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龚家人都从县城回来了。
“你是说,魏默丞专程来看我们?不是,他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罗幻梅觉得奇怪。
龚修然:“他一个文宵宫的人,连这个都打探不出来,那可真就无用了。”
钱婆子对魏默丞印象还不错,看向龚苒苒,“那你咋不让人家来家里坐坐?”
毕竟专程来看他们的。
龚子墨头埋碗里终于舍得拔出来了,“我姐问了,默丞哥说他还有事,就离开了。”
说起这个,龚子墨来劲,嘴不停嘚吧嘚,“你们是不知道,那匹马儿有多帅.......”
说的龚大郎二郎也双眼冒光,“可真有那么好好看?”
这骏马就像是豪车一样,大概没有男生不喜欢。
“是呀,是呀,大郎哥要是坐在上面,肯定威武霸气,二郎哥坐上面那就是风度翩翩。”龚子墨夸赞道。
罗幻梅:“说起这个,大郎婚事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始了,咱也算是半农半商家庭,这三媒六娉,一个步骤都不能少。”
龚老大这个糙汉子哪里懂这些,钱婆子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
罗幻梅作为二嫂 ,便接手帮忙打理。
龚老大:“还有起的新房子,青砖明个就能运来,这房子虽然小,但离得咱近。”
龚大郎准备娶媳妇,钱婆子为了龚苒苒的秘密,让他们重新开辟一块地,特意买了青砖,新建房子。
这就意味着,龚大郎结婚时候,要搬出去住。
龚大郎脸上先是一阵粉红,过一会儿眼眶开始红了,感动的。
罗幻梅:“我跟青容商量过了,你们的喜服就由我来设计制作,正好她说了自己的对于喜服的设想,你说说你对于喜服的设想是什么样的?”
龚大郎有些结巴,“我......和青容一样。”
噗嗤!
罗幻梅笑了,“傻小子,你是想和青容一样穿裙子吗?”
龚家众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龚大郎脸色爆红,连忙摆手,“不......不是,就那种看起来很搭的那种。”
罗幻梅龚大郎脸上的窘迫,便收住嘴,不再逗他。
“成,到时候做成了,给你看看。”要是哪里不合适,还可以修改。
龚老大满脸感动,“他二嫂,你这么忙,帮大郎他们做喜服,还要操持各项事务,我都不知该怎么感谢你了。”
前个,他向龚修然提起说给他银钱的时候,龚修然怎么都不收,还说这事是幻梅在操办。
“大哥,你这么说就见外了,这是我大侄子的终身大事,我这个做二婶的可不得好好把把关,让大郎风风光光把新媳妇迎娶回家。”罗幻梅接着说道:“这喜服算不得什么,就当是我这个当二婶的送的新婚礼。”
钱婆子越看罗幻梅越喜欢,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范了。
龚苒苒待董杉月铁柱祁猎户等人离开,她才找龚修然问:“爹,我怎么收不到对讲机里面的话?”
龚修然一拍脑门,瞧我忙的,忘记拿出来开机了。
龚苒苒:......“好吧!咱明天再试。”
吃完饭,龚苒苒跟着钱婆子学了一个时辰的医术。
钱婆子满意点头,“嗯,学了这么久,你可以尝试人体施针了。”
要在知识的海洋的龚苒苒有些蔫巴,听到钱婆子说她可以施针了,立马来了精神。
她已经把人体各个穴位记得滚瓜烂熟,还有施针手法也练习不下万把遍,终于可以实操了吗?
“那,我找谁实操?”龚苒苒忽然发现,没有人当她的施针对象。
钱婆子:“明日,就去村子里说,开一个为期三天的义诊,你来把脉施针。”
龚苒苒反手指着自己,不太确定道:“我?我来主持吗?”
不是,她能行吗?
钱婆子:“针灸这一块你已经很熟练了,就是缺乏实操经验,不用担心,明日我就在你旁边坐镇,不会有问题。”
毕竟理论是理论,实操是实操。
钱婆子都那样说了,龚苒苒便不再多说,学了这么久,是骡子是马。终归要拉出来遛一遛。
钱婆子已经开始整理床上的被褥,她房间炸了,龚二郎帮她打扫了一番,但还未整理干净,被褥洗了也没干,今晚她要和苒苒一起睡。
“时间不早了,该歇息了。”钱婆子脱鞋准备上床,看着龚苒苒还坐在书案上不上床,喊道。
龚苒苒一个大跨步,咻地跳上了床,钻进被窝,紧贴钱婆子的左胳膊。
龚苒苒闻到钱婆子身上传来的淡淡药草清香,带有一种静心正气的感觉,龚苒苒凑近鼻子,小狗一样嗅了又嗅,“奶,你身上好香啊。”
钱婆子绵长的呼吸声传来,“也许是多年接触药草吧!身上才沾染了些许味道。”
龚苒苒抱着钱婆子的胳膊,闭着眼,睡觉。
安心温暖的感觉包围着她。
“苒苒?有件事我想给你交代......”黝黑的屋子里,钱婆子压低声音突然说道。
龚苒苒没回应。
钱婆子微微侧身看了过来,“睡着了?”
龚苒苒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身侧的人在动。
“啊?嗯,奶,你说什么?”
钱婆子:......有时候真羡慕孩子的睡眠质量,倒头就能睡着。
见孩子被自己喊醒了,便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从小会那么黑?”
提到这个,龚苒苒来了精神,“奶的意思,是......另有隐情?”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她是某个世家大族遗落下来的遗孤?她其实是侯门大小姐,或者公主?
不对,她肯定是她娘的亲生的,所以说,她娘才是那个遗孤?
钱婆子都不知道她一句话,龚苒苒已经神游天外了。
还在斟酌怎么给她解释:“你这是隔代遗传......”
钱婆子把她幼年经历坦白了,“我的血液有奇效,你娘怀着你的时候,我察觉到了,后背花纹太明显,我担心你娘他们担心,万一暴露了,咱们一大家子都不好过。”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山樱族的情况,现在山樱族就此覆灭,没人在知道她的秘密,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