
城外。
少年一步步走出来,抬眸一看,一身白衣裳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然在椅子上睡着了。
她一手撑着额头,懒懒的倚着。
美的不可方物。
少年有些情不自禁的放慢了呼吸,缓缓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轻轻俯身,静静的注视着少女恬静的睡颜。
唔,真的很想,带回家啊。
——
傅君御带着众弟子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朝昭早睡醒了,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徒弟的时候,她还小小的惊讶了一把,没想到小徒弟比他们都出来的要早一些。
出来的弟子大多脸色不太好,有的还受了伤,白衣上沾染了一些血迹。
朝昭扫了眼那血迹,微微皱了下眉头,也没说什么,只是领着他们回去。
任务完成。
很简单的一次出行。
傅君御跟在朝昭身后,默不作声的瞥了眼一边的黑衣少年,微微抿了下唇。
他……
为什么比他们所有人,都出来的早?
是师父,把他提前带出来的吗?
想到有这个可能,傅君御的脸色沉了些。
——
一路走到客栈,天已经完全黑了。
好在客栈足够大,也没多少人,完全可以容得下他们。
朝昭无比利落的付了钱,在满脸笑容的老板的带领之下回到房间。
她让老板给那些弟子们安排了房间。
都是两人一间,挤不下的,也可以三人一间。
忙活了一天的弟子们累的很,很快就歇下了。
朝昭在楼下吃了饭,再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头,有灯光亮着。
很微弱的光。
她站在门口,站了好几秒,刚要推门,门就从里头打开了。
她这冷脸还没摆好,就被少年扣住肩膀,抱了个满怀。
他手指有些微凉,触碰到脖子间的肌肤的时候,带来了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
好几天没和徒弟拉拉扯扯过的朝昭突然被抱了,还有点懵,反应过来后,抬手推了推他。
“阿晚,怎么了?”
“师父房间里被人下药了。”
少年靠在她肩膀上,声调软软的。
整个人似乎都软了下来。
下药?
朝昭想起那个一脸微笑的老板,拉开少年,手指扣上他的脉搏。
他的体温,似乎有点不正常,忽冷忽热的。
“你中招了?他下了什么药?”
朝昭反手把门关上,将少年扶到床边。
他被下了药,这其实有点麻烦。
他是魔族,灵力天生相斥,她是没有办法直接给他解毒的。
“**********攀着她的肩膀不放,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身上。
朝昭身子一僵。
“媚、媚媚药?”
小徒弟中了媚药?
还跑到她这来了?!
朝昭有点心慌慌。
这这这……
小徒弟还小呢!
她深吸了口气,将靠在自己身上,体温忽冷忽热的少年的手拉开,“你冷静一点,我去给你倒杯茶。”
顺便找找解药!
小徒弟还这么小呢!
怎么能搞媚药这种东西!!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突然感觉头有点晕。
心跳也似乎比之前快了很多。
卧、卧槽?
朝昭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有点发昏。
她不是修仙的吗?!
为什么还会中这种药?
这破身体!
她撑着床边勉强站了起来,并不想让身后的少年看出异样。
殊不知,身后的少年在她转头之后,就已经没有方才难耐的模样。
少年的脸还微红着,眸色微红着,就那样子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唔,师父中招了呢。
真期待啊,师父中药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少年缓缓勾唇,嘴角扯开一抹好看的弧度。
朝昭心里“卧槽”了许久,有些僵硬的站直身子。
她呼吸有点不稳,急匆匆的走了几步,要去拉门。
手还没碰到门呢,就被一只灼热的手给抓住了,牢牢的困在掌心。
她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视线里隐隐只能看见黑衣少年不甚清晰的脸。
不得不说,这药发作起来,还真特么的难受。
不知道是这具身体的原因还是怎么的,朝昭意识恍恍惚惚的,有点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阿辞”。
原本抱着她的少年身子一僵,看向她的火热眼神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师父,你在叫谁?”
少年把她放在床上,而后半跪在床上,俯身看着她,“是在叫师父心悦的那个人吗?他叫阿辞?嗯?”
他一边是说着,手指一边不急不缓的在她衣领前游移。
方才一番举动,她这衣裳凌乱了不少,一大片锁骨都露了出来。
扎眼的很。
少年盯着面前微闭着眼眸,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少女,低头,几近凶狠的咬上她绯红的唇。
他的体温高的有些不像话,动作纵然凶狠,但仍带着少些克制。
手指轻轻在她嫩白的脸上轻轻摩擦着,他静静凝视着她,嗓音有点哑,“师父不要喜欢别的人。”
“师父是我的,”少年魔怔了似的重复,“是我一个人的。”
他轻轻贴上她的唇,流连许久,从床上下来,又站在床前看了她许久。
最后还是为她整了整衣领,将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药喂给了她。
这次,就先放过她。
不会再有下次了……
想到少女口中的那个名字,阿晚眉间戾气层层凝结。
她只能是他的。
——
朝昭一直到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
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她有点记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和小徒弟在一块,貌似……还都中了媚药?
但早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身上的衣裳也整齐的很。
就是小徒弟,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下楼,吃早餐。
正喝着粥呢,弟子们就窸窸窣窣的,一个接着一个下来了。
朝昭抬眸看了眼,没发现小徒弟的踪影。
她有些头疼,摆了摆手,让傅君御过来。
“你可曾见过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