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以卿把手边的文件整理了一下，然后拿到檀礼琛的桌子上。
“不过松家有这个能力在首都立稳脚跟吗？”
“不管有没有能力，只要檀家和松家还有一天的关系，松家就能多苟活一天。”
“我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松以卿坐到檀礼琛身边搂住他的脖子，“松家如果对你下手的话，你可不可以给松家留一口气呀。”
檀礼琛不解地看向她。
“毕竟以后松家还是我的。”她亲了亲檀礼琛的唇角，“你不给我留个压兜钱吗？”
“把檀家给你不好吗？”檀礼琛轻笑着看着她的眼睛，很深，松以卿楞了一下。
“说什么傻话。”她笑着敲了一下檀礼琛的额头，“檀家是你的。”
“以卿。”檀礼琛收敛了笑，“我没有开玩笑。”
他拉起松以卿的手，上面的钻戒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檀家主母的位置，你想要吗？”他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是蔚蓝的波斯湾。
松以卿愣了好一会儿，然后低着头笑了笑：“檀礼琛，你在害怕吗？”
“嗯。”檀礼琛点了点头，“我很害怕。”
他抱住松以卿，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
“我害怕保护不好你，也害怕不能给你所有想要的东西，包括松家。”
檀礼琛吻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后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松以卿，你想要檀家主母的位置吗？”
海风丝丝缕缕地吹进来，松以卿看着窗外深蓝色的海水，眼睛有些模糊。
她想要檀家主母的位置吗？
松以卿觉得自己不知道。
但是有一点她很确定：她想要一直陪着檀礼琛，无论他是人前的风投精英，还是人后的黑道杀手，她都想陪着他。
见松以卿迟迟没有动作，檀礼琛的眼睛暗了暗。因为他发觉自己的手在抖。
这或许是他第一次恐惧。
“以卿？”他试探地出声，却只说了两个字就停下了。
“嗯。”松以卿点了点头。
“什么？”檀礼琛僵了一下，然后用力地抱紧她，“你再说一遍？”
“嗯。”她轻笑着出声，“我想要这个位置。”
檀礼琛第一次发现自己可以这样开心，他紧紧地拥抱着松以卿，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
“这是你说的。”檀礼琛的声音里也带了些雀跃，“檀家的主母。”
海风大了一些，太阳向西方倾斜着，海面上的波光和蔚蓝的海水都在此刻显得不再重要。
松以卿的头发长过了腰际，被海风吹起的时候柔柔地勾着檀礼琛的心口。
他的衬衣敞开着，被风吹得鼓了起来。这样的午后如此安逸，以至于显得不太真实。
檀礼琛让松以卿坐在露台的边缘，然后从房间里找出一把剪刀，细细地修着松以卿的发尾。
海上有疾驰而过的游艇，激起了一片白色的水花。
船后跟着几只水鸟，在浪花间寻找被螺旋桨击飞的小鱼。
浅白金色的长发凌乱地铺在地上，房间里明明开着空调，气温却愈渐高了起来。
低沉的叹息声在房间内流转，交叠的身影和紧握的手指，一切都如此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